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葉弘便走出去和秦廣見面詳細告知計劃。
秦廣不甘心說,「俺正打得興頭上呢,還準備把這些鬼臉都埋骨在這里呢」。
葉弘伸手在秦廣肩頭拍了拍說,「老秦人還要做大事情的,把命送在這些波斯人手里,實在有些不劃算」。
秦廣長吁一口氣,「咱一切都听城主大人的」。
「帶著老秦人好好休整一下,然後返回安邑縣至于剩下事情都交給蔡旭去處理吧」
葉弘從懷中模出一壇子好酒塞給秦廣。
「這可是十年陳釀,我一般不送人的」
秦廣扒開塞子嗅了一口,便陶醉說,「美酒真是美酒」。
說完,便迫不及待對著嘴巴大口灌了起來。
老秦人事情交代之後。
葉弘便帶著新兵營走出鄂陵湖範圍。
既然沒有大損失,葉弘也就不再去繼續追殺那個衛家少爺了。
不過想起那家伙陰險詭詐手段,葉弘便覺著始終如骨卡喉嚨,實在不舒服。
好在這一次他又受了傷,應該短時間內不敢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至于馬匪頭目,相信也難逃蔡旭追索。
以蔡旭武藝,追索一個馬匪頭目簡直易如反掌。
當葉弘帶著新兵營返回秦嶺時,已經是兩日後。
此時秦嶺內外都已經加強警備。
或許是知道鄂陵湖發生事情。
整個安邑縣都動員起來了。
騎兵不停在竹林內外穿梭。
因此當葉弘剛剛進入秦嶺,便與之遭遇了。
騎兵辨識出葉弘等人,便主動吹響哨子。
不久之後,那些暗裝和機關都撤走了。
看到這些新兵布置如何熟練,動作也干淨利落。
葉弘覺著他們距離成軍也就在數月間了。
到時安邑縣新城又要多了幾萬人馬了。
只是安邑縣馬匹不足啊。
不然騎兵也可以多出一杯有余。
戰馬在古代可是戰略物資,想要獲得真正好品種戰馬確實很艱難。
哪怕是草原民族也都不會輕易出售自己飼養戰馬的。
不過安邑縣也是有牧場的,那些草原牧民也在自己放牧。
只是數量明顯跟不上軍隊擴展規模。
于是葉弘便把注意打到了鄂陵湖馬匪身上。
「傳令給秦廣,讓他從鄂陵湖馬匪老巢搞來幾千匹戰馬出來」。
一聲令下。
可害苦了鄂陵湖馬匪了。
在十幾日內,他們幾乎都被老秦人給打殘了。
回到新安邑縣內。
葉弘發現城內多了很多不知名商旅。
他們似乎來自于江南水地。
他們身上明顯帶著和北方人截然不同口音。
這些人帶著很多南方商品,在四處售賣。
那些絲綢,錦緞,還有名貴玉石翡翠,還有香料。
都是十分槍手的東西。
看到這只商隊,葉弘眼楮莫名眨了眨。
總感覺這只商隊有些熟悉啊。
不知在哪里見過。
就在葉弘遲疑間。
商隊里面一個商人走出來,站在葉弘對面向他行禮說,「城主大人,還記得小的嗎?」。
「你是」葉弘微微蹙眉。
「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石府老管家」那老漢直接報名說。
呃,石府?
葉弘猛地一震,一把握
住老管家手腕說,「石崇老哥?難道他也跟商隊一起來了?」。
老管家手背葉弘握得有些吃痛,急忙掙扎說,「老爺並未來到巴蜀之地,他還在江南」
見到老管家臉色,葉弘尷尬松開手說,「對不起我一時激動,失態了」。
老管家不以為意笑了笑說,「城主正值年青力壯,是小老兒身體不中用了」。
「石崇老哥一項可好?」葉弘無比關切問道。
「老爺很好,他在江南過得比洛陽還要舒服,他還說,找機會把城主大人也一起接過去享福呢」老管家口才很好,說得話也讓人心暖和。
葉弘听得合不攏嘴笑道,「石崇老哥還是那麼灑月兌,真是羨煞人也」。
老管家道,「城主乃是做大事的人,老爺說過,城主是有執掌天下之雄心之人」。
啊,葉弘一怔,何時自己給了石崇這樣印象了?
