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嗨」葉弘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語如鯁在喉。
「小夕姨姨,你說什麼叫做潘金蓮和西門慶啊」葉倩兒吃著燒肉,還不忘目光盯著小林夕問。
「那是水滸中人物,姨姨告訴你,長大後千萬不要去學潘金蓮和西門慶那樣人,他們不知羞恥,滿世界游城」小林夕一語雙關。
听得葉弘臉頰火辣辣的。
水滸傳是葉弘為了滿足安邑縣業余生活匱乏搞出來的。
卻沒想到成為她們諷刺自己而話柄了。
「相公不是西門慶,相公」小翠還想為自己辯解。
卻被小林夕一把拽著手臂說,「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家伙吃著鍋里望著碗里的,你不吃醋罷了,但決不能讓她騎著脖子拉屎」。
小林夕此刻就像是一個斯巴達戰士,充滿戰斗。
葉弘無奈嘆息一聲,眼下,無論自己辯解什麼。
似乎都無法在這三個女子面前討得便宜。
干脆,他就閉嘴不言。
三個女子似乎化仇怨為食欲了,她們把整整三斤燒肉都吃光了。
小林夕和翠兒還喝了一大壺酒。
直到二人醉眼迷離,葉弘才有機會湊近她們面前。
葉弘拿來抹布給她們擦拭了手掌,又把瓜果皮子也一起清理了。
之後便抱著葉倩兒,油膩膩小臉去清洗。
就在清洗之後,葉弘想起那條簪花送給自己金鎖。
于是便自懷中模出,給她掛在脖子上。
葉倩兒也十分喜歡,激動手舞足蹈。
「簪花是名字嗎」葉弘也沒想到,葉倩兒竟然識字。
「是,一種花」葉弘自然不會透露簪花存在。
若沒有必要,葉弘準備瞞著翠兒一輩子。
翠兒這一生太苦了,葉弘不想她因為父母仇恨去傷心。
至于翠兒父母仇恨,也就是自己仇恨。
葉弘會親手為她去了結的。
「嗯很美麗花」葉倩兒也看到那金鎖上花瓣,立刻抿唇一笑。
小丫頭笑起來太可愛了。
葉弘忍耐不住將其抱起,拿手指著天穹,一起漫天數星星。
「這是北斗七星」葉弘指著北面最亮那顆星辰。
「為何叫北斗星?」葉倩兒好奇道。
「因為北斗星處于地球正北方向和地極垂直,其身旁還有六顆伴星,狀似勺子」葉弘就像是回到前世,陪著小林夕講故事。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深夜,葉倩兒早已躺在他懷中睡去。
葉弘將她抱著送入東廂,之後返回院落。
便見到小林夕那雙明亮若星辰般眸子。
「你沒有醉酒?」葉弘狐疑眼神掃了她幾眼。
「你似乎很想我醉酒嗎」小林夕嘴角微翹道。
「不是我我」葉弘接不下去了。
沒錯葉弘還真想她醉酒,不然這一夜軟香被窩,實在苦不堪言啊。
「若不是,你我早已生米煮成熟飯,人家才不想理你和她事情呢」小林夕賭氣崛起小嘴道。
「什麼生米熟飯?」葉弘一怔,莫名眼神盯著林夕。
「昨夜你不是和我睡在一起了嗎」林夕眨動著眼眸反駁。
「是啊可」葉弘努力回憶著,自己確實一夜都規規矩矩並未做什麼事情。
「怎
麼你想賴賬嗎?連梁大夫都說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小林夕哪怕是大漠女子,說道這也臉頰暈紅起來。
听到這,葉弘忽得明白了什麼。
難道這丫頭還不懂什麼叫做處子之身?
難道她以為男女睡覺就是貼在一起而已!
想到這,葉弘便有些哭笑不得了。
無奈嘆息一聲,點了點頭道,「好吧,我負責,這總行了吧」。
小林夕一把揪著他領子說,「怎麼才一宿,你就厭惡人家了?想要去找何詩婉那個狐狸精嗎」。
葉弘急忙辯解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何詩婉沒有什麼,我已經說過好多次了」。
小林夕冷哼一聲,「你和誰都可以,但就不能和何詩婉」。
葉弘詫異眼神盯著小林夕,不知她為何會對何詩婉有那麼大反感。
「放心吧我和何詩婉絕對不可能的」葉弘被迫篤誓。
看來天下女人都一樣,哪怕是大漠女子也是容不得情敵來和自己搶男人的。
想到這,葉弘心中莫名有些小激動。
至少證明小林夕內心是有自己的,不然她怎麼會為了自己吃醋。
然而,下面一句話,卻讓葉弘剛剛熱乎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她是一壞女人,她曾經想要暗害我們鐵弗部少主」
啊?
