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等打過來再說吧!

在左舟的認真教導下,慕容復和項羽範增等人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決定開始與左舟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此次與會在歡快又友好的氛圍中結束,左舟在江玉燕無比崇拜的注視下回房睡覺,展十七的配合讓他相當滿意,感覺這一天徹底圓滿了。

第二天,左舟甚至都沒有好好的伸個懶腰,宋國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李兄看來你對于宋國局勢的判斷還是準啊!」

慕容復心服口服的感嘆,左舟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情報,清軍突破了雁門關之後,一路上再沒有武將能夠攔住他們……不,應該說是再沒有武將敢攔阻他們。

那些武將沿途截留了不少的援軍士兵,本意是怕死想要壯大自己並守護城市的,可問題是,蔡京一紙調令將其又調往對抗各路義軍了。

好家伙,對外軟綿綿對內就重拳出擊,不光軍令明確精準,甚至還點明了各個守城將軍私留兵員的行為是違法,如果不按照軍令做就滿門抄家!

在如此逼迫之下這些守將不得不投入到對起義軍的作戰之中,後來左舟一封信叫停了起義軍的推進節奏。不過很顯然,宋軍不懂也不相信起義軍會停止。那些士兵不光沒有調回來對抗清軍,甚至還增派了本就捉襟見肘的兵力,顯然對于起義軍不信任到了極點,估計還覺得各路起義軍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而另一邊,清軍發現宋國這邊兵力不足,開始了瘋狂的猛攻,各個守城將軍本就沒有信心,在對抗初期就已經喪失了斗志,基本上沒有什麼像樣的抵抗。

人家清軍只是簡單的圍三闕一戰術,那些守將就都從缺口逃跑了,而那些私留下來的兵力就成為了他們能夠順利逃跑的底氣。

如此,清軍一天半的時間連下十五城!

由于是同時兩路進發,平攤下來一支隊伍要攻下七點五座城市,好家伙,這對于清軍來說是個嚴峻的考驗,他們準備的戰馬都快累吐了。

左舟臉皮一陣抽搐,好吧,反正他對于宋軍也沒有什麼期待。此時展昭突然間從外面走進來,喊道︰「李將軍,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別忘了,我們是要表現出大秦對這事的態度啊。」

左舟迷惑的歪著腦袋,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哦對了,這使團確實是有這個意思的,只不過他忘了,這幾天光享受來著。話說十七身上好香啊,嘿嘿嘿!

「喂,你有沒有听我說話啊?你怎麼流口水了!」展昭有點懵,什麼情況,這貨不會是中了毒吧?

左舟吸溜一聲,「沒事,等打過來再說嘛!」

展昭嘴角微抽,听听,這話說的,等打過來了你能做什麼?到時候還想怎麼表達大秦的態度?難道站在城頭給兩邊勸架?人家理你才怪!

左舟完全無視了展昭的表情,想了想道︰「老展啊,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你。」

老……老展?這特麼什麼稱呼?「你想問什麼?」

「你與丁月華那麼多次,有沒有想過造個人呢?」

「……」話說這個問題,要這麼嚴肅嗎?「哦,這事我覺得……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啊!」

旁邊慕容復憋笑很辛苦,在他們看來李元芳明顯就是與他們一條心的,至于大秦那邊,明顯就是不上心或者說敷衍的,倒也為難這展昭了,簡單幾句就被李元芳的不正經氣質給感染了。

左舟無聊道︰「我就是想啊,十七現在這麼痴纏,若是有了身孕怎麼辦?你知道的,我已經決定不成親不搞什麼正妻的名分了,可若是讓十七先有了孩子會不會讓阿香和青萍那邊感覺委屈呢?唉,這後院的關系真是不好處理,話說果然像後宮那種不管不問讓她們群魔亂舞的模式才是正確的嗎?」

展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在想什麼屁呢?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體內精氣穩固無比,除非有意外否則就是一天十二時辰都耗費到床上連續做上一年也別想有孩子,累垮的只會是你自己!」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左舟說著就要往後院走。

