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怎麼樣?」
汪劍通很是欠揍的問道,琴操俏臉含煞,若非打不過肯定不會簡單的放過他。
「哼,不最後一名就算是好運了,我發現其它的學子似乎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些答案。」
上官金虹並不意外,「這很正常,每年的科舉因為主考官的不同,考生們或多或少都知道該怎麼應對,有些人能夠押對題也是常事。這一次的主考官是李斯,所謂刑法不分家,還是會有不少考生去听宋慈講座的。」
琴操恍然,汪劍通卻是可惜道︰「這也不能怪你,我們的身份特殊,若是去听講座有很大風險暴露自己,甚至暴露我們的計劃。」
琴操揮手,「算了,我已經成功勾搭上了胡亥,剩下的要看趙高那邊給不給力了。」
上官金虹道︰「這一點你且放心吧,不過明天的考試還有一點需要注意……」
「什麼?」
「明天的考題有一部分是正常考題,但有一些則是那些國師競爭者所出,這個測試就是要看誰的考題被考生們選擇的更多,更喜歡。你明天作答時,切記不能答其中一道,至于你答什麼則是隨你。」
「什麼題?為什麼不能答?」
上官金虹陰仄仄的哼道,「我們的盟友看穿了那普渡慈航的底細,打算趁機逼他鬧事,所以明天誰都能贏,唯有這普渡慈航不能贏!」
「普渡慈航?你說的盟友到底是誰?」琴操有些不放心,同樣的汪劍通也很好奇。
不過上官金虹依舊沒有說,「身份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已經跟趙高打好了招呼,他今晚會暗中透題過來,你記好便是。」
「……」
……
「哎呦,瞧瞧這是誰來啦,這不是趙公公嗎?這怎麼來了我的地盤,這里不歡迎你哦!」
韋小寶的聲音非常賤,賤到那種能夠隨時跳一段街舞的程度。
若是以前趙高肯定當場口吐芬芳了,可現在卻是被直接唬住了, 倒不是被韋小寶的囂張給嚇到了, 而是心虛。
趙高是來做什麼的?是來偷改試卷的, 也是來偷偷看題的,他沒有想到韋小寶竟然堵在了門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被韋小寶知道了什麼?
于是,在韋小寶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注視下, 趙高慫了,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猶猶豫豫一步三搖。
而等趙高走出很遠了, 韋小寶才松了口氣, 「陛下,您快一點吧, 這要是被宰相大人看到了,少不得又得碎碎念,到時候微臣也要跟著背鍋啊!」
吱呀, 身後大殿的門敞開一條縫, 胡亥探出腦袋左瞧瞧右看看, 見到沒人終于算是放心的松了口氣。出來揮手, 「快走!」
兩人頓時將帽子一戴,麻利的換上了侍衛衣服, 邁著小碎步就逃之夭夭了。
「陛下,您找到要找的了嗎?」
韋小寶一句話似乎讓胡亥有點郁悶,看著他哼道︰「你大舅哥干的好事!」
「……」這跟李元芳有什麼關系?
「美女都讓他網羅了!」
「……」誰讓人家比你帥呢!
不過韋小寶肯定不能這麼說, 于是笑問道︰「陛下看上的到底是哪家姑娘?據我所知李將軍的女人就五……四……三個,好像都沒有來參加科舉吧!」
胡亥嘆道︰「倒不是他的女人來科舉了, 而是他的弟子,還有他推薦的人。」
「您是說李尋歡和江玉鳳?這可不是他的女人, 而且他們一個是名妓出身,一個是江湖草莽出身, 您看得上?」韋小寶雖然不會貶低誰,但私心覺得這貨還是別看上誰的好,省的麻煩。
卻听胡亥嘆道︰「以前听說宋徽宗看上了一個名妓,朕還挺不屑甚至嘲諷過他。如今一看那李師師……哦現在改名叫李尋歡了,卻是方才發覺,宋國毀滅是有原因的啊!」
韋小寶眉頭本能的皺了皺,一般也只有昏君才將國家破滅的原因怨怪在一個女人身上。不過他指定是不能這麼說的, 「陛下對李尋歡有意思?這恐怕有點困難,李尋歡畢竟是李將軍的弟子,他怎麼會輕易放人呢?再說,就算李將軍願意放人, 可是宰相和諸位朝臣也不會同意陛下跟一個名妓扯上關系的。陛下哪怕想像宋徽宗那樣偷偷金屋藏嬌都不行,他們一定會用宋徽宗做反面教材來指責陛下的。」
胡亥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其實從確定那女子是李尋歡之後就沒有念想了,突然又問道︰「你對那個江玉鳳了解嗎?她可也是李將軍推薦來的!」
韋小寶又愣了一下,好笑道︰「了解倒是不多,但我知道她的妹妹江玉燕是李將軍的隨侍,之前出使宋國的時候還曾經一起跟著去了。」
胡亥挑了挑眉毛,妹妹是隨侍?呵呵。
韋小寶正要想個法子再勸卻听胡亥又道︰「今天朕看到了一個很會勾人的姑娘,哎呦,看的朕心里癢癢的,你替朕去探探底。」
「嗯?這陛下有點為難微臣了,那是陛下中意的人,臣哪敢去探底啊!」
「……為什麼朕覺得你話里有話?不過算了,總之你去就是,朝中人都知道你是李元芳的小舅子,又是朕跟前的紅人,自然不會有人為難你!」
韋小寶一听這話覺察出不對勁了,「陛下你是懷疑什麼?可您是怎麼懷疑的,從試卷中看出來的?」
「朕看中了一個叫做琴操的姑娘,其是走了軍中某位將軍的關系才來參加科舉的,背景資料顯示其曾經是西域諸國中某個權貴家的落魄小姐。這點從其打扮上來說倒也能夠對得上,只是朕觀她的答卷卻有些疑慮。」
「怎麼說?」韋小寶一臉凝重,這位難得竟然沒有被美色迷的找不著北?
