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趙謙竟然有些臉紅。
楚衣一陣懵逼，這家伙在那麼回事，突然發情了。
臉紅？
老子也沒干什麼。
他不禁想到剛才聞了趙謙的手……會不會因為這件事……
忽然，楚衣心中一陣惡寒。
沒想到腦子里滿是肌肉的人，竟然喜歡男人，咦……
「你看著我干什麼？」趙謙似乎發現了楚衣的目光，將雙手背負在身後，挺直腰板說道。
「呃……沒什麼。」
楚衣連忙跑出藥房，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令站在原地的趙謙一臉懵。
發什麼神經。
隨即，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喃喃道︰「一定是這小子發現了什麼，不告訴我，自己偷模的去研究了，好啊！」
剛剛找到籠子的王為，正逗弄著籠里的小老鼠。
看到一前一後跑出去的兩人，滿頭霧水。
我不在的時候，這兩干啥了？
為什麼我看到趙都統的臉都是紅的。
難道……
「王爺，你等等我，你可不能棄我而去啊！」
前面的楚衣听到王為的聲音，心神顫動，腳下一個不留神，差點摔個狗吃屎。
但辛虧他反應及時。
做了幾個後空翻後，完美落地。
這，在奧運會上絕對拿金牌……
咳咳！
緊跟在身後的趙謙，見楚衣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自然是毫不示弱，竟然單手做了幾個後空翻，穩穩落在楚衣身邊。
還沖他挑釁的挑挑眉。
「無聊！」
剛才趙謙手上的確是香油的味道，不過存放藥材的地方出現香油。
這件事情就很耐人尋味了。
還是在一些犄角旮旯。
就算是有人將香油帶進去，也不可能落在那種地方。
而且看樣子，涂抹的還非常均勻。
顯然，目的就是將那些老鼠吸引過去，啃食桌角。
毫無疑問，那些老鼠的出現，以及藥房存放藥材櫃子的倒塌並不是意外，而是一場人為的陰謀。
「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趙謙來到楚衣身邊，腆著臉問道。
趙謙發現自從認識了楚衣這個小混蛋之後，他的地位直線下降。
堂堂羽林軍都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之前除了周天南的號令，他見到任何人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現在倒好。
每天跟在楚衣的後面，屁顛屁顛的。
他都有些懷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楚衣的小弟。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不會是想在那只老鼠身上，查線索吧？」
「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家伙，還真是奇怪。」趙謙撓撓頭。
不就是一只老鼠，能在它身上查到什麼？
「有時候，動物和尸體講的話，要比人有用的多。」楚衣拍拍趙謙的胸膛說道，「有用的東西還很多，趙都統慢慢學吧！」
「嗯……是要好好學學。」
「唉，不對啊，我是羽林軍都統，負責上都防衛的事情，為什麼要學這些。」
楚衣攤攤手，笑道。
「我怎麼知道！」
「好小子，你又耍我是不是！」
趙謙掄起拳頭就要與楚衣決一高下，這時，王為提著籠子終于趕上兩人。
拉住趙謙的手，滿臉笑容的說道。
「我剛才听到有人要老鼠。怎麼？是開飯了嗎？」
「呃……」
趙謙與楚衣對視一眼，這又是個什麼奇葩。
竟然想著吃飯。
「沒錯，你的晚飯就是手中的老鼠。」
「真的嗎，清真還是紅燒？」
「手撕！」
王為微微一愣，隨後說道，「手撕會不會太殘忍了！」
楚衣拍著額頭，不願在這個是非之地逗留。
他害怕再待一會，影響到他的智商。
聰明的小腦袋瓜，可不能被這兩個家伙玷污。
「能不能將這個東西幫著研究一下，主要是它吃過什麼，身體的構造等等。」
兩位較為年輕的太醫面面相覷。
隨後又看看楚衣。
「王爺，你確定不是開玩笑，我們是太醫，不是仵作，就算是仵作，恐怕也不會解剖這玩意吧，街上殺豬的估計還能試試。」
「廢話那多，街上還有殺豬的嗎？」
「可，這……」其中一人面露難色，「我們真的不會。」
「同樣是哺乳動物，他的構造和人其實差不多，你們要不試試？」
楚衣循循善誘。
目前只能找這些太醫幫忙，大理寺的仵作都跑回家了。
現在上門，恐怕會遭嫌棄。
「哺乳動物？」
「就是吃女乃的！」
「高啊，沒想到王爺竟然還研究過老鼠吃女乃。」王為八卦的說道。
「你給我滾一邊。」
楚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難道你們這麼大的太醫院，就沒有一個能夠解剖這玩意的？」
「下官來試試！」
剛才那名癱坐在藥房地上耍賴的老太醫走進來，盯著籠子中的紅眼老鼠，淡淡說道︰「下官祖上是獸醫，對這方面還是比較了解的。」
「您祖上是獸醫？」
「沒錯！」
楚衣不禁豎起大拇指。
大周果然是人才濟濟。
偌大的太醫院，只有三位老資格，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朝中的很多王公貴臣都找他瞧過病，不知道那些人知道這位的祖上是獸醫時，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那些人可都是非常注重高低尊卑的。
獸醫與仵作一樣。
在這個時代都是非常不受歡迎的職業。
「那就拜托您老了。」
「小意思。」
老太醫微微一笑，提著老鼠籠子向里面走去。
還滿臉的興奮。
楚衣甚至還听到，「經常解剖人體，已經好久沒有踫過小動物了，小家伙，你期不期待啊？」
我去！都不是正常人！
完了！
一個由奇葩組成的國度。
楚衣頓時察覺到一絲危機感。
不一會，老太醫帶著被五馬分尸的老鼠走出來，臉色較為陰沉。
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樣？」
「從這只老鼠的樣子來看，與感染瘟病的那些人表狀非常的相似，而且這些老鼠與尋常的老鼠不同，它們身上產生了一些異變。」
「應該是由瘟病引起的。」
在場的人听後，皆大為震驚。
若這樣說的話，這只老鼠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便會成為傳染源。
而像這樣的老鼠，在上都還不知道有多少！
如此看來的話，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