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懶不常見,當偷懶成為習慣,這可不常見。」楚衣捧起茶水,笑著說道。
「那萬一他們就是成了習慣呢?」
羽裳仍舊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不會,趙謙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羽林軍中,何況巡防營肩上的責任並不小,趙謙知道其中利害關系。」
「如此說來,出問題的,只剩下魏天瑞了!」
王為模著下巴說道。
之前他見到魏天瑞的時候,便對他的感覺不是很好。
此人身上始終有著一抹謎之高傲。
「我想他們不單單只是偷懶吧!」
「嘿,王爺,你絕對有神探的天賦。」王為月兌口而出,拍馬屁不留痕跡。
「滾犢子,說正事。」
「那些人在偷懶的時候,每次會少一個人,去一個固定的地方撒尿,而且時間不短!」
「我擦 !」
楚衣不禁直呼好家伙,這樣的場面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諜戰劇不都是演的嗎?
沒想到還是老祖宗的智慧高啊。
這年代已經開始使用這種方式了。
「王爺怎麼樣,是不是應該夸夸我?」王為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又不是你查到的,憑什麼感謝你!」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好不。」
一旁的羽裳不解的看著兩人,一只手指戳著臉,心中好奇的想到,他們兩到底在說什麼,不就是上撒尿嘛,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難不成撒尿還能夠傳遞情報?
「告訴李三,偷模的抓一個回來,我要親自審問。」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驚蛇,驚的就是這條蛇,趴在草叢里一動不動,很容易咬傷人。」
王為瞬間領會楚衣的意思。
這也是楚衣的一貫作風,既然你藏在幕後不出來,那我整點動靜,這下就算是不出來,也應該坐不住了!
而且,楚衣心中還有了一個想法。
將這件事告訴趙謙,一定會很有趣的吧!
如果被這個腦子里長滿肌肉的家伙知道巡防營的人與北司暗通款曲,不知道會不會像他一樣闖入北司衙門,大鬧一番。
翌日。
趙謙本來高高興興。
當看到營門外沖著他微笑的楚衣時,心情頓時灰暗下來。
有這個家伙在的地方,一定不會發生好事。
開始他還不相信,現在他信了。
「你又來干什麼?」
「協同查案,這可是陛下的口諭,趙都統難道要違背陛下的旨意?」
楚衣的笑容顯得那麼假。
「少拿陛下來說事,說吧,有什麼事求我?」趙謙倒是絲毫不客氣。
「想借你的人用用。」
「用來干什麼?」
趙謙頓時緊張起來,他的羽林軍可全部听從周天南的調遣,沒有周天南的聖旨,任何人不得私自調用,包括他自己都不行。
「沒什麼,只是去抓幾個人。」
「三法司的差役呢?用他們不是更好。」
「三法司一共也沒幾個差役,所以……」
楚衣的笑容里充滿了陽謀的味道。
「就知道你找來肯定沒什麼好事。」趙謙沒好氣的說道,「不過沒有陛下的聖旨,我難以調動。」
「放心趙都統,有什麼問題我替你扛著,而且我們這一次抓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有多特殊?」
「北司的人,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早說嘛,借多少?」
令楚衣沒想到的是,趙謙竟然直接答應道。
轉變之快令人咋舌。
沒想到提到北司,趙謙瞬間來了精神。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與北司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二十幾人足矣。」
「好,再加上我,我們出發!」
听到要去抓北司的人,羽林軍的反應絲毫不比趙謙的差。
爭相上前,生怕名額被別人搶了去。
大周人人敬畏的北司,在這羽林軍中倒是出奇的遭人嫌棄,這是楚衣沒想到的。
經過楚衣的調查,巡防營的那些人的確是送消息的。
而接受的,正是北司。
不過或許是北司不想太過于引人耳目,在附近的一間民房中,設立了一個臨時的聚集地,如巡防營換崗一樣,里面的人也是輪流調換的。
畢竟他們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新聞。
由此可見,魏賢用心良苦。
通過這方面也能夠見識到北司的強大。
這是在他們能夠看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探子窩。
「你是怎麼查到這些人在這個地方的?」
趙謙看著眼前的小院,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樣的地方,讓他找一輩子都找不到。
上都城像這樣的院子實在是太多了,數不勝數。
「山人自有妙計,你以為我手下的那些差役是吃干飯的?」楚衣神秘一笑。
「我覺得你做北司的統領也可以。」
「為什麼?」
「因為與魏賢一樣的陰陽怪氣。」
楚衣沒想到,趙謙這個腦子里長肌肉的人,還會開玩笑。
不過,他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甚至他都有些想要打人。
「羽林軍辦案,閑人避讓!」
但令楚衣更加沒想到的是,趙謙帶人直接踹開門沖了進去。
還有那句沙雕口號是怎麼回事?
從什麼地方學的?
院子中北司的人正在玩著骰子,不亦樂乎。
因為他們相信,沒有熱鬧敢闖北司辦事的地方。
可這一次偏偏遇到了楚衣以及趙謙這兩個愣頭青。
管你是北司,還是南衙,照抓不誤!
「你們是什麼人,快滾!」
「羽林軍!」趙謙沉沉說道。
「羽林軍?老子是北司的,沒事滾蛋,別打擾老子的興致,當心將你們全部抓回到北司,在牢里關幾天,體驗體驗生活。」
「我看你是想體驗生活了!」
趙謙本就看這群平日里無惡不作的家伙不順眼。
現在竟然完全不將他羽林軍放在眼中。
「來勁了是不?兄弟們抄家伙!」
「哼,烏合之眾!哪里還有朝廷官差的樣子,整個一群流氓!」
「怎麼,老子就是流氓!」
那名北司番子將大刀扛在肩上,盯著趙謙,絲毫沒有注意到趙謙已經快要到爆發的邊緣。
在趙謙的底線瘋狂的摩擦。
當然,悲催的一幕接踵而至!
趙謙一拳之下,那人直接將石桌撞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