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舍離身上的傷勢十分嚴重,但是並沒有動手的跡象。
這令楚衣非常的奇怪。
待將他體內的氣息穩定後,來到面前,沉沉的盯著。
「與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萌主,這……」
「我命令你說!」
斷舍離猶豫一番說道。
當日,他在看到斷幽魂的時候,便沒有跟著楚衣等人一同前去尋找霍元啟,轉而調查斷幽魂為什麼會在北涼郡,而且還與霍家的二公子有聯系。
可一番調查下,毫無結果。
無奈,他只能再次回到北涼郡,想要當面找斷幽魂問問清楚。
只是沒想到,對方大打出手,落到如此地步。
「斷幽魂也是南疆的人吧!」楚衣淡淡道。
「看來什麼事情都逃不過萌主的眼楮。」
「所以,痛快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身上的傷若不及時處理的話,很有可能留下後遺癥,後果有多麼嚴重,你自己是清楚的。」
楚衣就像是一個操心的家長。
不斷念叨著。
斷舍離露出一抹苦笑。
有時候這個萌主還真的有些可愛呢!
「斷幽魂,她,其實是我的妹妹!」
听到他的話,楚衣露出一幅不出所料的表情。
從他們二人相見的那一刻開始,楚衣便察覺出來不對勁的地方,而且名字還是如此的相近。
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兩人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南疆位于大梁南部,但因為地處偏僻,周圍被群山環繞,可以說完全是與世隔絕,族中的一些年輕人想要離開群山的束縛。」
「可每一個走出去的人,都沒有一個安全回來的,非死即亡。」
「之後,族中便有明令規定。」
斷舍離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衣服。
蒼白的臉色也變得正常起來。
「任何人不準再萌生想要出去的想法。」
說到這里,楚衣已經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定是他們兄妹二人淘氣,不听從族中的安排,偷偷的跑了出去,想來應該是為了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情況他可太熟悉了。
「我們二人學藝不精,不管到什麼地方,總是能看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並且受到欺負,盡管我拼命的想要去保護幽魂的安全,可……」
楚衣听後,一陣的唏噓。
還真是一段勵志的故事。
他幾乎有相同的遭遇,開始不被這個世界接受,但他畢竟是穿越而來的人,自帶主角光環!
斷舍離兄妹二人就不一樣了。
能夠活到現在,想象不到受了多少的苦難。
正是因為有像他們兄妹二人一樣的開拓者,現在的南疆才變得不一樣起來。
成為了人人都想去看一樣的向往之地。
那里的風景可是非常不錯的!
「那為何,斷幽魂會在霍元啟身邊,而且看他們的關系,似乎……非同一般。」
斷舍離搖搖頭,繼續說道。
「此事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應該與南疆秘境有關系,傳聞中,我們南疆一族一直守護著一道山門,能夠通往一方新的天地!」
「新天地?」
「你們有確認過嗎?」楚衣連忙問道。
或許在別人看來,此事實在是太過于天方夜譚,甚至是虛幻。
可對于楚衣,一個穿越者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人都能夠重生穿越,何況從未研究透徹的自然。
「沒有。」
「族中的老人都說,只有我們兄妹二人才能夠開啟天門。」
「族中一直流傳著︰舍離幽魂,方啟天門。這樣一句話,可直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我與妹妹試過,可卻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如此,你是擔心斷幽魂被霍家的人利用,所以才去找她了吧!」
見楚衣將自己的心思猜透,斷舍離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
這世上,能夠讓斷舍離不還手的,恐怕也只有他的妹妹了。
「放心吧,沒有你,霍家就算是有斷幽魂,也無濟于事。」
楚衣勸慰道。
「從他們相處的情況來看,斷幽魂不會有危險,將心放在肚子里,一定會有撥開雲霧的那一天。」
之後,經過一番調息,斷舍離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再有一天,便能夠完全康復。
……
月明星稀。
東條客棧二樓的一處房間中,始終閃著燭光。
火苗像是一只躍動的精靈,不斷在燭火上跳著舞,整個房間忽明忽暗。
房間中的氣氛也是極度的壓抑。
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目光鎖定在為張娜診治的斷舍離身上。
「萌主還請放心,郡主並無大礙。」
「那她為什麼會忽然暈過去?」楚衣有些緊張的問道。
難不成還有其他毛病?
可別,現在他們可都是通緝犯,請個大夫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他們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正牌大夫,出點事,保準歇菜!
「應該是體內的余毒沒有清除干淨。」
看到楚衣要急的樣子,斷舍離連忙說道。
「郡主的情況只是暫時的,體內的那點余毒,不用任何藥物治療,過幾天自動就消除了。」
說到這里,幾人都松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診斷完畢後,一直灰色的小蟲從張娜的懷中鑽出來,爬到斷舍離的身上,然後消失不見。
楚衣看到這一幕,臉皮不禁抖了抖。
靠近斷舍離問道︰「你什麼時候放的小蟲,而且他為什麼會從衣服里面鑽出來?」
「呃……萌主,我發現你注意的點,都是那麼的奇怪!」
「少廢話,快說!」
「這種蟲子能夠感受到傷者的心跳,檢查傷者的傷口情況,並將得到的消息反饋回來,使用蠱蟲的人就能夠根據情況,制定相應的解決方案。」
「這麼神奇!」
楚衣震驚的說道,戳戳斷舍離的胳膊,說道。
「送我一只唄!」
「萌主你別逗了,你就這身體,冥殿的閻王都干不死你,要它干什麼。」
「你管我,送不送?」
他此時的樣子,可是像極了攔路劫道的人,還非常的不講道理。
「那,那送你一只。」斷舍離極為肉痛的說道,「它可是非常脆弱的,萌主你一定要善待它,不能餓著,也不能渴著,一日三餐,一頓都不能少。」
「知道了,廢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