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鄉路遇笨劫匪

馬乘風去找兵部尚書董振義了,李秀娥感到有些疲倦,先帶小翠回了太安府休息了。

人休心不休,計劃已經開始,過幾日看效果如何。當前她急需第一手資料,奈何原主這個嬌嬌女身體不給力,今天也許走路走的多了點兒,有些吃不消。

軍隊建設的初步想法有了,開始實施,日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但願這個計劃能達到強軍的目的。

君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吃飯是大問題。百姓再窮王宮里的伙食也不會太差,可實際上端到李秀娥這個王後面前的飯菜,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豐盛,肉倒是有些,疏菜品種可不多,與她上世之家庭伙食強不了多少,只是樣數多了幾道。想那平民百姓家里可能更寒酸了。

于是,她有了明日的打算。

第二天,照例看過國王之後去早朝。

官員們先後啟奏,一一報上這兩天的戰果,工作正逐漸鋪開,都有進展。

兵部尚書董振義似乎非常興奮,按照王後的意圖,他與馬乘風制訂了一個完美計劃,信誓旦旦地說︰「不出三年,大滕國軍民戰力絕對雄霸天下。」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個新任兵部尚書,年紀不過三十來歲,既沒領過兵,也沒打過仗,上任剛兩天,就敢夸下如此海口,令滿朝文武瞠目結舌。

李秀娥瀏覽了一下他呈上來的奏章,連連稱贊。她只不過是制訂了一個方針策略,董振義和馬乘風將其細化,可操作性極強。

若將這計劃落實下去,大滕國強軍之日不遠矣!

大滕國新立,國力貧弱,李秀娥深知不可窮兵黷武,但若想天下立足,不被其他王國侵犯,沒有兵力是萬萬不行的。

三五百兵丁,即便個個是精兵強將,真打起仗來,在絕對優勢兵力的碾壓下,根本就不堪一去,何以衛國?何以保家?

這個強軍計劃是長期的,絕不可外泄,李秀娥下旨,除兵部、御林軍馬乘風、首輔大臣及她外,其他人無權過問,計劃屬絕密級。若有泄露者,殺無赦!

需要協調的部門,須通力合作,否則按三條規矩處置。

見王後對強軍計劃如此重視,眾官員頓時嚴肅起來,紛紛表示鼎力支持!

李秀娥當前想知道石昌縣人口實況。

戶部尚書馬上呈上奏折,一組數字令李秀娥有些意外。

40萬人口!

前幾日周正邦還說是50萬呢,為何出入這麼大!

周正邦也有些驚訝,50萬是五年前統計的數據,這幾年又沒有瘟疫,更沒有戰爭,大的天災也不曾發生過,人口減少不應相差這麼多。

再看人口結構,女多男少,老多少少,青壯男丁不足兩成。

李秀娥擔心什麼來什麼,青壯勞力少,是很難發展的。

責令戶部盡快調查近五年來人口減少情況及原因。

同時研討激勵政策,鼓勵百姓多生優生,沒有人何談發展!

周正邦啟奏,石昌縣比較窮,孩子生多了養不活,故而沒人願多生。

李秀娥當即下旨,生三胎及以上的,王國給予口糧補貼,讓貧困家庭養得活養得起養得大孩子。

眾官員皆驚,這政策可真是為民著想,皆大歡喜,齊呼王後聖明。

而獨獨周正邦提出異議。

國庫糧倉存糧有限,哪有余力再補貼百姓?

李秀娥胸有成竹,「周大人不必多慮,百姓生孩子尚需時日,並非馬上就要補貼。既便是現在需要,本宮自有辦法。」

周正邦見王後有後招,心中疑慮未消,也只得退下了。

散朝之後,一眾官員各研究本位工作,周正邦還是請王後明示。

「糧庫存糧能堅持多久?」

李秀娥反問道。

「若無戰事、災荒,可堅持一年有余。「

周正邦憂心忡忡。

「哈哈!這足夠了。周大人盡可放心,若是因糧食供給不上,來找本宮。」

李秀娥自有她的想法,但這想法不甚成熟,此時不宜透露,先穩住這位憂國憂民的大臣再說,給他吃個定心丸才好推行政策。

見王後自有主意,周正邦方行告退。

李秀娥清楚,養活一個人僅口糧這一項是花費不了多少的,真正花費多的是其他的開銷。必須增加家庭收入,特別是固定收入,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回到太安府,她坐不住了,和小翠換了平民便裝,讓下人備了普通馬車,出了石昌縣。

李秀娥要去鄉下,親自調查核實一些問題。單听官員的匯報難免有失偏頗,這偏頗有可能影響她的決策。如實情不符,好盡快調整。

將地圖鋪在車內,尋了一處村莊,她讓車夫趕往那里。

石昌縣城地處盆地邊緣,北面靠山,南面有大片平原。此時正值秋季,水稻快熟了。李秀娥想看看農民的莊稼如何。

行至一密林處,突然從林中躥出一人,黑布蒙面,手持片刀,立于道路中央,大喝一聲︰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 半個說不字,爾等腦袋砍下來!」

駕車的小廝趕緊勒住馬韁,「吁!」車停了。

李秀娥听到了喊聲,心里一驚,從車窗挑簾望去,這是遇到劫匪了。

自己有些大意了,一心想著下鄉體察民情,為了不引起百姓的過分關注,只是換了便裝,除了趕車小廝和小翠之外,根本就沒有帶任何護衛。

自己又不會武功,如何抵擋得了持刀劫匪?自己可是當朝王後,輕車簡從出了王宮,若說自己是王後劫匪也不一定會認賬呀!

