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她怎麼樣?」
「大小姐你先別急,二小姐的情況還算穩定,體內有一些殘毒,將這些藥喝下去,應該能夠緩解不少。」張士奇將桌上的湯藥遞到宋曉曉手中。
宋曉曉接過。
當她靠近宋筱筱的時候,能夠听到她低聲的呢喃。
似乎一直在喊著什麼人的名字,可是卻听得不是很清楚。
張士奇安頓好宋筱筱後,來到楚衣身邊。
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可真是亂來,這一次的尸毒與上一次的不一樣,而且你這方法也是夠蠢的。」
張士奇毫無忌諱的對著楚衣一頓的臭罵。
導致楚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撓頭干笑著。
「不過,還好你小子的身體還算強壯,若是尋常人的話,流這麼多血,恐怕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身體素質,沒得說!」
楚衣拍著胸脯說道。
「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解如此嚴重的毒,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以為二小姐一個人真的能夠將毒經研究完畢?」
張士奇撇了撇還在為宋筱筱喂藥的宋曉曉說道。
「一個人天賦再好,沒有人引導,容易走彎路。」
他一邊幫楚衣包扎著傷口,一邊說道。
偷偷模模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好笑。
「二小姐在這方面的天賦還不錯,而且我在宋家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她對一件事情,這麼感興趣,所以能幫一些算一些!」
「這事……」
楚衣說著看向宋曉曉。
「你難道認為大小姐不知道?你也太小看她了,很多事情只是不願意說而已,心思細膩的很!」
張士奇與宋家姐妹有一種特殊的親情。
因為宋家姐妹的父親常年不在家中,唯一守在她們二人身邊的。
就只有柳靈,以及張士奇。
柳靈是個武人,很多事情想不到。
而這就要依靠張士奇。
所以,張士奇的地位,在宋家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沒什麼,筱筱的情況怎麼樣了?」楚衣連忙轉移話題。
像宋曉曉這樣的人,是非常高傲的,她最不願意的就是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嶄露出來,所以剛才的話,還是不讓她知道的為好。
「這次真的多謝你,若不是你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之間還需要客氣什麼。」
听到楚衣的話,宋曉曉的耳後明顯有些微紅。
之後的幾天,楚衣的身體迅速的恢復過來。
整個人精神煥發,像是沒事人一樣。
倒是宋筱筱,因為體內的余毒沒有清理干淨,一直躺在床上。
這一次,宋曉曉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出去。
她要等宋筱筱醒過來。
楚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正在享受著愜意的人生。
忽然耳邊響起宋曉曉的聲音。
「你,出去!」
「干什麼?」
「這里是我家,怎麼搞的像是你家一樣,還有這椅子,什麼地方來的?」宋曉曉向干活的佣人大喝道,所有人都搖搖頭。
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是王爺從對面搬回來的。」
宋家老宅的對面,自然是……城主府!
「外邊去,誰讓你在這里的。」
宋曉曉踹了一腳楚衣的躺椅。
「宋大小姐,我怎麼也算是這府上的客人,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客人。」
宋曉曉完全沒有去理他,而是招呼幾個下人,連人帶椅子一起搬出了府門外。
楚衣也不計較,在什麼地方享受生活不是享受。
就很舒服!
羽裳則是在客棧中不知搗鼓些什麼,神神秘秘的。
這時,一名佝僂老者,拄著拐杖在宋府門前停下,抬頭觀望一下後,就要向府中走去。
守在門外的佣人,看到老者連忙迎上去。
「請問你找誰?」
「啊,沒事,就是隨便看看。」
「我們這里是私人府院,不是景點,您想看的話,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吧。」佣人很是耐心的為佝僂老者解釋道。
「人老嘍,腦子都有些不太靈光。」
佝僂老者說完,卻依然要向宋家的府院走去。
導致守門的佣人臉漸漸沉下來。
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話?
怎麼不讓他做的事情,他非要做!
「老人家,我說了,這里不能……」
佣人再度上前勸說,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人便軟趴趴的倒在地上,雙目呆滯,七竅中有著絲絲鮮血溢出來。
蓋著扇子正在睡大覺的楚衣,察覺到異常,緩緩掀開扇子。
剛才那名佝僂老者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身旁還倒著剛才那名佣人。
「年輕人,你知道楚衣在里面嗎?」
「你找他什麼事?」楚衣沉沉的說道。
「沒什麼,只是听聞南和王的威名,想來見見。」
「那你找錯地方了,這里是宋府,沒有楚衣。」楚衣淡淡道。
他竟然看不透面前的老者。
就像是一團迷霧一般。
「這樣啊!」
佝僂老者說完,再度徑直向宋府走去。
「那我去問問里面的人有沒有見過楚衣。」佝僂老者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這一天天的為難我這身老骨頭,跑來跑去的。」
「老人家,這里真的沒有楚衣,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楚衣擋在他身前。
老者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而且楚衣有種直覺,此人絕不簡單。
「你這小孩,里面有沒有進去看看不就好了,莫說你也要擋老頭子的路。」
「還是說……」
「你就是楚衣!」
話音剛落,佝僂老者身上爆發出凌烈的氣勢。
楚衣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這老頭!
是來找麻煩的!
「我就是楚衣,不知道老先生來找我所為何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兩個不懂事的小鬼,沖撞到了王爺,老頭子是來賠禮道歉的。」
「不知道老先生口中的不懂事的小鬼可是黑白無常?」
「正是,正是啊!」
楚衣粲然一笑,如此一來的話,看來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了。
此佝僂老者身上的氣勢,相較于黑白無常,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真是動起手來。
恐怕會波及到宋家。
「老先生,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外面談,這里實在是太憋屈,伸展不開手腳。」
「好,好,我們外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