葉弘面部表情瞬間石化。
原來人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心中那個表哥劉淵打抱不平。
嘿嘿。
葉弘苦澀冷笑。
此時小林夕表現越氣惱,越是讓葉弘心中淒苦。
直到他不知何時用酒精把自己灌醉,徹底失去知覺。
直到第二日蘇醒,才發現自己被人搬入屋內。
床榻上還有一些污漬,那都是自己醉酒吐出來殘留痕跡。
之後整間屋子都充滿酒氣。
葉弘一起身,感覺頭暈腦脹。
像是要裂開一樣。
看來這酒館蒸餾酒不到位啊。
葉弘用力甩了甩腦袋,立刻爬起身來,走出院落。
院內只有翠兒一人。
「她們人呢?」葉弘掃視一圈。
「娘和小夕去走親家了」翠兒一邊忙碌一邊回道。
「倩兒去啟蒙班了」。
「昨夜你怎麼喝了那麼做酒,搞得屋內無法住人了,讓小夕到我屋內睡了一宿」
「吃了早飯再出去吧」。
「不了」
葉弘隨便整理一下衣冠,便走出院門。
來到街巷外,葉弘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腦袋像是灌了鉛水。
這酒還真得和那掌櫃說說,別喝傷了人啊。
葉弘一路搖搖晃晃走到縣衙門口。
立刻召喚衙役說,「吳先生在嗎?」。
衙役立刻回道,「在的,大人你這是」。
他們立刻上來攙扶。
葉弘揮揮手,「你們繼續值崗吧,我沒事」。
葉弘搖搖晃晃走入正廳。
此時吳秀才也剛好迎出。
二人一招面,便朝著密室走去。
「何詩婉哪里如何?」吳秀才直奔主題。
「她她很難對
付」葉弘苦澀一笑。
吳秀才諱莫如深一笑,然後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
安撫道,「為了安邑縣幾十萬黎民百姓,主公要隱忍啊」。
葉弘咧咧嘴角,「我怕等我搞定何詩婉,家里已經失火了」。
吳秀才捋須大笑一聲,「主公,這事老夫也無能為力,不過老夫觀二位夫人都不是那種善妒忌之人啊」。
「先生,你也要取笑我嗎」葉弘猛地一瞪眼,吳秀才便收斂笑意,一絲不苟道。
「不是老夫為難主公,實在是這玉碎計劃太過于狠辣,若無法將其摧毀,恐怕這萬畝良田,以及這安邑縣富庶生活都將化為焦土啊」。
何嘗不明白事情嚴重性,不然葉弘也不甘心向何詩婉妥協。
「先生朝堂會通過軍方這一道決議嗎?」葉弘沉默少許又道。
「眼下朝堂勢力格局十分微妙,對此老夫也沒有十足把握掌控,尤其是又崛起一個貴妃勢力,使得朝局更加鬼魅難測啊」吳秀才縷縷胡須說。
「貴妃?司馬衷的?」葉弘曾未听過司馬衷還有貴妃這一方勢力存在。
「是的」吳秀才點了點頭,又自袖口模出一張信箋。
「這是新晉入宮一個神秘女子,此女有些手段,僅僅入宮半月,便深得司馬衷喜愛,甚至一度影響到賈南風地位,這是我們鬼谷子門徒自宮中獲取的資料」。
鬼谷子門徒竟然還能隱匿于宮城內?還真是門徒遍及天下啊
這讓葉弘又對鬼谷子門徒多了一份警惕。
當葉弘拿起那個資料卷軸時,眼楮觸及那個簡約人物畫像時,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不是拓跋昀曦嗎?她怎麼成了司馬衷貴妃了?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啊」。
當葉弘讀完整個卷軸後,心中那一絲疑惑,也被解開。
「又是洛陽俞家,他們想要借助于選妃這件事,成為掌控朝局另外一股力量」。
葉弘記得歷史上司馬衷根本沒有什麼王妃,他只是在成年時候,有一個試婚女之後竟然懷孕生下司馬衷唯一兒子,也就是日後被賈南風殺死的太子。
葉弘也不清楚,是歷史記載發生偏差,還是自己出現改變原有歷史軌跡。
總之,眼下西晉多了一個貴妃,還有其背後勢力。
「或許我們可以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吳秀才沉吟少許,又補充道。
「不成」葉弘很果斷拒絕吳秀才建議。
接著葉弘便將這位新晉貴妃背景向吳秀才說了一遍。
最後還刻意講述了哪位心狠手辣拓跋夫人。
听完這一切後,吳秀才也果斷放棄走這條線想法。
「如此看來,這一次玉碎計劃已經勢在必行了」。
「若真無法化解之,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吧我明日便開始抽調一部分民夫建造守城工事」。
此時連吳秀才也覺出事情渺茫。
忽得。
一只鴿子落到案頭。
吳秀才一伸手將其抓在掌心。
但見那鴿子腳趾上纏繞著一根布條。
吳秀才伸手取下,只看了一眼,便陷入深深思索中。
「先生,是誰送來的」葉弘狐疑目光盯著吳秀才。
「是我那師弟,清虛子」吳秀才情緒略顯起伏道。
「清虛子」葉弘腦海浮現出那個精神矍鑠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