生氣,噘嘴,受了很大的委屈!
江玉燕就是這樣面對少羽等人的,老娘好不容易將你們都勾搭過來了,結果你們四個人都還留不住一個地榜?
嘶,嗯,你看看這想法,四個人榜就想留下一個地榜?怕不是想屁吃。
只是如今四人面對江玉燕幽怨的眼神還真就是有點慚愧,好像他們真就下意識覺得他們四人應該能夠留住地榜的。
「呵呵,這個……二小姐也不用如此在意,那趙無極都四分五裂逃跑了,想來傷的也是相當嚴重,應該不會再給你造成任何麻煩了。」慕容復訕笑著打了個圓場。
其實他們四個也挺憋屈,明明打贏了敵人,甚至少羽都看穿了對方的偽裝,偏偏在最後一刻大家都選擇錯了目標。
話說這個趙無極也是太狡猾了,誰能想到他沒有偽裝成尸體,沒有偽裝成頭顱,竟然偽裝成了一只手!
江小魚撓了撓後腦勺,態度倒是十分誠懇,「說到底我們還是低估了地榜高手的手段,果然跟人榜宗師和尋常的對決不一樣啊!」
花無缺跟著點頭,言語清冷,「不錯,這個趙無極的妖術很奇怪,雖然真氣雄厚,但是整個人在招式方面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這很奇怪,一個人練武不可能如此的不平衡!」
慕容復折扇扇了扇,贊同道︰「大宮主說的沒有問題,身體素質往往能夠促進真氣修煉,不可能出現他這種情況。」
江玉燕揮揮手不打算在這個話題進行下去,管他是什麼妖魔鬼怪,說到底還是沒有能夠留住他。
「二小姐無須太過糟心,走一個趙無極,那不是還有陳近南嘛,他總跑不掉吧。」
項梁作為長輩過來說和了,剛剛的對戰他當然也看了,既驚訝于四個五個年輕人的強大,又震驚于地榜高手的手段。
不過說到底,這些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少羽是他項氏一族的希望,專心修煉就好,而他的責任則是免除少羽的一切後顧之憂,因此對于地盤勢力之類的事情,才是他最關心的。
江玉燕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一戰算是她‘出道’以來第一次月兌離大將軍的光環獨自策劃,結果竟然失敗了!她幾乎能夠想到,若是以後老了,回想起來這些事,說不得都是遺憾。
這麼想著轉身望著陳近南就眼神冷了下來。
陳近南在幾分鐘之前就已經命令天地會船隊撤退了,只是效果並不好,慕容家、移花宮和項家的數量太多了,幾乎每個天地會中人身邊都有三到五個敵人圍攻,這還怎麼打?
陳近南想過讓手下跟清軍水師的人合作,可不知為何,在沒有趙無極監督的情況下,水師清兵竟然輕易就潰敗了,一個個大呼小叫的像極了慫貨。這還是曾經給他們找了那麼多麻煩的清兵水師?
然後,陳近南就沒工夫想這些了,謝遜沒有了趙無極的壓力便把精力用在了陳近南的身上。
砰!噗!
一次對撞,陳近南的身體晃了晃,吐口血感覺好多了,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五髒六腑抽搐的疼痛。
「七……七傷拳?」
「好眼力!」
陳近南氣結,喝問道︰「你既然有此絕學剛剛對戰趙無極的時候為何不用?」
「想用來著,我不是跟你說要給我創造個機會嗎?你做不到我有什麼辦法,畢竟七傷拳打不中也沒有用啊。」謝遜理直氣壯。
陳近南卻冷笑,「我拼了命給你創造機會,等殺了趙無極之後,你再對付重傷的我?」
謝遜一點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哼道︰「誰讓你自己沒有一錘定音的能力呢?」
「我們對于陳總舵主一直都是有所敬佩的,不如加入我們一同做大事?」
項梁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竟還想著招攬呢,江玉燕隱晦的瞥了個白眼,到底是軍伍出身,腦子里還有勸降這種事。在江玉燕看來,陳近南這樣的人,最好還是死掉了的好,畢竟他的威望很高,如果他不死,那海外勢力如何能夠坐得穩?甚至于她的滲透計劃可能也會有麻煩。
陳近南心頭冰寒一片,左右瞧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都有人攔截,而且有了剛剛趙無極的事情,他們的警惕性前所未有的高,讓他完全沒有機會逃跑,今天,難道就是自己的死期嗎?
謝遜看了看周圍的四個人,不禁感嘆道︰「後生可畏啊!好了,你也不用糾結了,安心赴死難道不好嗎?」
陳近南臉色鐵青接著身形啟動,竟是直接射向了江玉燕……不,更準確的說是江玉燕旁邊的趙敏。
說起來令人慚愧,作為一個地榜高手,對于這些人榜宗師的後輩竟然都沒有把握對付,而趙敏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夠考慮到的生機了。
江玉燕笑了,「怎麼我就那麼不值得閣下重視嗎?」
話音落地,江玉燕雙手交叉一揚,交叉了一大片將陳近南周圍都包裹了進去。
然而剛剛可是看到對戰的陳近南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招呢?他空中懸停接著就是狠狠一招千斤墜。
在海面上使用千斤墜必然會濺起巨大的水花,而這正是陳近南的目的!
剛剛江玉燕跟趙無極的交戰中暴露出了祝融火焰的一個弱點,那就是可以被大海阻隔。嗯,嚴格來講這並不算是弱點,只是江玉燕的功力不夠,沒法將海水瞬間蒸干,所以這就給了陳近南機會。
嗤嗤嗤!
祝融火焰與大浪撞在一塊,很快就是濃濃的霧氣彌漫。
陳近南的身形陡然加快,身體半入海水繞著船舷轉了個小圈,然後就來到了趙敏的身後。
陳近南心中一喜,這個女人身懷氣運,又跟江玉燕關系匪淺,只要抓住他就能夠活命!
五根手指眼看就要按在趙敏的肩膀上,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身形被一股毫無征兆的力場給扭曲了身形,指甲眼看著劃過肩膀落在了空處。
陳近南大驚,「你怎麼會移花接玉?」
「看過那麼多次了還學不會?這不是有眼楮就行的嘛!」江玉燕好笑的揮出一拳,白皙細女敕的拳頭看起來毫無威力。
陳近南自然要一拳硬鋼過去,只要沒有那種火焰他就不懼!
砰!
雙拳相對,江玉燕退後幾步站定,陳近南則繼續對趙敏出手。
趙敏回頭驚恐的看著他,卻發現那五根手指停在了額頭之前,陳近南卻已經七孔流血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的脖子像是上了繡,緩緩望向江玉燕,「你……你噗,還會……七傷拳……」
江玉燕攤手,純良無辜的嘀咕著,「又不是很難學,有什麼可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