「既然來了,就多待機日,你的貨物我們都收了,你就不用費勁去賣了」葉弘一把拽著老管家便要朝著酒樓走去。
老管家卻搖頭拒絕說,「小老兒這一次來貴城,目的就是要開商路和各家買賣搭上關系,若是都給了城主,這買賣日後就不好做了」。
「原來這樣啊,好吧,那就不強人所難了,管家忙完之後可別忘記去城主府一敘,我還有東西要托你帶回給石崇老哥的」。
葉弘也清楚在古代講求尊卑地位的,也就不再勉強他了。
「改日一定拜訪」老管家急忙躬身謝禮。
之後葉弘便離開商隊,直接朝著自己縣衙也就是城主府走去。
剛一走入城主府。
葉弘便見到霍教頭形色匆忙走來。
「霍教頭發生什麼事了嗎」
霍教頭哀嘆一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那些新兵蛋~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說著他便把剛才發生事情告知葉弘。
原來那些被挑選出來比較機靈的新兵編制入火槍隊。
他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乜有遵從火槍隊編制。
私自填充火藥,還偷偷用火槍去打鳥。
最終導致火槍炸膛,還炸響了兩個新兵牙子。
「原來就這事啊,那你不需要去處理了,讓他們去做吧,霍教頭我還有更重要事情交付于你」
說著葉弘便把霍教頭給拽回城主府內。
「大人,你有什麼要吩咐屬下呢」
霍教頭一臉迷惑表情盯著葉弘問。
「霍教頭,我想你給新兵來一次徹底思想調研,我要知道這些人內究竟有沒有天師教徒混跡其內,這事情不可堂而皇之進行,不然會導致軍心不穩,必須要在影子衛配和之下暗中調查,霍教頭你可願意接受這一次秘密任務?」
從鄂陵湖回來路上,葉弘就思考整件事過程,其中最讓他擔心的還是天師教混跡在新兵招募中。
哪怕他們數量不多,卻也是隱患。
葉弘可不想自己外出作戰時,他們在城中造反,早給安邑縣來一次滅頂之災。
霍教頭也知道事情嚴重性,于是立刻拍著胸脯保證說,「放心,只要他們還在新兵隊伍內,我就一定把他們揪出來」。
霍教頭在安邑縣可不是一年兩年做教頭了,因此他擁有豐富經驗來應對這樣事情。
對于霍教頭能力,葉弘也是很有自信。
于是干脆把事情都交給他去處理。
自己就不插手了。
而葉弘自己則是把一切注意力都放在籌備假金沙礦事情上。
想要制造假金沙礦,那就先
必須把真正的金沙礦給找出來。
之前葉弘也派人去勘探過。
發現那些金沙只是從某個山泉內流出來的。
也就是說,那道金沙礦脈準確位置還不能確定。
這也是葉弘在知道金沙礦下落之後,半年之久,也沒有開采原因所在。
不過西山科學院地質部門的人已經派出幾波人去勘探了。
相信在不久之後便可得到準確礦脈走向。
到時只要開采出金礦沙,便可將他們運送到假的礦脈中作為遮掩耳目之用。
時間一晃七日過去了。
葉弘安排這幾件事,都在有條不紊進展中。
尤其是霍教頭思想模底。
幾乎都成為一種新兵營政治思想覺悟了。
霍教頭采取一種叫做政治思想考核指標東西出來。
還采取相互監督,相互制衡策略。
很快,那些平時思想有問題的人都被隊友給帥選出來了、
霍教頭並未直接認定他們就是天師教的人。
而是再次經過一番偵辨,之後將可疑人送給影子衛去審問。
最終從中挑出四個天師教門徒。
有他們身上又繼續追索,在安邑縣找到一處天師教窩點。
一舉將其罷黜。
至此天師教在安邑縣內放置眼線都被清除。
鄂陵湖馬匪在這七日內,被秦廣追殺的那叫一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啊。
他們都躲到牧區了,還是被秦廣給揪出來打。
最後被迫交出七千匹戰馬才被秦廣放過。:
至于以後這些馬匪還稱不稱得上馬匪二字。就不得而知了。
蔡旭哪里進展是最為緩慢的,打馬匪簡單,想要抓匪首就有些困難了。
