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求饒也來不及了,準備迎接下半生悲慘的生活吧!」
錢多多放肆的大笑著。
只不過,他的笑聲听上去是那麼的詭異,像是一只亂叫的烏鴉。
簡直是噪聲。
「就憑這些人也想拿下我們?你也真高看自己!」楚衣冷笑著。
對于這個沒腦子的縣太爺,他已經忍到了極致,魚肉百姓,腦滿腸肥,本該是朝城百姓的父母官,卻過著土皇帝般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還想要他的錢!
叔可忍,嬸嬸忍不了!
「你們動手的時候盡量輕一點,不要打傷那幾位小娘子,我還有用!」
本來楚衣已經是暴怒的邊緣。
听到錢多多的話,更加怒不可遏。
而他這句話,也相當于是捅了馬蜂窩。
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一群刁民,縣太爺看得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要懂得感恩,謝過縣太爺的不殺之恩,懂嗎?」
像竹竿一樣的師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楚衣眼中,羽裳不容任何人染指。
哪怕是一句調侃,戲謔之言!
說了,被他听到。
你,慘了!
「老張,你與老王照顧好他們,這些交給我!」
「好!」
見楚衣嘴角露出的殘忍的笑容,張昭知道這些家伙要倒霉了。
果然,楚衣的話音剛落,身體如離弦之箭一樣射出,目標正是剛才那位大言不慚的師爺!
打怪升級,要一步一步來。
喚起一個人心中的恐懼,同樣要慢慢來,那樣才有快感!
師爺沒想到楚衣竟然會對他動手,伸手想要招呼幾名衙役。
可還沒等他的手伸出去,整個人已經飛出去好遠,生死不知!
幾名衙役沖上前,全部被楚衣放倒。
一拳一個小朋友!
「縣太爺,現在就剩你一個了,有什麼話想說嗎?」
看著坐在衙案上的楚衣,錢多多慌了。
想要從椅子上掙月兌下來,可如論他怎麼努力,身子就像是被粘在椅子上一樣,無法移動分毫,只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滿臉的肥肉也變成了醬紫色。
更加令人作嘔!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最低級的手段。
用自己的身份去威脅楚衣!
「我告訴你,我可是朝廷命官,毆打朝廷命官,你就算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掉的!」
「朝廷命官?」
「我好怕怕呦!」
楚衣做出一個驚恐的表情。
錢多多就算是再傻,此時也看出來了楚衣是在戲弄他。
但衙門中所有的衙役都躺在地上,已經沒有能夠用的人了。
「縣太爺,有一樣東西不知道你認不認得。」
楚衣將北司的令牌在錢多多的眼前輕輕劃過。
「這,這……」
錢多多已經開始結巴了!
擠在肉縫中的雙眼中滿是驚恐。
他怎麼會想到有一天會被北司的人盯上。
這些活閻羅!
「大,大人,是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還請各位大人繞我一命。」錢多多戰戰兢兢的說道。
楚衣手中的令牌可不是普通北司普通番子的令牌。
而是上一次在陽谷關時,斬殺的那位二檔頭的令牌。
從官職上看,二檔頭只能算作不入流,根本比不上眼前的縣太爺!
可對于北司的恐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好說,我問你事情,你回答就好!」
「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哪知,楚衣的第一個問題就將錢多多搞蒙了!
「你是不是豬?」
嗯?
這是什麼問題?
這算是問題嗎?
應該不算吧!
錢多多一番掙扎後,有些委屈巴巴的看著楚衣,那眼神仿佛是在詢問楚衣,您是認真的嗎?
可回答錢多多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臉上的肥肉都隨著顫抖了好幾下!
「老子讓你回答問題,用那麼饑渴的眼神看著我干嘛?找抽嗎?」
「這,這算是問題嗎?」
「老子說了,問你什麼回答什麼,再廢話,信不信給你剃剃油脂!」
此時,羽裳等人也圍了過來。
他們像是看珍惜動物一樣的看著錢多多。
听到楚衣的話,錢多多不禁一陣的膽寒,他知道北司的人一定能夠干出這樣的事!
「你是豬嗎?」
「是!」
最終錢多多咬著牙說道。
恥辱,恥辱啊!
「接下來第二個問題,是什麼人指使你在這里為所欲為的?」楚衣冷冷的說道,一雙如電的眸子中滿是寒芒,像是鋒利的尖刀。
直插錢多多的心髒。
這一刻,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動!
「不,不是你們嗎?」
楚衣幾人懵了。
合著抓賊抓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也清楚,錢多多口中的你們,指的是北司。
只是楚衣沒想到,北司的手已經伸到這個地方。
一座小小的縣城中,都有他們的影子。
「最後一個問題。」
「大人請講!」
錢多多只覺得自己洗了一個澡,混身上下早已經被汗水打濕,而且還不單單只有汗水。
「古鎮中的傳言是怎麼回事?」
听到楚衣的話,錢多多的心瞬間一緊。
腦海中閃過無數中可能,一雙眼楮滴溜溜的轉著。
難怪這些人開始不亮明身份,原來是沖著古鎮來的。
「問你話呢,啞巴了?」
錢多多的遲疑,令楚衣感覺有些奇怪。
「那個地方可去不得啊,已經有很多人死在那里!」
「只需要告訴我們具體發生了什麼,去得去不得,不是你說了算的!」張昭在一邊呵斥道。
但錢多多說的與當初那名店小二說的一般無二。
古鎮發生奇怪得事情之後,衙門中的人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地方,都嫌晦氣。
而且像錢多多這樣得地方官,只想著瘋狂斂財,才不去管哪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百姓生活得如何如何!
有錢拿,比什麼都好!
「我們走!」
「那他怎麼辦?」
「揍一頓?」
「揍一頓!」
緊接著便是一陣宛如殺豬般得慘叫聲。
「老王你將這里的情況送回去,讓他們派人來查,朝城據上都不過百里,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那些高居廟堂的人,都是吃屎的嘛!」
楚衣真的很生氣。
一個小縣城的官員都敢如此囂張,難以想象那些上都的官宦。
究竟過著多麼奢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