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讓公輸駱嫉恨一生事情。
侍女被司馬炎玷污之後,忍受不了屈辱,竟然投了後花園水井溺死。
公輸駱也被人抬著丟出晉國公府。
仇恨就在那一刻在公輸駱心中匯集
為了復仇,早在曹魏時期,公輸駱便投奔了晉國公死對頭,小魏王,意圖借助于小魏王的勢力剪除晉國公。
誰知小魏王不懂權謀,自己送上門去被人殺死。
之後晉國公一手遮天,整個北魏都在他掌控之下。
公輸駱也成為一個被追殺對象。原本以為等待新魏王扶植上位,還有一線復仇希望。
誰知,最終新魏王也被晉國公給廢了,建立晉朝。
那時整個中原早已無公輸駱容身之所,于是他便敗走荒漠,以塞外人身份來隱藏自己。
這一躲便是三十年。
盯著公輸駱那張花白老臉,葉弘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听到如此離奇一段涉及司馬炎恩怨。
回想起自己面見司馬炎時經過,那個騎著山羊巡視後宮老者,做出醉酒臨幸侍女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若不是那侍女和公輸駱相好,恐怕誰也不會去關注他犯下這點小錯誤。
「公輸駱,你為何要選擇我?」
盯著公輸駱,葉弘可以感受到他內心仇恨。
雖說葉弘也為他打抱不平,但葉弘卻不喜歡整日活在仇恨中人。
「因為主公乃是天之共主也只有跟隨主公,才可滅亡司馬~晉朝」公輸駱狹長眸子精芒暴露,彰顯其野心。
「你或許被吳秀才給騙了我並不是什麼共主,你還是另謀他就吧」雖然葉弘很期待可以獲得公輸駱這樣魯班後人,但對于他內心復仇大計卻不感興趣。
「主公若主公不肯收下公輸駱,就請刺死我吧」公輸駱拔出一把匕首,目光堅定地抵在自己胸口。
「你這是何苦?」
葉弘被他行為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握住他手腕,安撫說,「我知你內心仇恨很苦,但此時司馬炎畢竟已經作古」。
公輸駱嘿嘿冷笑,「他死了就完了嗎?他死了,他的後世子孫還在,他的王朝還在總之晉不滅亡,吾之不下九泉」。
公輸駱長袖一甩,整個人就像是一尊神般聳立著,葉弘再也無言勸慰。
因為一個人把復仇當成生命,你若讓他放棄仇恨,那無疑就是放棄生命。
公輸駱堅持,讓葉弘有些無奈,也有些欣賞。
畢竟一個純粹的人不多了,像他這樣為了一個侍女死堅持這麼多年,還能堅持復仇的人。
其本性肯定也會是一個忠貞不二的人。
可惜他野心太大,葉弘怕自己日後又多了一個類比吳秀才一樣催促造反者。
迫于無奈,葉弘收了公輸駱,之後他便殷勤主動為葉弘做起向導。
二人徒步走出營地,在村落內四處游歷。
小小氈毯村子內,確另有乾坤。
先是類似于漢民那種商鋪引起葉弘注意力。
雖說很小,很簡陋,但也經營的有模有樣。
從這里可以看出,這公輸駱還有些治理手段的。
此處牧民都是漢人衣冠,生活習俗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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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存著漢人習慣。
尤其是在每一家背後開墾出來院落內長滿蔬菜和糧食這一點,更加讓葉弘篤定他們就是漢民。
因為牧民是不會種植的。
他們又不是單純牧民,因為他們還會狩獵和放牧。
他們有很大牧場,一眼望去,都是白花花羊群。
「他們都是來自于中原?」葉弘實在忍不住,便盯著白須老者追問。
「大部分人都是南面來得流民,司馬朝堂實在無處容身,便在老朽寨子內住下了」
公輸駱憤憤然回道。
「那個狗賊朝堂鬧得烏煙瘴氣,使得民不廖生,這才讓這些流民進入異族之地苟活,由此可見,這晉氣數已盡」
面對著公輸駱那瘋狂仇恨目光,葉弘果斷選擇無視。
急忙轉向另外一個方向,疾走數步,便見一座寬闊手工作坊。
其內數十人正自忙碌,其中大多數都是父女孩童。
「他們是在紡織?」
葉弘懷疑自己看錯了,公輸駱竟然把紡織廠都搬到關外了。
「這便是我們主要收入來源,也是整個氈毯部落的名頭起源,他們不是紡織絲綢,而是紡織氈毯」
公輸駱一邊踱步入內,一邊指著那些看似很粗生絲說。
這確實不是絲綢,而是一種類似于動物毛發。
其上還隱隱有著某種血跡痕跡。
「這是羊毛?」葉弘微微貼近嗅了一下,頓時眼眸一亮。