鄂陵湖馬匪頭目可是一個狡猾的家伙,他可謂狡兔三窟。
只在鄂陵湖就有十幾處窩點。
平時也不告訴任何人他居所。
隨時流動,在他身旁還有很多忠誠馬匪護衛,因此他才可以在鄂陵湖橫行數十年都沒有失手過。
這一日。
鄂陵湖馬匪在一處草原落腳。
其中一個衣著普通,可是起臥之間頗有幾分威嚴的胖子惹起牧民注意。
牧民也知道這幫人不是好人,但他們也習慣被馬匪劫掠。
畢竟這里隸屬于鄂陵湖地盤上。
于是他們很識趣便將家中食物以及物品送上去。
祈求馬匪大爺放他們一條生路。
那個胖子馬匪卻一甩臂膀露出和煦笑意說,「我們不是馬匪,我們只是路過客人,你們不要害怕,東西都拿回去吧」
听到胖子這麼說,牧民顯然有些不信,紛紛跪地扣頭,不敢起身。
胖子干脆提起馬女乃桶走過去,將其送給一個牧民說,「我們真不是馬匪,我們只想借助貴地休息一兩日便會離開」。
牧民听到他們這麼說,立刻交頭接耳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相信他。
不過很快,一個老者便起身,引領著胖子說,「來我氈房內休息吧,我孤身一人也住不了那麼大房間」
說著老者便起身走向胖子。
見狀幾個馬匪立刻圍攏上去。
卻被胖子阻撓笑道,「那就打擾了」。
他十分客氣沖著老者點頭,便冷冷瞥了那幾個馬匪一眼。
之後一行人便踏步走入氈房。
老者還是心中惴惴不安,從角落拿出馬女乃酒來招呼他們。
屋內還有點吃食也端上桌
來。
胖子急忙從懷中模出一些銀錠子丟給老者說,「東西算我們買你的」。
「這怎麼使得,這些東西不值錢的」老漢有些慌張說。
「剩下算是我賞你的」胖子咧嘴一笑、
「我不敢收你這麼多錢」老者還是有些驚慌。
「怎麼?你是瞧不起我們大哥?」一個馬匪終于繃不住了。
嚇得老者急忙跪地求饒。
胖子厲聲呵斥道,「老七你說話不要這麼沖好嗎?咱們都是正經人不是馬匪」。說著,他便主動走過去,攙扶起老者。
這一幕看得身旁馬匪只咋舌,不知自己大哥究竟怎麼了。
老者也是戰戰兢兢走出營帳。
可是他才不信胖子表演,自從這幫人一來這里,他就認出這些人是馬匪。
只是既然他們不肯承認,老者也不去點破。
免得自己找麻煩。
老者眼下只是苛求這些人能夠早點離開自己村落。
走出氈房。
幾個村內婦人圍攏過來向他追問里面狀況。
老者哀嘆一聲,「但願他們可以相安無事就好」。
老者掃了其中一個婦人說,「就你這樣還敢出來,難道就不怕他們把你們搶走了嗎」。
那個婦人明顯有幾分姿色。
于是便被幾個老婦人推搡著回了帳篷內。
村落內漢子都匯集在另外一個氈房內,他們手里握著一些建議兵器,等待著老者返回。
走進帳子,他立刻呵斥說,「快把東西藏起來」。
那幾個小子急忙把匕首藏匿在衣衫內。
「勢不到最後,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們」老者哀嘆一口氣,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切里齊你去娘波貢嘎走一遭,順便把這個帶回去」。
說著老者便從懷中模出一個小包裹送在那個半大小子手里。
那個叫做切里齊壯碩青年起身,從老者手里接過包裹,然後盯著老者問,「可是我還要保護甲央阿佳」
「我會保護她們的,這里不需要你」老者狠狠一丟手里包裹,便讓人把青年推出營帳。
青年還是有些不甘心,但老者命令他也不敢違逆,便沖著另外一個營帳吼道,「我會以最快速度趕回來的,甲央你等我」
說完,他便縱身上馬,帶著那個包裹直沖西南方向。
或許是青年馬蹄聲驚動帳子內馬匪。
其中一個人走出營帳,拔出馬刀便要追擊。
立刻便被老者阻攔下來說,「客人無用驚慌,那不是壞人,是我們村落的人,他出去為客人買一些肉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