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南和王最近與羽林軍的趙謙走的比較近,我們要不要對付他們。」
「不用,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會用什麼辦法來驅除這場瘟病。」
魏賢無時無刻不在搗鼓他的小胡子。
甚至貼在了嘴邊。
那樣子,到還真沒有多少的違和感。
「可這樣放任下去,他終歸會查到我們,到那時候……」說到這里,拓跋力停下來,因為他看到魏賢的臉色已經逐漸陰沉下來。
「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
魏賢輕輕的粘貼著胡子,眼中卻滿是冰冷。
渾身彌漫著殺氣。
「小人知罪!」
「下去吧,小心你這嘴張!」
拓跋力唯唯諾諾的退出房間。
……
「這真的而管用嗎?天都快亮了。」
「那誰知道呢,我們只管听從都統的命令,他是不會坑我們的。」
兩名羽林軍士卒小聲嘀咕著。
目光緊緊的盯著街道中央成片的老鼠夾,每一個老鼠夾上面都有放著一些香油。
目的便是引那些紅眼老鼠出來。
繼而一網打盡。
「怎麼樣,有什麼動靜沒有?」
「暫時還沒有!」
趙謙親自督戰,他還從來沒有埋伏過老鼠。
同時心中也很不開心,為什麼他楚衣能夠在大理寺,而他就要在這九月份的凌晨,蹲守一堆畜生。
「阿嚏!」
「害得老子都感冒了!」
他的這一聲噴嚏,可將身邊的幾人嚇壞了,連忙拉開一米的安全距離。
「喵的,老子想感染你們,這點距離管用?」
另一邊大理寺中,楚衣緊盯著坐在對面的巡防營副將。
「說吧,這樣死扛著,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沉沉說道,「現如今城中瘟病蔓延,你們已經死了幾個人了,不想再有人死了吧?」
听到楚衣的話,副將身子明顯抖了抖。
可他像是在害怕些什麼,依舊閉口不言。
裹緊身上的被子。
那些兵士知道的事情較少,那日在酒席上套出的話,已經是他們所知道的全部。
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須從魏天瑞的副將下手。
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王爺,這家伙死扛著不說,要不要用些手段。」
旁邊一名大理寺差役說道。
古代審案,一般很少掌握確鑿的證據,往往導致了很多冤假錯案的發生,很多是屈打成招,不過為了業績,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們的考核也是相當的難。
沒有達到標準,會被直接扣除俸祿,甚至是調派到他出。
這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人脈,一旦重新吊調派,意味著之前的投入全部歸為零。
最明顯的要屬京兆府。
在楚衣沒來之前,大理寺也一直如此。
他來了之後,大理寺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任何東西都不強制。
直接導致所有差役的工作少了一大半。
可這種動不動就要上刑的技能,還是沒有忘記。
「一邊去,他可是巡防營副將,用手段?你有腦子沒有!」楚衣拍了一下那名差役的腦袋說道。
目前副將只是楚衣用周天南調令借過來的,死了幾人已經沒法交代了。
如果再對他用刑。
魏天瑞在周天南面前鬧起來,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不,你在這里干什麼,老王呢?」
「王大哥去幫助趙都統他們運老鼠去了,听說這次收獲還不錯。」
那名差役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高興個什麼勁,我去看看,你盯好他!」
楚衣一邊走,一邊嘀咕著,「這王為搞什麼鬼,有趙謙一個人帶著羽林軍抓老鼠不就好了,他去湊什麼熱鬧,添亂嗎不是。」
楚衣走後,那名大理寺差役冷冷的盯著蜷縮在床上的巡防營副將。
「對不起了您!」
「要怪只能怪他們給的太多!」
副將因感染了瘟病,渾身乏力,就算有些武功,但也不是差役的對手。
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一刀封喉。
速度又快又穩,絲毫不拖泥帶水。
副將臨死前,睜著一雙大眼楮,似乎余有不甘。
趙謙大有收獲。
在香油的誘惑下,足足有兩百多只老鼠被抓。
趙謙臉上洋溢著笑容。
打勝仗的時候,都不曾見到他如此高興。
看到趕來的楚衣,趙謙提著一只老鼠上前,在楚衣面前晃來晃去。
「怎麼樣?老子出馬,手到擒來。」
「這麼多?」楚衣驚嘆道。
「城中的應該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即便有剩下的也不會超過五十只。」
「可以啊,趙都統,看不出來,你還是抓老鼠的好手,留在羽林軍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這話怎麼听上去怪怪的。
他是在夸我。
對嗎?
「王爺,還有個好消息,據我們的人傳來消息,華老已經知道了上都的瘟病,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並且在沿路的城池中購買了大量的藥材。」
「我想只要他回來,上都的瘟病立刻煙消雲散。」
「還真是個好消息!」
看著滿臉欣喜的王為,楚衣笑著說道。
不過,隨即想到剛才那名差役的話,沒好氣的問道。
「你不看好巡防營的人,跑去與趙都統湊什麼熱鬧。」
「王爺,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我讓你去的?什麼時候?」
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剛才有個人跑過來與我說的。」
「壞了!」
楚衣臉色猛變,快速向剛才巡防營副將的房間跑去。
趙謙與王為對視一眼。
這家伙發什麼神經?
隨後也跟了上去。
當他們趕到巡防營副將房間的時候,那副將早已經上西天,去見佛祖了。
「這怎麼回事?」
「剛才那人呢?」
「不,不知道。」
「媽的,和老子玩這一套。」
楚衣將整座大理寺掀了一個底朝天,終于在柴房中發現了那名差役的尸體。
在他身邊還有著一些沾血的銀子。
「老王剩下的那幾人你務必嚴加看管,除了我的話,任何人的話都不要相信!」
「是!」
王為也知道,上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王爺,你想干什麼?」察覺到楚衣臉上的寒霜,趙謙拉著他的手臂問道。
「沒什麼,只是去教教某個畜生,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