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靜觀其變待風雨

得之與暢國順利簽約,李秀娥這才放寬心,暢王在短期內不會輕易與滕國交惡,但她並沒有放松警惕,讓兵部時刻關注暢國的軍事動向。

果不其然,很快便傳來暢軍佔領濱河縣的消息。幸虧及時佔領了瓷都和莫煌,下手再慢一些,這兩個城市就歸暢國了。可也不排除正因為滕國搶佔城池暢王才去佔領濱河的。

她知道,對寧國的真空地帶早就有人惦記著,說不定現在成國也在蠢蠢欲動,嬴王或許正在調兵遣將。

想到這些李秀娥心里一驚。

暢王能佔領濱河,那成王就可以佔領其他地方,贏王更別說了,寧都他都敢佔,絕對會有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李秀娥立刻召集周正邦、董振義等人。

董振義稟報,剛剛得到斥侯消息,贏王再派20萬大軍向寧國方向奔來!成王5萬軍隊悄悄出東關,佔據了寧國的西部兩座城池,且有繼續東進的跡象。

周正邦面色凝重。

「啟稟王後,現在出兵是阻力最小的時候,各個城池幾乎沒有多少寧軍,只要軍隊一到,那城池就算是佔下了。按照當前形勢,各國都在出兵佔地,誰佔了就是誰的。我大滕國僅僅佔了瓷都和莫煌還是遠遠不夠的。事不宜遲,剛好借機再擴大我滕國疆域。」

董振義也是一臉焦急,「嬴王再次發兵,肯定是覺得只佔領一個寧都還不滿足,這次裘軍勢必會去佔據寧都周邊的縣郡。成王口口聲聲不會出兵,最終還是悄悄佔了城池。」

幾位大臣的意見很一致,請求李秀娥前去搶佔地盤,佔領其他尚未被別國軍隊侵佔的地方。

李秀娥何嘗又不想如此。寧國地界現在處于無序狀態,各國如狼環伺,都想吃上一口,最有便利條件的就是滕國,可以迅速佔領大片疆土。但李秋娥突然改變了主意。

「寧國比較發達的兩個城市,我滕國已經佔據,其他地方相對比較貧窮,若是佔領必然分散兵力,一旦發生戰事,難以集中優勢兵力,反而對鞏固國防不利。大王子、五王子和七王子他們想佔,讓他們盡管去站好了。」

「這……」

見王後如此,幾位大臣甚是驚愕,王後的今日態度與往昔爭強好勝的作派極不相符,莫非王後膽怯了?

李秀娥見諸臣心存疑惑,便進一步解釋。

「看到便宜都想佔,結果肯定佔得有多有少,難免會發生軍事摩擦,戰爭一觸即發。特別是嬴王,看他那氣勢洶洶的架勢,不會輕易讓五王子和七王子白白佔領那些城池。且看結果如何,我滕國再做決定為時不晚。」

哦!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王後這是在坐山觀虎斗,靜觀其變。

李秀娥進一步分析當前形勢。成王和暢王雖然都出兵了,但他們並未與滕國交戰。時下滕國與成國和暢國還算是友好的,一定要抓住這難得的時期,加緊工業生產,擴大外貿銷售,提升綜合國力,以應對將來不可預知的全面戰爭。

三王子和四王子尚未見其有發兵動向,或許,三王子是因為中間隔著裘國,寧國之爭與其無關。四王子覺得中間隔著成國,也不宜發兵到寧國來。這並不能說明他們心中沒有想法,只是鞭長莫及而已。

在說服幾位大臣的同時,李秀娥也是在說服自己,不可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一旦發生混戰,後果不堪設想,盡量不可與多國同時為敵。

她想起了後事所知曉的歷史故事,這諸侯國若想穩步發展,必須采取一些舉措施,合縱連橫,遠交近攻,才可穩扎穩打,步步為營。

那寧王到了兵敗的時候,才想到去成國和暢國求援,這是臨時抱佛腳的做法,為時已晚。李秀娥可不想做寧王第二。

便下旨意,命周正邦著幾位外交大臣,分別出使各王國,以台酒為主要禮品,以示誠意,前去看望那幾位王子,滕國與其交好,當然寧王除外。

至于這個策略管不管用,李秀娥也沒有把握,最起碼禮節先到,能穩住那幾位王子一天算一天。有這幾瓶台酒,他們也不會輕易先向滕國動武的,除非他們想將台酒廠據為己有。

李秀娥想到這里,不禁啞然失笑,若真有哪個王子前來攻佔酒廠,定叫他有來無回。

成王確實沒有打算出兵與滕軍作對,他經不住那些文武大臣的極力勸說,特別是在滕國佔領瓷都和莫煌之後,又听暢王悄悄佔領了濱河,那些大臣們紛紛鼓動他,既然滕國和暢國可以白白佔據寧國城池,成國為何不可?他這才出兵。

