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不要和我裝傻了。」
「裝,我可不怎麼會。」楚衣笑著撓撓頭,那樣子老實極了。
若是不了解他的人,或許真的會被他這副樣子騙過去。
「我只想知道,你不會干擾我的計劃,對嗎?」
「我要保證的是所有人的安全,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
楚衣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絲毫不給南笙任何機會。
因為他發現,南笙有一個特點。
順竿爬。
你退一步,她進一步。
毫無底線。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跨國北辰江,希望我們有緣再見。」楚衣一邊說著,一邊擺擺手,那樣子像極了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小白臉。
只留下南笙在原地凌亂。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查清楚楚衣到底還有多少的底牌。
那些行動異常的江湖人士到底是不是他的人。
「查清楚沒有,為什麼會有大量的江湖人士集中在陽谷關。」
「還沒有,不過據初步匯報回來的消息來看,他們好像是來剿匪。」
「剿匪?」
南笙眉頭微皺。
這是什麼荒唐的理由。
剿匪那是官家的事,與一群江湖人士有什麼關系。
這個指揮者,能不能用點腦子,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公主,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前面就是陽谷關了。」侍女低聲道。
「撤回來吧。」
南笙輕嘆一聲,若能查到的話,不至于等到現在。
她所遇到的阻力,要比想象當中的大許多。
「派人去打探一下江湖上的消息,看看最近幾年有什麼大的動靜沒有。」
「江湖?」
侍女微微一愣,隨即答應一聲,連忙下去安排。
「楚衣,你會以一個什麼樣的新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
南笙自言自語道。
常年斗爭與朝堂之上,倒是讓他忘記了一個更加精彩的地方。
……
「二檔頭,我們要一直等在這里嗎?」
「等,廢話怎麼那麼多。」
「可要比我們當初預計的晚上許多,難不成他們中途改道了?」那名北司番子臉色難看的說道。
若楚衣等人不來的話,他們這麼長時間可就白等了。
「從上都到北辰江的路只有這麼一條,繞道的話,我們一定會收到消息,耐心些。」
不一會,前面撒出去的探子來報。
「南和王與陳國使臣的隊伍正向這邊走來。」
「好,功夫不負有心人。」
北司二檔頭冷笑著說道。
「通知下去,所有人做好準備,按原定計劃行事。」
那探子剛一轉身,只听到一陣破空聲響起,一根牛毛粗細的銀針正中眉心,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什麼人!」
他身旁的一名北司番子驚叫出聲。
但緊接著他同樣也到在地上,雙目中充滿不可思議。
他最後的叫聲,成功引起了二檔頭的注意。
「什麼人,竟然殺我北司的人,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嘿嘿,殺的就是你們。」
無數的破空聲響起,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
北司的人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一輪齊射下來,他們至少損失了十幾人。
二檔頭臉色異常難看,掃視著叢林。
「北司的狗,你們沒想到也會有這一天吧!今天爺爺就送你們上西天!」
再一輪的齊射後,叢林中殺出幾十人。
他們衣著混亂,有的穿著道袍;有的衣不蔽體,手拿竹竿;有的手持長劍,頗具俠者風範;甚至還有提著禪杖的和尚。
「這些都是什麼人?」
二檔頭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里所有的門派他都認識,可放在一起怎麼就那麼奇怪。
「你們難道不怕北司的報復嗎?」
「北司的走狗,難道我們不殺你們,你們就會放過我們嗎?」
「今日我要為師兄報仇。」
「為被北司走狗殺掉的同門報仇,兄弟們,殺啊!」
事已至此,已無路可退。
只能先行處理掉這些搗亂的家伙,才能夠完成任務。
……
陽谷關外十里處。
楚衣命所有人在這里休整待命。
「王爺,李三傳來消息,除了北司的番子,那百余名匪盜一觸即潰,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一個都不要放過,他們平日中做的惡事可不少。」
「已經吩咐下去了。」
「不知道魏賢喜不喜歡我送他的這份大禮,還真是好奇呢。」楚衣笑著說道。
想殺掉他楚衣,魏賢還女敕點。
北司的番子雖然強大,但也不是無所不能。
要將魏賢連根拔起,他手下的這群爪牙必須剔除。
「我們還要待在這里嗎?」
「不,看熱鬧去。」
「好 !」
南笙的馬車中。
看著剛剛送來的消息,南笙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出來,楚衣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幾乎整個天下的江湖勢力都出動了。
這些人不分國家,不分派別。
全部都非常有默契的向陽谷關集結。
如此龐大的一股力量,南笙暗自震驚。
捫心自問,她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你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
「公主,我們的計劃?」
「泡湯了!」
南笙隨後將消息丟到一邊,掀開簾子就要走下馬車。
但剛探出頭,便感覺撞到了一堵堅實的牆上。
還有著淡淡的味道。
有些迷人!
南笙模模,手感還不錯。
他蹭了蹭。
唉?還是軟的。
手感不錯!
可惜不是很大,沒有自己的……
她抬起頭,看到楚衣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她。
還一副搞什麼鬼的表情。
南笙連忙後撤一些,說道︰「我有點事剛想要去找你,沒想到你來了,進來說吧。」
我靠,讓我進去,我當時開心的,可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手還在老子胸上呢!
沒見過這麼光明正大吃豆腐的。
「那個……」
楚衣指了指她依舊停留在胸口上的手,有些尷尬的說道。
南笙同樣注意到了不妥,慢慢收回。
似乎還有些戀戀不舍。
馬車中的氣氛有些尷尬,兩人一左一右的坐著,誰也不說話,中間的侍女都感覺自己的存在實在是有些多余,想出又出不去。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道。
南笙身邊的侍女實在是待不下去,翻身從馬車後面的窗戶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