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戰場遇險

作者︰老虎吃武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尤其是這只新軍戰斗紀律,那簡直就是整個軍隊連成一個整體,每一個士兵在戰場之上都恪守自己職責,絕不會貪功冒進,也不會貪生怕死。這樣士兵豈不是完美士兵,雖說他們個人戰力和羌族人相比還有不小差距,但他們的紀律性完全可以彌補這種差距。

「這只新兵真是他訓練出來的?」中年人看得鄒然變色,狐疑眼神掃視著庾縣丞。

「當然」庾縣丞則是一副浪蕩公子模樣,又伸手指了指左側,「你看,那就是他,他手里那東西叫千里鏡,在新軍中每一個將領都配備一個,普通人可以憑借此物目視千里之外」。

聞言,中年人更加面露不可思議之色,也就在此時,一個新兵從懷中模出一個小短筒道,「我這個只是百里鏡,你不嫌棄就拿去用吧」。

中年人急忙躬身致謝,一把抓過手里百里鏡,放在眼中,下一刻他嘴巴便合不攏了。

「天啊,這真是神物,竟然隔著如此距離,也能看清楚每一個人表情變化」中年人徹底震撼了,一項方正威嚴面孔,也在這一刻浮現出如稚子般激動情緒。

庾縣丞則是鄙夷眼神掃視著四叔,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呸,老子乃是正宗庾氏嫡系,豈能給一個姘頭下跪屈膝?」。

身為庾氏家族第七代繼承人之一,庾縣丞原本是沒有資格去角逐下一任家主資格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家主寵愛,自從庾縣丞母親去世後,庾縣丞在家中話語權就已經旁落,自然是家中最寵愛新妻,也就是當今潁川庾氏第一夫人的曹氏。她自然不會讓家主繼承人身份旁落他人,因此她才四處想辦法排擠庾縣丞,最終找了一個契機把他送到邊陲之地,想要徹底斷絕了他繼承人念頭。

誰也沒想到,庾縣丞接著安邑縣,竟然搞得風生水起,他在安邑縣獲得一些新奇物品,然後移植到庾家各處州郡店鋪內,最終使得庾家產業多了近乎一倍收益。這也是庾縣丞不在乎給葉弘當凱子原因所在,因為葉弘從他身上獲取錢財,還不如他從安邑縣獲得那些東西售賣一成。

若是被葉弘知道這其中利潤,葉弘肯定會扇自己幾個耳光,看來自己才是真正凱子啊。

庾縣丞也憑借著對家族生意貢獻,逐漸找回自己之前在庾家失去身份和地位,以至于最終他重新獲得庾家家主青梅,將其和曹氏兩個兒子一起列為繼承人行列,自此庾縣丞便更加篤定要和葉弘結盟,並且他自從在安邑縣見識過葉弘治理手段,他心中萌發比做庾氏繼承人更加龐大念頭。

那就是自己何不資助他完成天下共主大業,到時他們潁川庾氏可就是擁立之功。于是庾縣丞便起筆給庾氏長老會送去一封諫言術。只要庾氏家族接受這個諫言,那麼整個庾氏家族命運也就和他綁在一起,到時還有誰有資格和他爭奪繼承人資格。

庾縣丞心理變化,中年人自然感知不到,此時此刻,他的心思都聚焦于戰場之上,尤其是當他親眼目睹了新軍抵擋兩次羌族人沖鋒,竟然還能反沖鋒,最終把羌族人戰騎逼得節節敗退,這種純粹騎兵對抗,自從強漢之後,很少會發生在漢族和異族人戰場之上了。

無論如何,漢族馬術和天生長在馬背上民族相比差許多。雖說這些新兵馬術也不羈,可是他們卻用戰術,竟然彌補馬術不足,尤其是他們彼此相互信任,完全不用顧忌彼此身後,只要有新兵沖鋒,自他身後肯定有人守護,這種默契,以及彼此間信任,讓庾家四叔看到一種強軍影子。若是此等軍紀可以練出數萬精兵,那麼勢必非這些羌族人可比。

「蘄爍,你說服了老夫,我即刻返回潁川,向家主稟告此事」又看了幾次新兵沖鋒,中年人終于耐不住,片刻也不想耽擱下去。因為他很清楚,或許這就是潁川庾氏又一次成為頂級貴族,凌駕于其他貴族之上機會。

要知道這些古老大家族之間可是時時刻刻都在較勁,那種嫉妒和爭風吃醋的程度,絕不亞于皇儲之爭。

庾縣丞自然是了解家族內這幫老家伙心中算計,于是便沖著身旁幾個新兵揮手道,「轉回吧」。聞聲,幾個新兵開始朝著地面揮舞反向旗幟,接著二十幾匹戰馬開始朝著安邑縣返回。

就在熱氣球緩緩朝著原路返回時,另外一個方向,一只羌族沖鋒小隊殺出來,為首之人身著漢服,錦衣錦帽之下,還穿著一件儒衫,從外表看,他更像是儒生,士大夫。只是他揮舞著長刺,竟然隨手便挑飛了一個士兵腦袋,若不是他手里長矛還在滋滋噴血,庾縣丞叔佷二人都不會相信他會殺人。