若不表明身份,必須給匪徒銀兩,否則他真要一刀砍來,豈不白白送了性命?

自己穿越而來,若被這土匪砍死著實有些冤枉。听匪陡的意思就是劫個財,並非想要其他。

好在帶了點銀兩,不多,但願那匪徒滿意能放了她們,便叫小翠別慌,將隨身銀兩給那匪徒就是了,別為了這點錢財枉送了性命。

小翠應了一聲,一點兒都不慌亂,解下腰間錢袋,跳下車去,行至劫匪跟前,將錢袋擲向劫匪,說道︰

「銀子都給你了,讓路!」

那匪徒將錢袋掂了掂,「有點少,不夠用,將車上細軟拿來!」

車上沒有行李,小翠拿不出來,她好像還有點生氣了。

「你這劫匪也得講點道義呀,買路錢都給了,就該讓路了,不能說話不算數。」

劫匪哈哈一笑,一晃手中片刀,「小丫頭,要知道誰說了算!銀子少了,此路不通!」

說著話,劫匪還真向前走來,看樣子是要到車子這廂,李秀娥見了,心里更緊張了。

小翠伸出手臂似要攔他,「車內沒有細軟,更無銀兩。」

「有沒有看了便知。」

那匪徒根本就不听她的阻攔,用刀一指,「讓開!」依舊徑直走來。

李秀娥的手心都出了汗,心想,沒有值錢物品了,實在不行就將馬匹車輛給他算了。

可給了匪徒馬車,就沒了腳乘,再去下鄉,自己這小姐身子堅持不住呀!

要不返程?改日再去?回去先整頓治安!

她正要喊小翠回來,卻見小翠突然飛起一腳,踢中匪徒手腕,那片刀瞬間飛了出去。

匪徒猝不及防,沒想到這小丫頭會偷襲他,「啊」了一聲便撲向小翠。那架式似要一下就想將小翠擒住。

哪知小翠是個連環腳,第二腳踢中匪徒面門,匪徒應聲倒地。

小翠上前一腳踩住劫匪胸部,「花錢買路你不放行,便要吃打!」腳下使勁,那匪徒哎喲哎喲喊起痛來。

李秀娥看了個滿眼,這小翠是林瀟瀟的貼身丫鬟,人勤快,手腳也利落,什麼時候會武功了?這原主也沒給她提供信息呀!

那趕車的小廝起初是很害怕的,拉著馬韁直哆嗦,見小翠將劫匪打翻在地,立刻精神起來,拉著馬就向前走。他的意思是想直接過去,劫匪被打倒了,道路通開了,車上拉的可是王後,這要真出個差錯那還了得,能走就走吧!

匪徒在小翠腳下直呼姑女乃女乃饒命,完全沒有了初時的霸氣。

見小翠控制住了局面,李秀娥才放下心來,讓小廝停下,她下了馬車。

小翠拉下匪徒面罩,收回錢袋,見李秀娥過來,說道︰

「大小姐,對這毛賊如何處置?」

見這匪徒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容貌倒還清秀,李秀娥對這種歪門邪道之人很是憎惡。在上世她曾釆取霹靂手段與高橋警方一夜之間肅清了當地惡勢力,還當地一方清靜,這才有了後來安寧的發展環境。

不過那都是成幫結派的惡勢力,這個劫匪卻是單個人,想必定有緣故。

「你是何方人氏?為何劫道?」

不管他是單個匪徒,還是另有同伙,李秀娥必須弄清,這社會治安可是大事,弄不好會影響她的發展計劃的。

那匪徒躺在地上被小翠踩著,支支吾吾,除了喊饒命讓他走之外,就是不說姓名。

小翠喝道︰

「我家主人問你話呢!這里沒山你裝山太王,拿個片刀嚇唬行人。看你好端端的身板,不去干點正經行當,偏要攔路搶劫。識相點,快說!」

腳下使勁,那匪徒再次吃痛,像是受不了了,這才交待。

青年匪徒叫胡水,家住長橋村,只因母親患病無錢看,便出此下策,想劫些錢財為母親醫治。他見小翠是個丫鬟,出手痛快,給的銀子不多,想必車中還有,料想車內更是女眷,便大著膽子想再多劫點,哪怕是劫點物資去換錢也行。

自己只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全仗手中那把片刀壯膽,那想到冷不防被小翠一腳踢飛,一招就敗了。第一次出來就失手了。

說完,這個胡水光剩下喊饒命了。

「家中老娘還躺在床上忍受痛苦,看在我那受罪老娘的份上,姑女乃女乃就饒我一命吧!」

李秀娥示意小翠放了他,那胡水翻身便又跪下磕頭謝罪。

听說饒了他了,起身想跑。

「站住!」

李秀娥一喊,他不敢動了。

「我剛好要去長橋村,你頭前帶路,看看你說的是不是實情,若情況屬實,我或許會幫你為母親治病。」

胡水愣了愣,醒過味兒來,復又趴下磕頭,連連謝恩。

起身,頭前帶路,向長橋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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