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書信,魏天瑞短暫的愣了幾秒,然後大笑出聲。
「楚衣,你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級了一些,哄三歲女圭女圭去吧,我們每一次聯系都根本不用這些東西。」但緊接著他說完,便察覺到了不對。
聯系?
哇靠!
防不勝防。
「嘿,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楚衣笑著拿起地上的一疊白紙。
「這上面根本沒有東西,虧你還在魏賢的手下辦事,他的精明是一點沒有學到,都是蠢!」
「楚衣,你!」
魏天瑞額前青筋暴起,用力的想要掙月兌開綁在手腳上的鐵鏈。
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了好了,我也不廢話了,簽字畫押吧!」
在靜妃詫異的目光中,楚衣從懷中掏出一張已經寫好的證詞。
上面還有著刑部鮮紅的大章。
「靜妃娘娘,刑部代管刑獄,我這樣做不違規吧?」
靜妃微微一愣,隨後嫣然一笑。
這家伙果然不按常理出牌,難怪能夠將魏賢整的寢室難安。
他來這里之前,顯然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不違規!」
「好 !」
魏天瑞怎麼也不會想到楚衣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一雙眸子中熊熊燃燒著怒火,恨不得將楚衣生吞活剝。
「有了這些,我想靜妃娘娘應該知道怎麼做,我也就不打擾了,我們改日再見!」楚衣將魏天瑞簽字畫押後的狀紙放在靜妃身前的桌子上。
說著就要離開,心中想著看看這南衙究竟在什麼地方。
上都所有機構部門的位置,他都門清。
唯獨對南衙一無所知。
只知道是由靜妃代管,周天南直接指派的組織。
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相信上都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機構的存在。
因為,光一個北司,已經足以令他們聞風喪膽!
可他剛一轉身,便听到身後傳來靜妃幽幽的聲音。
「你,去什麼地方?」
「沒什麼,隨便看看,娘娘不用招待我。」楚衣氣定神閑的說道。
臉皮堪比城牆拐彎。
一層更比一層厚!
靜妃也不禁啞然,這無賴的樣子也真是沒誰了!
「來人,上頭套!」
「那個,不,不用了。」楚衣連忙說道,「我自己閉上眼楮就好了,輕點啊,我怕黑,能不能掏兩個洞,讓我透透氣!」
「靜妃娘娘?」
楚衣還沒說完,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一個人,將一個黑色布袋套在他頭上。
「巡防營在十年前立下過汗馬功勞,而其中的一些人當初隨著魏賢前去平息北都節度使衛劍的叛亂!」靜妃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敢將手伸到巡防營中!」
「那為何不將魏賢抓起來?」
沒有絲毫的聲音傳來,四周仿佛死一般的寂靜。
並且楚衣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緊接著,他只感覺走了很久很久。
當頭上的黑色布袋被取下的時候,已經是大理寺門外。
只見羽裳三人好奇的盯著他。
「王爺你在干什麼?這是什麼新的玩法嗎?」
王為忍不住出聲道。
一旁的柳煙煙在掩嘴輕笑。
「人呢?」
「什麼人?」
「你不是去宮里見母妃去了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羽裳好奇的看著他。
「你們有沒有看到是什麼人送我回來的?」
「看到了!」柳煙煙指著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說道,「就是那輛馬車把你丟在這里的。」
楚衣想要追,可轉念一想,搖搖頭,放棄了。
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的馬車。
離開關押魏天瑞的監牢後,被套在黑色袋中,想要在腦海中刻畫路線,卻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腦袋還昏昏沉沉的。
直到現在他都還有些懵。
完全不清楚靜妃是如何將他送出來的!
「是不是母妃對你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羽裳擔憂的問道。
「沒有,只是靜妃娘娘,令人捉模不透!」
楚衣模著下巴,笑著像大理寺中走去。
而羽裳站在原地想著楚衣的話。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為什麼要品我母妃……」
景仁宮。
「魏賢的勢力,我們借楚衣的手已經除掉了不少,可北司發展的實在是太過于迅速,我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藏在暗處。」
「現在該如何是好?」
周天南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
「既這樣,再讓他們繼續斗下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靜妃則是有些擔憂的說道︰「從今天的事情可以看出來,楚衣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
「特別是這一次去了汴都後,似乎查到了些什麼!」
「南衙的人在汴都有什麼消息傳回來嗎?」
周天南放下手中的書卷。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紅木打造的桌子上,小小的香爐中,正不斷的升騰著裊裊青煙,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候在一旁的奴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暫時沒有!」
「這都幾天了!」
周天南鄒起眉頭,顯得有些不悅。
「南衙發展的時間較短,人數遠不如北司那麼龐大,光是在上都布局已經有些吃力了,況且還是遠在千里外的汴都!」
「汴都是沐兒的封地,也是南境第一大城,千萬不能有事!」
「放心吧,我這就去催催他們。」
「盡快!」
煩心的事情一大堆,周天南也沒有了看下去的。
閉幕養神起來,靜妃揮揮衣袖,那些候在殿中的奴婢行禮後,退了出去!
……
在上都,江湖人士消息來源固然廣泛,但也不是無所不能。
很多事情被緊緊握在官家手中。
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夠打探的到,因為那關系到他們的性命!
「找到魏天瑞的妻女沒有?」
王為搖搖頭。
這幾天李三一直在忙碌著,幾乎將城中所有的人手都調集起來。
錢花了不少,沒有一個有用的消息。
「我們不要查了!」
「不查了?」
「越是這樣步步緊逼,越可能得到反效果,要像釣魚一樣,做到松弛有度!」楚衣笑著說道。
雖然王為有些听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不過照著執行就行。
當楚衣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躲藏在暗處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