「不好他要射熱氣球」庾縣丞怔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催促身旁新兵,立刻向著身後快速揮舞旗幟。然而熱氣球行動速度相比戰馬還是太慢,接著便被那一支羌族隊伍追上,接著大量箭矢射向半空,他們想要射穿熱氣球。

開始庾氏叔佷還有擔憂,可是當他們見到那些箭矢還不達不到竹筐,便無力掉落下去。他們一顆懸著心,才稍微平緩下來。可是他們剛剛松了一口氣,便見到那只羌族沖鋒隊,竟然舍棄了他們,朝著後方戰馬追去。

這一刻庾縣丞立刻明白他們此去真正目的,他急忙轉向新兵問,「可有辦法通知他們,讓他們躲避」。

新兵無奈搖頭,「他們無法躲避,一旦躲避,熱氣球便失去牽扯,到時便不知會飛去哪里了?」。

庾縣丞面色逐漸鐵青起來,這還是他來到安邑縣第一次臉面面色,他是一個謀定後動人,因此大部分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下,也就不會因為一些事情動怒了。可是眼下這些突兀沖殺出來羌族人已經超乎他預料之外,原本想要在四叔面前顯擺一下的,眼下卻弄巧成拙,甚至連命也搭上,他再也無法心平氣和,他沖著身後新兵吼道,「快斬斷繩索」。

也就在此時,戰馬隊被羌族人攔截下來,他們正在嘗試收回纜繩,到時他們幾個便成了甕中之鱉。

新兵無奈,也只能揮舞腰間佩刀,將一根根繩索斬斷。接著熱氣球失去束縛,直接又拔空數丈。此時從半空眺望下去,都有些滲人了。中年人立刻面色蒼白道,「我們該不會就這樣摔下去吧」。

「四叔,稍安,一切都有佷兒在,絕對不會讓四叔有危險的」臨危之下,庾縣丞骨子里面那種精明又一次主宰局面,他鎮定自若指揮著幾個新兵道,「你們听我指揮,眼下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才可黯然無恙抵達安邑縣」。

幾個新兵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因此早已慌亂,此時被庾縣丞呵斥,頓時恢復一些平靜。

「你繼續操縱熱氣流,記住不要在讓其拔空,要緩緩降落」庾縣丞指了指身側那個小個子說。

那個新兵立刻沖他行禮,「尊令」接著他便回道火桶前。

剩下新兵,一個被庾縣丞指揮去丟東西,一個開始制作風帆。

這一切都是源自于庾縣丞和葉弘一次無意間交流,當時庾縣丞隨口問了一句,若是熱氣球失去繩索之後,豈不要飛升上九天。

葉弘搖頭道,「熱氣球也是極限高度,超過那個高度,無論是人還是熱氣球本身都無法承受,到時一定會球碎人亡的」。

接著葉弘便給庾縣丞傳授一些緊急逃生措施,那時庾縣丞和葉弘也只是作為一種消遣來談資,誰知這一刻,庾縣丞卻用它們來救命。

當庾縣丞把最後一個命令發布出去,之後他便返回中年人身旁,剩下事情,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在如此高空內,他們已經無法分辨地面究竟哪里才是安邑縣。

原本高嵩山川,城牆,此時卻變成一條條幾乎沒有高度線條,以這樣視角,無人可以辨析出,究竟他們之前是什麼。

伴隨著高空,還有無數水氣雲霧,還有寒流。使得他們越發難以分辨方向。

因此庾縣丞,便讓兩個新兵撐起那個簡易風帆,朝著自己覺著一方撐起。

接著一直都在拔空熱氣球終于有了方向感,他開始向左移動。

這一刻,無論是庾縣丞,還是新兵都長吁一口氣,他們似乎看到一絲生得希望。

于是彼此之間配和更加默契,兩個撐帆和掌握火桶交替輪流,使得一面不會被凍死,另外一面不會被烤熟了。

置于庾縣丞和中年人則是一起圍攏在火桶旁,再也不敢起身,他們眉毛胡子,還有身上都開始結冰。

另外一處熱氣球上,葉弘盯著遠方,眯起眼楮莫名搖頭道,「怎麼好像是庾縣丞他們啊」。

當那只熱氣球徑直朝著羌族人領地飄過去時,葉弘立刻拔出千里鏡觀察,發現那熱氣球拔升到了千里高空,此時他已經無法看清楚那熱氣球內究竟坐著什麼人,只是透過其中一個人身形,葉弘揣測他是庾縣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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