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有雞湯喝了，這可是一件美逝啊！」
左舟以一種標準的亞洲蹲姿勢盯著剛剛被抬上來的那一鍋雞湯，段天涯頓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對勁，也許是因為李元芳的身份不得不重視，也許是左舟的話里真有什麼問題，總之他伸向勺子的手停了一下。
這一下可了不得, 王仵作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整個人像是要將左舟生吃啃淨一樣，然後……服毒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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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舟︰「……」他很淡定，至少裝的很淡定。如果說他只是覺得‘你們竟然不去查案在這里吃雞湯？’有點小嫉妒，估計也沒有人信吧。
呵呵，李元芳會因為一鍋雞湯而嫉妒？
會, 以前吃雞腿的時候都需要跟阿香搶的, 不是因為窮，就是一種情趣。
「是我大意了，談大夫都被滅口了，而他卻依舊活著，這確實不合理。」段天涯自嘲的搖搖頭，略帶歉意的看著談允賢。
老實說，就算這雞湯里有什麼劇毒，以眾人的武功也能暫時壓制住，可是談允賢就必死無疑了。
談允賢嚇的滿頭冷汗，這時候才終于感覺左舟很靠譜了，嗯，果然人不可貌相，那些什麼護龍山莊的密探關鍵時刻根本靠不住，想著嬌軀不著痕跡的朝左舟挪了兩步。
柳生飄絮上前在那王仵作的臉上抹了一下，頓時就有一張人皮面具被撕扯了下來，而在人皮面具的另一面竟然還透著一點血絲。
「所以這是從人臉上生生剝下來的？」柳生飄絮的手有點抖。
左舟給予肯定，「沒錯，還新鮮呢！」
柳生飄絮雖然不想認輸可終究還是無奈心理作用的碾壓, 揮手將面具丟掉後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還沒有等段天涯回答, 柳生雪姬就已經有了答案, 「已經不需要查了，剛剛水師都督的死因已經被他說出來了。」
「可他是敵人啊，萬一是唬弄我們呢？」柳生飄絮奇道。
「不會，他已經端了一鍋雞湯上來，在他的眼中，我們可能已經是死人了，所以這個時候說真話是最容易得到敵人信任的。因此，他剛剛的那些話有九成都可能是真的！」柳生雪姬接著又道︰「這件事基本可以定性了，王仵作應該是與談大夫差不多同時被滅口的，之後為了對付我們才假扮王仵……」
柳生雪姬的話到這里突然間戛然而止，表情微沉，段天涯也跟著愣了一下，他倒是不介意對方解釋一下，可這話怎麼說到一半不說了？
左舟好笑，「推理嘛，畢竟是沒有絕對證據支撐的，出現什麼疏漏也是難免的，不寒磣，往小了說是排除了某種錯誤的思路, 往大了說是……」
「你憑啥說我姐姐錯了？」
左舟瞥了一眼柳生飄絮, 嗯，大概是姐姐沒死，自己也還不是原著中那種潛伏的殺手，所以這氣鼓鼓針對他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沒說你姐錯了，只不過她這說法有漏洞而已，嗯，但是大方向應該也沒有錯，不對勁的只是對方易容改裝成王仵作的原因而已。」
「什麼意思？」
「你覺得，憑我們這個陣容，對方要有多不自量力才會覺得憑一鍋雞湯可以放倒我們所有人？」左舟說著拿起勺子抿了一口，「不得不說，越是劇毒的東西越是美味，果然想要品嘗美食也是有代價的啊！」
眾人驚奇的看著他，而柳生飄絮更是瞪圓了眼楮，‘就看你這自大的家伙什麼時候毒發！’
左舟輕易的用滅世氣息碾碎其中所有有毒物質，一口一口喝的甚是開心，你不得不承認，這位自盡的小伙廚藝不錯。
「里面是有一種劇毒，很烈性的那種，不過這種劇毒毒性太過單一，只要你有真氣就可以暫時壓制。想要靠這種毒對付我們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外面埋伏了各種刀斧手，就等里面摔鍋為號，沖進來將我們砍成肉泥。要麼就是他想利用劇毒拖延我們，然後再逃跑。」
左舟說著攤手，「不過我在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的埋伏，所以只能是後者。那麼既然是說逃跑，只能證明我們的到來出乎對方預料，也就是說，這哥們兒易容改裝並不是想騙我們，而是要騙其他人！」
歸海一刀迅速抓住了重點，「騙誰？」
左舟摩挲著下巴，理所當然道︰「整個常州城還有誰值得騙嗎？」
「鄭義！」
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只是段天涯接著就為難道︰「可是鄭義已經接到密旨離開了啊！」
「那就只能說明，密旨的事也是出乎敵人預料的，嗯，不得不說，這朱祁鎮不愧是大明戰神，一張密旨出乎了敵我雙方預料，厲害！」
左舟伸出大拇指夸道，然後還不忘又喝了一口雞湯。
段天涯苦笑不已，這樣子怎麼看都是嘲諷吧，不過他也真不好說什麼。
「你們護龍山莊應該在水師之中也有探子吧，緊急聯絡一下，問問出兵之後有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如果沒有事情發生就說明出兵這事雖然出乎敵人預料，但是對敵人應該是有利的，所以他們不會阻止，只不過這個倒霉的家伙沒有來得及撤離。」