見佔了兩座城池,曹蠻並未帶兵前來阻攔,他的便膨脹了,命令成軍繼續東進,那城池多佔一座是一座。雖說寧國西部的土地相對比較貧瘠,但比起西域那些高山來也要好得多。

暢王本打算佔據一個小小的濱河縣來抵償他的船款就罷了,可在佔領城池一個月內,裘軍未前來干涉,他的想法與那成王極其相似,進而繼續西進,再次拿下兩座城池。

話說曹蠻。

對于滕國暢國和成國的軍事行動早已有斥侯前來報之,一切動向盡在掌握之中。他不出兵進行干預,是嬴王給他下的旨意,只需牢牢守住寧都即可。

嬴王的野心當然不止于此。

在寧軍敗于滕國之後,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兒,贏王先是煞有介事地發了一頓火,大罵他那個昏聵的六弟不听勸告,小看了滕國,吃了敗仗,弄的一個偌大王國已然無兵可守。

寧王到成國和暢國兩次求援一事,他自然是曉得的,成王暢王按兵不動,他卻暗暗竊喜。

在劉太後的床榻之上,他一邊享受著那魚水之歡,一邊狂妄地說道︰

「我這六弟雖說昏聵,我還要感激他呢,他給我創造了開疆拓土的大好時機。如果不是他執意去攻擊滕國而兵敗,我不知道還要等上多少年。你真是我的貴人,若不是你送走父王,時下我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儲君而已,又怎能抓住這個天賜的好時機?」

此時的劉太後除了極力迎合裘開天之外,她無話可說。她自己也說不清這是在享受還是在遭罪。自從嬴王登基之後,她再也沒能離開過後宮,莫說去朝堂參與政事。

她現在已非昔日掌控朝廷大權的的劉王後,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還是個被限制住人身自由的名義上的劉太後。吃穿用度不愁,可這被軟禁的滋味兒並不是她想要的。

在這暴戾的嬴王婬威之下,她又不得不屈服。並非她是多麼的貪生怕死,雖說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她不想放棄這榮華富貴的生活,最主要的是嬴王曾經威脅過她,若不順從,她那三個未嫁的女兒將會為她陪葬。所以她只得忍受屈辱苟且偷生。

一番雲雨,香汗淋灕,劉太後也不得不恭維裘開天幾句。

「嬴王雄才大略,高瞻遠矚,是賤妾當初看得淺薄了。」

「哈哈哈哈!「

裘開天一陣狂笑,他今日似乎異常興奮,比往日都做得持久,興滿意足之後,提了褲帶揚長而去,只留下床榻之上的劉太後黯然神傷,偷偷抹淚。

裘開天讓心月復曹蠻帶領10萬大軍先去控制寧都,在大軍入駐寧都的那一刻,寧國算是已經滅亡了。寧國敗于滕軍,而滅于裘軍。

之所以贏王未連續發兵,就是想看看其他王國的反應,要知道他派曹蠻進駐寧都,是以援助寧王的名義而發兵的。若是著急去佔領其他縣郡,他的狼子野心就太過明顯了。

直到滕軍再次佔領瓷都和莫煌,他便又興奮起來,正值調動兵力,那七王子和五王子也按耐不住了,令他大喜過望。

裘軍進入寧國地界,只要是未被其他三國所佔領的地域,他將全部安排駐軍。

直到此刻,裘軍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在各縣城頭上打出了裘國的旗號,與此同時,曹蠻也更換了寧都城門樓上的寧國大旗。

寧王被迫摘去王冠,搬出王宮,與他的幾十位妃子以及幾位子女一同被關押到了一處閑院中。每日里倒是有人按時送吃送喝,只是再也沒有了奴僕。看門的是上百名手持刀槍的裘軍,卻並不受他指使,而是看著他們的。

在搬出王宮的那一刻,寧王早已是痛哭失聲,涕淚橫流,直喊著要見大哥一面。

曹蠻告訴他,早晚會見到嬴王的,在見到嬴王之前,讓他放心,他以及他的妻妾子女保證安然無恙。

下面坐著冷板凳,縱使身邊依然圍繞著的還是昔日那群嬌妻美妾,寧王再也找不回以往的舒適與快樂。

朝中的文臣武將此時已沒了第二選擇。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在蔣廷軒尸體被戰馬馱回來的哪一天,他們就預知到了自己的未來。寧軍敗給了滕軍,他們都在盤算著,必將成為滕國的二臣,卻不料形勢急轉,投降了裘國朝廷。

寧城外的那2萬寧軍,見城頭換成了裘軍的大旗,知道寧國已不復存在,即便是現在去與裘軍拼個生死也無任何意義。

有灰心者不願替裘軍賣命,便月兌去軍裝,悄悄潛回了農村老家,隱居山林去做平民百姓了。

多數兵丁只為糊口,便留了下來,以武二松為代表,向曹蠻遞上降書順表,自此成為裘軍一部。

贏王這一招不戰而屈人之兵,玩得實在是高,至于其他縣郡,他倒是想白白佔領,實際上並沒有如此順利,不久便發生了軍事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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