「你看這試卷中層有一題問遇見了有人被殺第一時間該怎麼辦?她答的是報官然後看守尸體保護現場。」
韋小寶奇道︰「雖然不全但也蠻正確的,她很有可能也听過宋先生的課吧!」
「屁!宋慈教的都是屁,一個姑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不曾上過戰場的大家閨秀,你保護個屁的現場,萬一凶手沒走呢?應該是驚聲尖叫,然後往人多的地方跑!」胡亥對于宋慈的講座嗤之以鼻。
韋小寶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陛下說的有道理,嗯,也許人家姑娘就是藝高人膽大呢!」
「所以朕才要讓你去探探這個姑娘的底啊!」
韋小寶揉了揉腮幫子,得!看來這趟差事是躲不過去了。
就在韋小寶和胡亥離開後的一刻鐘,趙高又一次鬼鬼祟祟的又轉了回來。發現竟然沒有什麼人,不禁感嘆運氣好。
他進入內庫很容易就找到了第一場考試的試卷,他是來改卷子的,他不覺得一國可汗能夠跟長時間備戰的考生相比,所以便想著在判卷之前給她改一改,讓她不至于成績太難看,甚至于都遞不到皇帝面前,那就太可惜了。
不過等他打開一看卻著實嚇了一跳,一來驚訝這一次的考題竟然如此奇葩,而來驚訝這可汗寫的答案似乎跟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這是……經驗?
想來也是,吉利可汗當初能夠掌控整個突厥,若說他是笨蛋也沒有人會信。
趙高想著將琴操的試卷與其它對照了一番,發現差不了多少之後,便不再多此一舉。反身就開始尋找明天的考題,主要是將普渡慈航的考題給記下來,讓琴操不要……我去!
‘你認為大秦需要什麼樣的信仰?請寫出你的意見!’
啊這……
趙高驚了,這普渡慈航明顯就是拿捏住了胡亥的想法,你不就是要一個能夠有利于統治的信仰嗎?我這就寫這個,您最後判哪個分高,我之後就成立什麼樣的宗教,為陛下馬首是瞻,就問你貼心不貼心!
真貼心!貼心的特麼不是人!
你這麼搞那他們的計劃怎麼辦?如今朝野上下都知道陛下在選國師,這樣一道緊跟時事的題目,那些學子只要不傻就都會去答,只要讓胡亥心里舒服,那很有可能就要飛黃騰達了。
怎麼辦?
趙高一瞬間有點懵,難不成將這題目也改了?那這就太痕跡了,搞不好事後會讓胡亥無比警惕甚至讓他叛逆的跟大家對著干,就選普渡慈航當國師,嗯,這可不開玩笑的,他太了解胡亥了,完全做的出來啊。
「咦?門怎麼開了?」
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趙高一個激靈馬上將所有試卷都還原,順著窗戶就飛了出去。幾乎前後腳,兩個侍衛進來查看一圈卻也沒有在意。
「我記得陛下剛剛走了吧,那剛剛難道是幻听?」
「嗨,這皇宮大內守衛森嚴,若不是因為皇上,誰也進不來,你別自己嚇自己。」
「哦!」
……
趙高連夜就出宮了,找到上官金虹等人將事情一說,琴操就急了,「這光我一個人不答也沒用啊,那麼多的考生呢,若是讓普渡慈航當上了國師,是不是我們的計劃就又失敗了!唉?為什麼要說又呢?」
上官金虹臉色頗為難看,但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們不要慌,我去找個人問問,看看其有什麼辦法。」說完也不管其他人,轉身就射入夜空,以他地榜的實力在刻意隱藏氣息之下還真沒誰能夠抓到他。
大約三分鐘的時間之後,一道人影就越過城牆和層層防守進入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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