「你做什麼去?」

「哦,我想要試試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你騙我……我謝謝你!」

展昭懵逼伸手想要阻攔卻整條胳膊都僵住在了半空,因為他突然間找不到什麼阻攔的辦法,只能又叫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哎呦,不是還沒打過來嘛,等打過來再說嘛!」

……

春韻樓

還是公孫勝那幫人,宋江又激動了,他開始大罵晁蓋這個家伙扯後腿,竟然在這個時候命令軍隊停下來。

花榮見狀忙安慰,「哥哥息怒,听說是那個軍師做的決定,而且其余的起義軍也都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

「我知道!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理解,那李元芳這個時候填什麼亂啊,更可氣的是,他的面子就這麼大?這氣勢,快要趕上以前的接引準提了吧。」宋江氣的直拍桌子可眼中的羨慕嫉妒卻瞞不了人。

眾人見狀也是無奈,前世他們還是大妖的時候雖然也以哥哥弟弟相稱,可其實並沒有多麼深的感情,不過是抱團抵御其它神的威脅而已。至于為什麼尊這位為老大……這原因是多方面的,反正不是因為他最強,當然,也還算是挺強的。

這位妖星魁首啊對于某些神可是羨慕的夠嗆,那樣子就如同對李元芳一樣。

「哥哥不必著急,我們的計劃沒有受到影響。」公孫勝揮手安撫笑道︰「各個義軍的軍師都沒有封鎖這種消息,所以李元芳的行為已經被宋國朝廷和清軍那邊得知了。但宋國這邊皇帝並不知詳情,主事的蔡京仍舊還在猶豫是否找李元芳來試探一下。清軍那邊也沒因此有什麼改變,該推進就推進。」

盧俊義有些古怪的問道︰「清軍那邊已經一路連下十五城,戰線如此之長已經屬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情況,李元芳又沒有寫信給清軍那邊,他們自然不會有異動,何況就算寫了也不會給面子的。可宋軍這邊竟然沒有相應的布置?難道不該撤回一部分兵力去擋清軍嗎?」

公孫勝有點無奈的看著盧俊義,「幸好哥哥沒有做這宋國皇帝,否則我還真不敢輕易開啟計劃。」

「……」

隔壁房間,燕青雙手抱胸搬了個凳子坐在李師師的床頭,他靜靜的听著外面的討論,宋江的咆哮,盧俊義的疑惑,公孫勝的敷衍,讓他心里很亂,越來越覺得盧俊義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有情有義的主人了。

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恰在此時,他愣住了,因為他看到李師師睜開了眼楮。

「你……還清醒?」

李師師露出一個輕輕的笑容,很有禮貌,卻也讓人很有距離感,「可能是師師天賦異稟吧。」師傅的回夢心經好厲害,才多久就能抵消掉法術作用。

「那你都听到了?」

「公子是要殺師師滅口嗎?」

燕青眉頭微皺,他現在確實是應該起身去報告的,但……他若說什麼的話,李師師怕是真的會死,而他,本就不想盧俊義跟那些人有什麼牽扯,何況,無辜牽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你既然知道有可能會死,為什麼還要睜開眼楮,假裝睡著不好嗎?」

「師師委身于聲色犬馬之處,對于看人還是有一定的自信,師師覺得公子不會加害。」

燕青卻是不屑的冷笑,「看人有自信?那宋徽宗也是?」

李師師搖搖頭,「生而為人,總要做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包括跟不喜歡人上床?」燕青皺眉,語氣間有點咄咄逼人,可音量依舊低微。

「是。」

李師師回答的平淡卻堅定,讓燕青一瞬間竟有種震撼的感覺,不禁一時無語。

「圖什麼啊?僅僅是為了生活?」

「為了有機會阻止,阻止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想看到的事情……」燕青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突然間想到了很多有關李師師的傳聞,頓時對其有了一絲敬意。

「公子有嘗試過阻止嗎?」

李師師再問,卻直擊燕青的心底,他……只是不滿,只是難受,卻從來沒有嘗試過阻止,原來,自己連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不如嗎?

