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又是你!」
「沒錯,又是我,是不是很驚喜?」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姬無命沉聲道。
冥殿在北涼郡經營許久,上下打點關系,甚至還聯系上了北涼郡的少城主王庫庫,才好不容易在東條巷搞到一塊落腳的地方。
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楚衣給發現了!
「開動你那看上去像是擺設的腦袋,好好想想。」
「你……」
位于姬無命身後的秦德差一點笑出聲。
北司的人受過嚴格的訓練,多好笑他們都不會笑出聲來,除非……忍不住!
不過,還是被冥殿的人看到了。
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竟然敢如此直接的嘲笑他們的護法大人。
秦德早听聞楚衣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但也沒想到如此的奇葩,敢如此的羞辱冥殿護法,怕他還是當今第一人。
「牙尖嘴利,到我冥殿的地盤,還如此的囂張,今日必將讓你付出代價。」
「行了,嘴上說說就得了,還想動手不成?」
「當我不敢!」
說著,姬無命就要沖上前。
但楚衣好像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擺擺手,隨意的在房間中坐下來。
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
「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上一次的傷口還沒有痊愈吧?」楚衣調笑著說道,「怪我,是我的失誤,沒有將你一波帶走!」
「不過,也好留著你的命或許能夠帶來很多的驚喜!」
提到那日在擂台上的事情,姬無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同時,心中也感到震驚。
當時楚衣爆發出的實力,的確遠超他的想象。
一個看上去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紈褲王爺,竟然還有那麼強勁的手段。
若不是他僥幸撿回一條命的話,恐怕現在的尸體已經被荒山野嶺的豺狼虎豹消化掉了。
「哼!要打便打,當我還怕你不成。」
姬無命冷冷的說道。
再怎麼說都不能讓秦德看扁他們冥殿的人。
「我怕你,好吧!」
「今日前來我只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告訴我。」楚衣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真誠。
可在場的所有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假。
房間中的氣氛多少有些尷尬,楚衣就那樣坐在桌邊,拿起桌上的水果,點心隨便吃著,絲毫不注意形象,甚至都不懷疑冥殿的人在里面下藥。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
其中最尷尬的當屬姬無命。
在擂台上沒有佔到便宜也就算了。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楚衣還如此的囂張。
當真是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剛才那人是不是王庫庫的人?」
「是誰的人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這決定著我要不要找他的麻煩。」楚衣嘴里全都是點心,說話的時候甚至能夠噴出碎屑。
「不好意,實在是太晚,有些餓了。」
楚衣笑著說道。
「不過實話說,你們這里的點心還真的不咋滴,太干,有沒有水?」
姬無命的臉皮抖了抖!
好家伙,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吃著,還抱怨著。
「有毒酒要不要?」
「調皮,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容易讓別人看熱鬧。」
「你到底來干什麼?如果只是剛才的問題的話,恕不相告,想要知道答案,自己去找。」姬無命實在是忍不了楚衣的做派。
還真將他冥殿當成了自助餐廳,走時是不是還要拿一些?
「行吧,看來我也只好自己找答案了。」
一盞茶……
兩盞茶……
三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楚衣不僅沒有走,還躺在一邊的床上,悠哉悠哉的睡起大覺。
完全沒有在乎這是敵人的大本營。
姬無命臉都綠了。
雙目幾欲噴火!
秦德開始時只是想見見究竟是什麼人要與冥殿做生意,可當他看到楚衣一系列的做派之後,不禁感興趣起來,甚至有些不想離開。
雙手環與胸前,靜靜的靠在一邊的角落中,盯著床上的楚衣。
「護法,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動手?」
「你去干掉他!」
「好 !」
冥殿那名小鬼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可尷尬的發現只有他自己。
艱難的收回邁出去的步子,靠到姬無命身邊,低聲道。
「護法大人,就我自己的話,怕是打不過他,要不要再多幾個人,我們一起出手!」
「滾一邊去!」
姬無命一腳將他踹開。
還嫌不夠丟人的嗎?
人家都在你的頭上撒尿拉屎了,你還想著怎麼給送紙,要不要點臉。
他甚至都後悔接這次的任務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能讓楚衣如此囂張下去,一定要找個辦法治治他!
正當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的慘叫聲。
幾名冥殿的小鬼被踹到房間中,跌跌撞撞的來到姬無命身邊,抱著他的大腿說道。
「護法大人,瘋了,這些家伙都瘋了!」
「怎麼回事?」
「他,他們……」
還沒等他說完,不知什麼地方飛來一根銀針,準確的插入他的後腦,瞬間生機全無,隨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那枚銀針竟然自動飛離。
如此精妙的控制手段,當真是天下罕見。
在姬無命的印象中,的確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還對他冥殿的人出手,這……沒有理由啊!
「什麼人,肝膽殺我冥殿的人!」
「殺的就是你們!」
外面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
姬無命臉色猛變。
楚衣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
「終于來了,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楚衣經過姬無命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床不錯,就是有點硬,下次換個軟和一點的。」
然後,他竟然擦了擦手!
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好歹你掩飾一下。
「辦點事這麼墨跡,等著讓人看笑話啊?」
「萌主,點子有點扎手,能夠帶回來就不錯了。」
外面想起魯明粗獷的聲音。
當姬無命看到最先走進來的一名還沒有到他腰間的佝僂老嫗的時候,徹底不淡定起來。
還真是她!
但為什麼會與楚衣在一起。
當時這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絕不會與任何人同流合污,難不成投靠了周氏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