段天涯點頭，「確實有密探，但這方面是海棠負責的，我要先聯系她。」
「那還是算了吧，上官海棠被敵人截殺，如今受了不輕的傷，估計還處于養傷階段，哪有閑工夫理……」
左舟說著也突然頓住，柳生飄絮一見頓時不干了，「你們只是商量好的吧，怎麼說話都說一半啊！」
左舟沒有再解釋他為何知道上官海棠的事，他只是突然間想到，十殺門的人截殺上官海棠到底因為什麼。
是因為那邊上官海棠做了什麼？還是說因為這邊要杜絕上官海棠這邊利用密探查到什麼？
若是前者也就罷了，可若是後者，那只能證明一件事，護龍山莊內部有十殺門的人，且這人的地位頗高，能夠知道護龍山莊其實是在水師軍中有人的，甚至知道這些密探是由上官海棠負責！
「你們護龍山莊，除了天地玄黃四大密探之外，還有沒有其它人涉足情報，我是說，除了朱無視之外的高層，能夠得知很多秘密的那種。」
段天涯微微皺眉，與歸海一刀對視了一眼，這畢竟是涉及到護龍山莊的秘密，如果李元芳一問，他們這邊就說出來了，那也太……
左舟看兩人不說話，也頓時明白了一些，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轉頭看著柳生雪姬，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若非眼中沒有什麼，這的標簽肯定要落在頭上了。
「你這刀意還算純粹，估計你爹平時做什麼也沒有多關注吧，那我不問。」
接著向柳生飄絮問道︰「你爹平時跟護龍山莊的誰比較接近，除了朱無視。」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柳生雪姬白了妹妹一眼，難道這件事的重點不該是，她們的身份已經泄露了嗎？
「閣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柳生雪姬已經將刀搭在了刀柄上。
左舟隨意的揮揮手，「殺父之仇有時候也可能是誤會，所以嚴格來說我們算不得有仇，但你若是非要動手試試，那就shishi！」
旁邊段天涯都驚了，你殺了人家父親柳生但馬守這事，難道還能靠嘴炮解決的？
柳生雪姬整個人陷入了混亂，包括柳生飄絮也有點迷茫。
這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對自己有信心，從他們知道李元芳這個人存在之時就在做著各種了解，李元芳，那毫無疑問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無論是從實力出發還是從過去的事例為證，李元芳都從來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人。
可是，殺父之仇這事還能靠幾句話圓過去？
「你們相信這世上有神嗎？」
左舟的問話讓眾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有嬰兒狀態的小嬋在那努力舉手，不過可惜，誰也沒有注意她，最後只能無奈的被談允賢壓制。
「我這人啊，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習慣，秘密嘛，知道與否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要因為秘密而有所行動。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的行為後果，但這個行為不包括‘僅僅’知道而已。」
左舟也沒有廢話，直接將天道大變之前人類與神的關系，與天道大變後神都在想法設法回歸的事情說了。
這件事可謂是一個重磅炸彈，讓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段天涯更是一臉恍然的嘆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武林中崛起了那麼多的後起之秀，且一個個境界提升奇快。」
左舟聞言也是有點驚訝，怎麼武林中後起之秀多嗎？好吧，他如今的層次卻是不需要去關注那些，反正崛起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他。
「那你也是什麼神的……」
「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左舟瞪了段天涯一眼，「你才神呢，你全家都神。」
段天涯苦笑，他沒有嘲諷的意思啊？
「別小看了自己，那些神掌握的經驗和規則也就能夠讓他們到達人榜宗師圓滿，如果強行突破地榜，很有可能就讓自己造成根基不穩的問題。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算上柳生但馬守的話，我都殺了好幾個啦！」
「你說我爹被神佔據了，那你有什麼證據？」
「你們可以自己去問，去查，我只是將這事告訴你，話說你們想要指控我，那不得自己收集證據嘛，我李元芳是個講法律的人，如果事實證明是我真的殺了柳生但馬守，那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畢竟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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