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竟然有仙佛？
好吧，高武世界有點神仙不是很合理的嘛！
那為什麼又沒了？
被忽悠瘸了唄……
「不對，呃……我是說現在肯定沒有什麼仙佛的，否則沒有道理我們流亡者不知道。」左舟沒有反駁秦皇的話，他只是很肯定說出了自己確認的情報。這里一直都是高武的世界，有法術，但絕沒有什麼神仙。要麼是秦皇以前對強者的理解有偏差，要麼就是這些神仙都掛了。可是這沒有道理啊，有什麼大劫是能夠將所有仙佛一勺燴的？關鍵是還沒有影響到平民，甚至平民們連神仙不見了都不知道。
秦皇還沒開口，白起先道︰「你不是好奇我當初為何毀掉了天怒劍嗎？其實我也不想過河拆橋的，但僵尸之體這種事情是會被仙佛針對的，所以我必須在被發現之前將隱患消除掉。」
扶蘇接話，「過去的世界諸國林立，明面上掌握國家的是各國朝廷，但實際上，那些仙佛早就已經劃好了地盤。」
左舟懵了，「所以，之所以無法形成統一且有底蘊的文化，是因為神道崇拜壓制了思想的發展？嗯，你們讓我緩緩，介不介意我問問？大秦以前是哪位神仙的地盤？」
「水德星君。」
「你們見過？」左舟詫異。
秦皇將天子之劍靠在龍椅邊上，揮揮手道︰「我殺的。」
「……」
這話差點沒讓左舟噎過去，他前腳還以為這些神佛很高大上呢，結果，你反手就是一個轉折丟過來，我很難頂的。
白起笑道︰「還記得你昨天殺過的那個嗎？」
「哪個？哦，就是那個忘記問名字的龍套？」左舟很不屑。
「就是那個……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但你不奇怪嗎？當初她憑什麼闖進皇宮吊打一眾宮廷高手，然後逼先皇幫她散播武學挑選弟子？」
左舟眨眨眼，「你都這麼說了，那她……是水德星君的人？話說你們這水德星君與我們隔壁地球理解的水德星君一樣嗎？」
白起否定像是說什麼八卦一樣，「應該不同，我們這邊不存在什麼誰管理誰的概念，神位不同只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形式不同，水德星君在水屬自然之力的運用上無與倫比。我以前听說，水德星君扇過文殊菩薩的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皇似乎覺得一直舉著玉璽挺累的，于是放在一邊，「知道為何我剛剛說利用暗中管理江湖的方式反而會抑制武林發展嗎？因為這都是有先例的，大秦是水德星君的地盤，在這個國家之中你修煉其它的功法總是事倍功半，只有修煉水屬功法才能達到最佳效果，但是這國家又屬于水德星君的領域，你修煉相同屬性的功法，幾乎沒有機會超越他。」
「嘶！這水德星君這麼強，將整個秦國都變成了他的領域？」
秦皇點點頭，還有點得意，畢竟是他弄死的，「不光秦國，其它國家的問題也一樣，在那些神佛的籠罩下，所有思想流派都會得到壓制，而我們知道，武學最重要的階段就是對武道真意的領悟。武道真意受到了壓制，那還怎麼變強，只能一輩子做仙佛的奴隸，不得自由！」
「那問題來了，辣麼大一個水德星君是怎麼被你弄死的？其它國家的仙佛呢？其它的國王弄死的？」想一下其它國家的騷操作，他才不信那些皇帝有這種能力，甚至秦皇殺了水德星君這事他都不怎麼相信。
秦皇樂了，他是什麼人物自然看出左舟的不信，「這事其實很好解釋，說起來也要感謝你們流亡者的降臨。」
「願聞其詳！」
「兩個宇宙意志的融合，勢必帶來天地規則的改變。我們這個世界的規則是個人武力的至高，而你們那個世界的規則是……用你們流亡者的話說是……科學至上！兩者融合之後就造成了個人武力上限的降低和科學規則下限的提高。」
「科學規則這方面我們是不太懂的，但仔細想來，具體點的都體現在了機關術上，所以寡人很早就招攬了公輸家的人。至于個人武力方面，由于上限降低了，那麼你猜那些超過了上限的神佛會怎麼樣？」
左舟看看秦皇那幸災樂禍的笑容頓時懂了，「死唄！」
「對嘍，就是死！不過也不一定，只要在融合開始前將自己的力量降到上限之下就行，那一陣子可是熱鬧啊，有生生將自己分身降低實力的，有企圖假死萌混天道的，還有自殘身體犧牲健康的，更有甚者瘋狂行房繁衍後裔的，哦對了，蒙家那個生小孩所謂秘方就是從這個里得到的啟發。」
