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殿那人面帶笑容,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張娜。
他的目的達到了。
北涼郡?
在他冥殿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能強到什麼地方去?
「郡主,這比武招親大會,難不成郡主想要親自上場?」冥殿的人笑著說道。
「怎麼,你怕了?」
「怕倒不是很怕,只是擔心傷到郡主,那可就有些不太好了,畢竟或許我們之間還能夠產生一段美好的姻緣。」
「也不找塊鏡子照照自己,就你這樣,姻緣?」
張娜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似乎並沒有想要與冥殿此人動手的意思。
擂台下的王庫庫坐不住了。
幾次想要沖上去將張娜拉下來。
可都被察罕特娜爾攔下。
「爹爹,你為什麼攔著我,我要上去將娜娜帶下來,冥殿的人喜怒無常,萬一傷到她怎麼辦?」
「還是等等,我覺得娜娜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察罕特娜爾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剛才楚衣待著的地方。
可……
哪還有楚衣的影子。
跑了?
未免也有點太不負責了吧!
察罕特娜爾皺起眉頭。
楚衣不像是那樣的人,那他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時的楚衣忙的不可開交。
所有人都注視著擂台上的幾人,沒有將目光放在他這里。
楚衣穿過人群,來到最後面。
並且順了一頂斗笠,以及一身寬大的衣袍,剛好能夠將自己的身形遮擋起來。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身為大周的南和王。
萬一此處有認識他的人,身份暴露,更加容易讓冥殿的人抓住把柄,借機發揮。
到時他們全部都下不來台,甚至很有了能將大周牽連進來。
這是他不願看到的局面。
如此一來,保險一些。
擂台上的張娜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瞥瞥楚衣剛才待的位置。
空空如也,心中一陣的氣急。
男人果然靠不住。
關鍵時刻腳底抹油,竟然偷偷的溜走了!
我呸!
還什麼大周的南和王,慫包一個。
想到這里不由的怒火中燒,晃動著自己身上的銀飾。
「等等,我來挑戰你們!」
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擂台上,忽然在眾人身後響起一道聲音,聲音不大,但中氣十足,每一個人都能夠听的清清楚楚。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人身上。
只見他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袍,頭戴斗笠,讓人看不清面容。
「這人誰啊,竟然敢挑戰冥殿的人?」
「誰知道呢,八成是個傻子。」
「我看也像!」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皆認為楚衣的腦子有什麼問題。
可楚衣對于這些質疑的聲音充耳不聞。
你們這些凡人,懂個錘子!
腳下猛然發力。
當他的身體懸在半空時,听到張娜晃動銀飾的聲音,臉瞬間黑下來。
這小妖女是存心想要玩死他!
頓時,體內感覺有無數的小蟲在啃食,空中的身形不穩,差一點掉在擂台上。
還好他身經百戰,也是練過的人。
依舊穩穩的落在張娜的身前。
回過頭,怒氣沖沖的盯著後者。
張娜在看到此人的瞬間,便認出他是楚衣,心中一陣的得意。
透過斗籬下的輕紗,能夠感受到憤怒的目光,但依然裝傻,將雙手背負在身後,仰著頭,嘟著嘴,一幅你奈我何的樣子。
楚衣看到這一幕,一陣啞然。
心中頓生不服氣。
本王還能讓你一個小妖女拿捏了。
于是,靠近她身邊,低聲道。
「今晚等著,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張娜沒想到楚衣會說出這樣的話,俏臉不由的微紅。
轉身就要離開。
但她有些不服氣的搖搖身上的銀飾。
楚衣頓時一陣的難受!
我擦 !
這小妖女還不服氣!
可此時擂台下的人群已經炸掉了,都紛紛的猜測楚衣是什麼人,而且他剛才與張娜的舉動,所有人可都是看在眼中的。
如此一來,會不會是城主府的人?
當他們向城主府看過去時,發現後者同樣的一臉懵!
這人誰啊?
冥殿的人坐不住了,竟然有人在他們面前如此的高調。
簡直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敢問閣下是何人,在下冥殿姬無命。」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楚衣狂妄的說道。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當真是不怕死!」姬無命笑道。
「冥殿四大護法之一的東護姬無命?」
楚衣詫異道。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有些陰森的男子,竟然是冥殿的是大護法之一。
與八大閻王齊名的存在。
屬冥殿的中流砥柱!
「低調低調,本護法行走江湖一向低調,今日若不是為了北涼郡主,也不會參加如此無聊的比武大會。」姬無命可以說是將察罕特娜爾精心準備的比武大會貶低的一文不值。
甚至還順帶這些來參賽的人。
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可是冥殿的護法。
傳聞中尸山血海走出來的狠人!
楚衣則是不屑的撇撇嘴。
甚至有些不開心。
搶小爺我的台詞,還真是膽子有夠大的。
「冥殿護法是吧,姬無命是吧?」
「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
楚衣掏掏耳朵,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一,收拾東西滾蛋,從哪來,圓潤的滾回什麼地方去;二,被我揍一頓,圓潤的離開;三,讓冥殿的人將你的尸體抬回去。」
「選擇一個吧!」
我擦!
太狠了吧!
這家伙是為了單純的裝叉,還是有真本事。
竟然敢在冥殿護法的面前大放厥詞!
這是所有人听到楚衣話之後的統一想法。
「你,是在說笑?」
「既然你不選,那全部幫你實現,被我揍一頓,收拾尸體,一起圓潤的離開。」
楚衣也不再廢話。
手中出現一柄匕首,直接沖向姬無命。
姬無命輕蔑一笑。
認為楚衣只不過是一個想要借著由頭,鼓噪名聲的一個宵小之輩罷了。
面都不敢露,能是什麼高手。
而當他察覺到楚衣身上凌烈的氣勢時,心頓時沉下一節。
不敢絲毫的托大,盡全力去接下楚衣的這一擊。
可楚衣完全不給他機會。
你以為老子剛在只是單純的在與你打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