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難不成趙如風還有姘頭？」
楚衣說笑著拿起面前尚有余溫的紙條。
「我也沒看，應該是有關趙如風的事，放在案卷下面，我一起帶過來了。」羽裳探著身子，想要看看上面究竟寫些什麼。
導致一雙飽滿都被擠得有些變形。
楚衣那個心疼啊！
慢點！
慢點！
「唉，這上面怎麼有老王爺的名字啊！」
「啊？」
「你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
被羽裳發現，楚衣連忙轉移視線，望向房梁，撓著頭。
「你快看，上面有老王爺的名字，好像還有魏賢，沒有找如風，這不是趙如風案卷里的東西嗎？為什麼會沒有找如風？」
「嗯？」
楚衣听到里面有他父親的名字，立馬正經起來。
紙上的內容並不多，只說了一件事。
那便是十年前楚雄的失蹤與魏賢假傳聖旨有著莫大的關系。
「魏賢假傳聖旨？他有這麼大的膽子嗎？」羽裳有些懷疑的說道。
一邊正在努力逗冷柒柒開心的張昭，听到他們講話，兩人一起湊了過來。
「別人或許沒有，但魏賢可說不定。」
魏賢執掌北司多年。
這大周怕就沒有他不敢干的事。
假傳聖旨又算得了什麼。
「快看看上面還有些什麼。」
「沒了，只有這些。」楚衣沉沉說道。
十年前的事情他一直在調查，也終于有了些眉目。
十年前，正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刻，剛好北境遇襲，南和王楚雄奉命前去平定，同時上都發生動亂，當時的皇後，田氏意圖弒君，立十七皇子為新皇。
魏賢率北司從亂軍從中將周天南救出。
所以才導致魏賢如今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
救駕的功勞可要比其他的大得多。
故而周天南在很多方面，對魏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上面怎麼會提到北都節度使衛劍，我記得他可是意圖謀反的賊黨。」
「謀反？」
「沒錯，上都亂局開始時，北都節度使衛劍率五萬兵馬向都城進發，師出無名，行蹤詭異。」
張昭將從大街小巷听來的小道消息，全部講述出來。
「當時陛下忙著平定上都局勢，是魏賢帶著人去剿滅的他們。據說當時情況非常慘烈，五萬人沒一個活下來，包括他們的家眷。」
「如此狠毒！」
「你知道，所有皇帝對造反這樣的事情都非常的痛惡。」
張昭瞥瞥羽裳，無奈道。
「他們的手段一向是寧願錯殺一千，不願放過一個。」
楚衣臉色不怎麼好看。
封建統治，吃人的社會。
縱使北都節度使衛劍有罪，可他的妻女，那些兵士的妻女也罪不至死。
如此手段，當真狠辣。
「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之後皇室決口不提，百姓也不敢提起，生怕北司的番子找上門。」
「原來如此。」
楚衣盯著手中的紙條。
可這一切又有他的父親有什麼關系。
無論是坊間傳聞，還是有關記載，都是關于北都節度使衛劍叛亂以及皇後田氏造反的事情，其中根本沒有楚雄的影子。
這紙條上卻又寫著楚雄也參與其中。
「但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欽天監搞錯了？」
此刻，楚衣寧願相信是欽天監將此事搞錯了。
十年前的內亂，為大周帶來了不可彌補的損失。
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周天南似乎同樣在那場災難中留下了陰影，直到現在都沒有立儲，潛龍殿空空蕩蕩。
導致很多皇子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這還不簡單，直接到這個什麼欽天監問問不就好了。」
一旁沉默許久的冷柒柒開口道。
「你們這樣猜來猜去，想來想去，都是一些小道消息。還有這紙上寫的是真是假無法辨認，到欽天監一切不都明白了。」
「是啊！」
楚衣豁然開朗。
與其在這里苦思冥想，倒不如問問清楚。
果然最適合他們這群人的方法便是強行插入。
不留絲毫情面。
難受？
忍著！
「這，嗯……這，嗯……這……」
「你便秘啊，有話快說。」
歐陽恆將紙條放在桌上，神色沉重的說道。
「這確實是我們欽天監的東西。可我們沒有將它給你啊，你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
「就在趙如風案卷下面放著呢。」
羽裳將當時她看到的情況講述出來。
「難道那案卷不是你放的？」
「不不，案卷是我放的，只是這個東西不是我放的。」歐陽恆連忙解釋道。
這些少爺小姐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而且從進門起，楚衣的臉色便不怎麼好看。
「不是你放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鴻臚寺？」
「當時我有急事，所以將這些東西放到了公主房中，但我可以確定的是，絕對沒有這張紙條。」
「那這上面的內容是真是假。」
楚衣開口道。
歐陽恆微微一頓，隨即說道。
「我接觸不到這種級別的密函，是與不是，我也不知道。」
「轟！」
「少裝傻，直接告訴我！」
楚衣一掌將桌子劈碎，木屑四濺。
「王爺還請息怒，此事真的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
「那誰能接觸到這封密函？」
「監，監正大人。」
「我去找他。」楚衣說著便要向後院走去。
「王爺，監正大人他不在。」
「不在？」
「那你告訴我這密函上的內容是怎麼回事？」
楚衣靜靜的盯著他，沉聲道。
「如果你不說的話，信不信我拆了你這欽天監！」
「唉！」歐陽恆輕嘆一聲，拉著楚衣到一邊坐下，「上面的內容的確屬實，這不過是最近才查到的，被列為最高級別的機密。」
「除了監正大人，以及我還沒有人知道。」
歐陽恆一臉為難的說道。
「至于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鴻臚寺，這我真不知道。」
「會不會是周衍搞的鬼？」
「監正大人十天前便離開上都了。」
「提前回來？」一旁張昭有意無意的說道。
「絕不可能。」
沒想到歐陽恆的反應極大。
「我只想知道紙上所寫是否屬實？」
「欽天監……不會收集假消息，但此事事關重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