左舟眼皮狂跳，蒙家夠莽的啊，人家神佛是為了降低實力，你們用來生孩子？
只听秦皇接著笑道︰「不過天道不可欺，分身的被連同本體一起滅了，假死的變成真死，自殘的一點肉渣都不剩，瘋狂行房的孩子沒少生可自己也死的痛快。」
「那就沒有成功降低實力的？不會一個活的都沒有吧？」
「有，其實降低實力的有很多，關鍵在于‘徹底’兩個字。你不光要將本身的實力放棄，還要將領悟也跟著放棄，必須做到全面，否則就會被天道針對。不過，沒人能夠把握好這個限度。再說自降實力無論對什麼神佛來說都算是一次重傷，而且是傷及根基的重傷，如果走這個路子的話，那很抱歉，未來等個人實力的上限重新穩定之後，你也會因為根基問題停滯不前，難以再登上巔峰。」
「那讓我猜猜，那個水德星君不會就選擇了後患這麼嚴重的方式吧？」
秦皇想了想不是很確定，「應該是，但又不完全是。」
「什麼意思？」
「寡人當初殺他的時候，他僅僅有初入地榜的實力，應該是走了硬降實力的路子，但昨天你又干掉了那個……那個誰，寡人覺得，當初水德星君應該是準備了兩套方案，只不過不巧，都被破掉了而已。」
左舟神色一凜，「既然水德星君有方案，那其它的神佛……」
「沒有哪個神仙會坐以待斃的，可能多多少少會留下些辦法活命，不過也不需要太在意。天道瞞不過去的，何況是兩個宇宙意志！既然大家都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那就不需要怕什麼，我對人族充滿了信心！」秦皇說著將天子之劍往地上一頓，清脆的聲音輻射出很遠，像是有座省鐘在心頭不停震動，秦皇很強啊！
左舟這邊兀自感嘆，旁邊白起卻是嘆道︰「其實相比起那些仙佛來說，妖族的問題才大！」
「嗯？怎麼又跟妖族扯上關系了？」因為當初的左千戶，左舟是知道有妖族的。
「因為妖族想要壓制實力要比那些仙佛簡單很多，只需要放棄人體，恢復原形就可以了！」白起解說道︰「所以，可以預料的，未來，恐怕在仙佛重新崛起之前，妖族會先一步站上世界舞台！」
「妖禍！」左舟感覺一陣牙疼，這就很麻煩，仙佛高高在上視百姓如螻蟻，但也不會刻意的去為難螻蟻。但妖族不一樣啊，物種都不同，就像人類吃豬羊一樣，它們也會吃人的。
「不過暫時也不用擔心，人類高手崛起的很快，而妖族生育比人類高手還難，所以在數量上我們有優勢。只要人類高端戰力頂得住，妖族為禍不足為慮。」秦皇似乎不是很在意。
左舟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始終不太明白，這到底哪來的自信啊？世界無法統一，一個個國家各自為戰，就跟之前的仙佛也沒有什麼不同。之前仙佛佔據絕對上風的時候也就罷了，可現在明顯妖族會更快佔據巔峰的！
這麼樂觀的嗎？
左舟幾乎將不信任都寫在臉上了，秦皇見狀也不意外，但凡知道這些的人難免會有悲觀想法，「有時候，是需要冒點險的，人族擺月兌了仙佛的壓制，自然也要放棄仙佛的庇護。我沒法像你們世界那樣讓人民當家作主，但我至少能夠讓人類當家作主。」
「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做的？具體的呢？不會真像我說的那樣，讓白起帶兵一路橫推過去，然後將大秦獻祭了吧！那不是跟我那世界的歷史又一樣了嗎？而且你自己也說過，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個世界可沒有一個深厚底蘊的文化，甚至連形成這個文化的時間都未必有。」
秦皇點點頭，「用正常手段當然沒有辦法，不過，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還是能夠名留青史成為千古一帝的！」
「哈啊？」
秦皇說著直起身子，再次將天子之劍、玉璽和竹簡端了起來，「我走之後，玉璽由胡亥掌握，白起持天子之劍，將竹簡交給左舟，好了，吉時已到，耽誤不得，你們可以跪了！」
唰！
白起、扶蘇、胡亥齊齊跪倒，反倒是左舟愣愣的站著挺不合群。
「不是，我咋的了就得跪啊？」
左舟哭笑不得，你要是我那個世界的始皇帝，那我跪也就跪了，可你這……
秦皇調皮的笑了笑，像是一個老頑童朝左舟眨眨眼，就像在說，‘年輕人跪一跪，不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