李師師看著燕青臉上閃過的慚愧之情沒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相處著,燕青怔怔看著李師師,眼神茫然不知在想什麼。李師師看著天花板,她其實在等,今夜該是宋徽宗來的日子了,師傅一言九鼎幫她遲滯了各路義軍的進攻,她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小乙,走吧。」

外面傳來盧俊義的聲音,燕青回神站起,朝著李師師抱拳無聲告別。

過了不久,李師師起身梳妝打扮,夜色漸深,樓梯下的機關響動,她知道宋徽宗來了。

依舊笑的春風燦爛,迎接宋徽宗的時候她總是露出自己最好的狀態,此時的宋徽宗滿臉紅光似乎情緒正高,看那樣子也許是剛剛吃了公孫勝給的藥丸吧。

「陛下,您來了,師師……」

李師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宋徽宗卻是上前一把將其打橫抱起,眼中閃動著的浮光,「師師,這些日子朕操勞國事,有些冷落你了!」

李師師頓了一下笑道︰「臣妾何德何能得陛下掛念,師師想……」

「朕今日好好補償你,哈哈哈!」

「……」

李師師了解宋徽宗的脾氣,拗不過,只得任他擺弄施為。

而此時,在春韻樓對面的酒樓中,左舟與周侗正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左舟給老頭子斟了一杯酒,「別太在意,宋徽宗什麼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嘛!」

周侗一飲而盡,卻是哼道︰「你拉我來就看這個?我以為剛剛看到一幫妖魔鬼怪瞎叫喚就夠離譜了。話說你自己的弟子受欺負,你就只看著?」

左舟搖搖頭,又將花生米推的近了點,「別光喝酒,吃點花生米。我不是怕之後真打起來你手軟嗎?現在對盧俊義死心了吧。」

周侗臉色鐵青半晌,嘆了口氣,「至少……小乙還算有救吧!」

「有沒有救要看他自己的選擇,至于師師,我可以阻止宋徽宗,可這是師師自己的選擇,這塊心病終究要她自己除掉。」

周侗盯著左舟,看他那認真的樣子,突然間伸手給他倒了一杯酒,也不知道是在夸他還是自嘲,「做人師傅不容易啊!」

兩個時辰後,周侗與左舟坐了兩個時辰,而春韻樓中宋徽宗也折騰了李師師兩個時辰,這公孫勝的藥丸也的確是很厲害,如果沒有強行聚攏氣運的負面效果,左舟都想把藥方拿來研究研究了。

李師師輕輕抹了抹臉頰的香汗,忍著渾身酸軟支起身子,望著枕邊半夢半醒間的宋徽宗。

她貼近耳邊輕輕道︰「陛下,清軍就要,就要打到汴京城外了,你打算怎麼做?師師有……」

「嗯~~~快睡吧,等打過來再說嘛。」

宋徽宗隨口嘀咕了一句,轉過身去側躺響起了呼聲,卻沒有看到身後李師師崩潰般的表情,瞳孔震顫,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得知李相身死時怕是都沒有這般打擊。

噗!

春韻樓對面,周侗一口酒噴出來,差一點就濺到了左舟身上,他的表情沒比李師師好多少,只是遠稱不上崩潰,大概,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吧。

「嘿嘿,這宋徽宗的話倒是與你相同呢,哼!」

「……」

左舟懶得搭理周侗的打趣,他知道,周侗心里怕也不好受,只是目光悠悠,盯向對面。

此時的李師師光著身子下了床,走出房間,坐在妝台前一點一點的將妝容卸掉,邁入早已準備好此時全部涼掉的浴桶。

她仔細清洗著身上每一處宋徽宗留下的痕跡,在確認自己干淨了之後,從衣櫃中取出一個似乎很珍貴的小木箱,箱子里是一套男裝。

將頭發盤起插上發簪,換上男裝好似一個面如冠玉的佳公子。

左舟起身緩緩來到春韻樓前,看著已經走出來的李師師,「其實不用換男裝的,為師護得住你。」

李師師微微欠身,「這是李相那一年為科舉準備的衣衫,只可惜未能成行。」

左舟翻了個白眼,敢情我這做師傅的還自作多情了,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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