「是羊毛」公輸駱微微厄首,接著他又指了指一片成品氈毯。
「有大一些部族喜歡用這些氈毯鋪地,或是圍攏帳篷取暖,我們就是憑借這門手藝來換重要生活物資的」
公輸駱走到其中拿起一塊氈毯放在葉弘面前。
「還不錯」葉弘模了模,發覺其編織工藝很精湛。
只是材質粗糙,不柔軟,甚至還有些扎手。
這和後世羊毛衫相比,相差太多了。
葉弘自然清楚這其中原因,便是羊脂污垢沒有祛除所致。
這個對于葉弘來說並不是難事,西山科學院擁有很多乳化試劑,可以很快便配制出洗滌液,從而將這些羊毛羊脂月兌去。
只是這紡織羊毛工藝很復雜,並不是單純洗滌,還有至少四五個步驟。
因此葉弘才未能將後世羊毛衫給復制出來。
眼下公輸駱這一套紡織羊毛工藝恰好可以彌補這一點,因此葉弘才會對這個氈毯作坊如此上心。
要知道,在西晉窮人大都穿著粗布,那都是很差一種植物絲制作而成。
保暖什麼的,幾乎談不上。這樣一來使得很多流民都未能熬過冬日,便凍死在路上。
因此到了安邑縣流民中,很多人都是失去親人的。
從他們身上葉弘得知御寒衣物重要性。
若是找到一種廉價御寒衣物替代絲綢,那麼老百姓也能暖和的過冬了。
想到這,葉弘便迫不及待四處察看羊毛紡織工藝。
最後他把想法在內心成型,又在紙張上刻畫出來。然後交給盧聰,讓其貼身保管,等待著返回安邑縣後,交給王衍和墨大夫復原羊毛紡紗工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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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駱自然也不會藏私,將他如何制作這些紡紗木器的方法也一並告知了葉弘。
魯班後人果然厲害,單憑這一張張紡車制作圖譜,葉弘便敢斷定,當今世上已經沒有比公輸駱更厲害工匠人了。
走出氈毯作坊,葉弘又被公輸駱引入一個角落,然後轉動一種木制機關術。
伴隨著 聲響,葉弘發現一面牆竟然一分為二。
之下呈現出一條通道,延伸至地下數米深。
「主公,請入密室一觀」就在葉弘驚愕間,公輸駱一躬身,便已經走下木階。
葉弘也彎腰走下去,發現這里還有油燈,其上裊裊煙火,顯得那麼詭秘。
當葉弘走了兩階木梯後,才算著地。
此時葉弘便見到一個寬闊密室,很龐大,其內承載著各種木器發明。
大都不是葉弘可以叫出明堂的。
比如那個長著人臉木人,他左手難著一種鉤子,右手拿著一種毛刷,不知用途為何。
還有前方一個木馬樣式,下邊半圓弧,兩側生出一只只三叉形狀手臂。
這一個個奇怪木制器物,徹底震撼了葉弘。
「這些都是你發明出來的?」葉弘狐疑目光掃視著公輸駱。
「也不盡然吾只做了其中一部分,還有一是公輸歷代相傳下來的,比如這個就是三國時期木牛流馬,這件是秦時,子午戰車,這件是」。
公輸駱將起這些木器,便如數家珍滔滔不絕。
葉弘听得頭腦有些發麻,最終不得不打斷他的話。
「東西用途我們可以慢慢了解,你帶我來這里究竟所謂何事」葉弘可不想呆在憋悶地下,听他將這些廢話。
公輸駱立刻拽著他衣袖走到另外一個方向。
接著一只油燈火焰,葉弘似乎看到一個遠不該屬于這個時代東西。
那竟然是火槍。
他被擺放在正中一個支架上,葉弘疾步走過去,伸手抓起這只火槍。
目光鐸鐸盯著公輸駱問,「這東西你怎麼制作出來的?」。
公輸駱急忙沖他躬身一禮道,「啟稟主公,這都是墨大夫給我圖紙,他說只要我能制作出火器,他便可以保證說服主公肯收留我們」。
聞言葉弘終于明白墨大夫那些時日對自己含糊其辭真正用意所在了。
當時葉弘追問墨大夫火槍進展,他始終報以神秘的一笑說,「來年便可見分曉,主公切莫著急」。
葉弘盯著公輸駱問,「你可試驗過?」。
公輸駱搖頭,「一切都要主公來定奪」。
葉弘嘆息一聲,「不實驗那還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葉弘很清楚,這火槍是多麼難以制備。
之前墨大夫也給他做了很多模型,無一例外的都失敗告終。
葉弘實在沒有信心,這個公輸駱一次便可制作成功。
于是葉弘便隨手扣動扳機,就算是給自己听一個響動吧。
砰一聲,槍管發出火光,接著一片黑砂噴出。
瞬間便把對面一面牆打得千瘡百孔。
「這是真的?」葉弘一臉難以置信盯著對面牆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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