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
「唉!」
「耳朵聾了是嗎?」
听到守城兵士的呵斥,楚衣幾人有些懵,干什麼。
難不成是早上吃東西沒有擦嘴?
這些人管的也太寬了一點吧!
羽裳何時受過這樣的呵斥,當下就要上前與之理論,被楚衣攔住,低聲道︰「姑女乃女乃,你忘記之前我說的了嗎?」
「我們是暗訪,不能明目張膽的,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幾人經過一天多的趕路,終于來到朝城。
目標自然是那座擁有古怪傳說的古鎮。
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相信什麼神鬼之說。
而且听說還有好玩的,反倒是更來勁了。
張昭也從打雜的順利解月兌,可以輕松幾天。
一路上相安無事,什麼都沒有發生。
反倒是來到朝城下,被這些守城的兵卒給呵斥了,楚衣心中也有些不悅。
安撫好羽裳後,他來到那名兵卒面前。
「給錢,沒錢不讓進城!」
「嗯?」
「你是不是真聾,錢,錢懂嗎?」那名兵士的口氣相當強硬,絲毫沒將楚衣放在眼中。
楚衣也觀察到了,這里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不是拿著一個小本本,就是丟幾枚銅板到兵卒的手中。
除去楚衣面前這人外,還有四五個。
都在干著同樣的事情。
對進城的人,大呼小叫,出城倒是不管!
但這些人也不是無腦要錢,看到衣著華麗一些的,騎著高頭大馬的公子小姐等,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不懂我們朝城的規矩。」
「什麼規矩?」
「呦,不是聾子啊!」
兵卒詫異的看了一眼楚衣,隨後說道。
「想進朝城,必須要付進城費,不然的話,不能進入!」
「我還從未听說進城還要掏錢的!」楚衣微微一笑。
「小子識相點!」
「要我掏錢,總要讓我知道由頭吧,不然豈不是虧大了。」
兵卒打量著楚衣,「看你也不像是窮鬼,念你第一次來朝城,本大爺開心,為你講述一下這里的規矩!」
大爺?
還真是牛叉呢!
楚衣模模鼻子,他還從未在別人面前自稱過大爺。
沒想到這個小兵竟然敢!
「你腳下踩的這路,是縣丞大人所修,你過的城門,是縣丞大人所鑄,你進城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縣丞大人的子民。」
兵卒用刀柄戳著楚衣的肚子說道。
「如此說來,你難道不應該孝敬一下縣丞老爺?」
「原來是這樣!」
楚衣臉上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對嘍,你曉得就好,交錢吧!」
「可我這錢,你確定敢收嗎?」
從頭到尾,楚衣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令面前的兵卒看的非常不爽,沉聲道︰「這世上就沒有老子不敢收的錢,快點交出來,廢話可真多!」
「在大周的國土上,每一寸土地都應該是陛下的,而不是縣太爺的吧?」
「大爺我說是就是!」
「你管呢?」
「這我自然是管不著,不過……」
正當楚衣要說的時候,張昭耐不住性子來到他身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怎麼和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不進城干什麼呢?」
「有點事!」
「你們是一起的?」兵卒看著張昭問道。
「對啊,還有後面那四個,你問這干嘛?」
「六人,一共一兩銀子!」
「啥玩意?」
張昭還不知道這朝城的規矩,差一點就要罵人了。
一兩銀子!
怎麼不去搶!
「沒有!」直接冷冷的說道。
「不想給啊,好說!」兵卒猙獰的笑道,「兄弟們,抄家伙,教教這些外來的野猴子,我們朝城的規矩!」
「好 !」
剩下的幾名兵卒丟下手中的活,抽出腰間的長刀,緩緩向楚衣和張昭走來。
還帶著玩味的笑容。
候在馬車邊的王為見情況不妙,想要上前幫忙,卻听到楚衣的聲音。
「老王,照顧好她們!」
王為點點頭。
心中開始為這些看們的士卒默哀。
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楚衣。
來往的百姓,見雙方的樣子,紛紛後退,生怕牽連到自己。
躲在一邊看熱鬧!
有的則是趁亂趕緊溜到城中。
「小子,不要怪我事先沒有警告過你們,出手太重,可不怪我們!」
「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打傷,我可不報銷醫療費!」
「狂妄!」
那兵卒大喝一聲,與其余幾名兵卒同時攻上來。
楚衣本以為這些人也就是嚇唬他們一下而已,哪曾想竟然動真格的,每一刀都毫不留情,直逼要害,可謂是刀刀致命。
見此狀,楚衣也不再留手。
與張昭對視一眼,兩人發動凌冽的攻勢。
只幾個瞬間。
那幾名兵卒便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完美配合!」
「沒想到張少卿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出手都變得快了許多。」
張昭傲嬌得揚揚頭,「那必須!」
城門口的動靜引起了城中巡防的兵士,他們趕來,足足有十幾人將楚衣等人團團圍住!
王為與冷柒柒跳下馬車,想要動手,卻被楚衣攔下。
現在,他倒是想去見見這個縣丞大人。
這架子比周天南還要大。
進城都要收錢!
他進皇宮都沒有給過錢!
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想要從他楚衣這里拿到錢?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何方狂徒,竟然敢在城門口大鬧!」其中一名腰間帶著彎刀,長相粗獷的中年男子,大聲呵斥道。
「來人,給我拿下!」
說話間,幾人就要上前去綁楚衣等人。
可當那些兵卒看到楚衣臉上的寒霜,以及渾身彌漫著的殺意的時候,心中一凜。
皆不敢上前!
「一群廢物!」
那中年男子同樣如此。
他雖然在後面叫的歡實,但也不敢上前。
地上還躺著幾個呢,他可不想變成那樣。
「帶,帶走!交給縣老爺發落!」
在一眾兵卒的帶領下,楚衣幾人來到了朝城的縣衙。
縣衙門前的鼓上已經落滿灰塵,鼓槌早已經不見蹤跡。
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了!
發生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朝城的治安等,各方面都非常的完美,老百姓沒有任何冤屈,另一方面則是這縣衙,壓根就是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