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喵。
沒想到這個法王玩的還挺歡,看他這樣,大碗牢飯是在所難免的了。
不過,這個聲音听上去怎麼就那麼的熟悉。
一直苦苦思索的王為,終于將腦海中一直存疑的兩個人融合在了一起,發現,所謂天龍法王與京兆府的捕快趙如風,極其相似。
「王爺,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了?沒吃早飯?」
「趙如風與天龍法王。」
「他們?」
楚衣不知為何,竟然浮現出他們二人在一起玩耍的樣子……
他趕忙拋去腦中帶有顏色的想法。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定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的好,容易出事。
「是一個人!」
之前楚衣從來沒有向這方面想過,經過王為的提醒,他想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地方,難怪那日調查現場的時候趙如風換了雙鞋子。
還有每次他總是第一個到場,一幅火急火燎的樣子。
若天龍法王真是他的話,很多事情倒是能解釋得通。
不過是與不是,進去就知道了。
房間四周他們已經查探過了,除去門,還有一扇窗戶,距離床的位置比較遠。
只要行動迅速,以天龍法王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真不知道是稱呼你為天龍法王呢,還是趙捕頭。」
楚衣笑著推門走進房中。
還在享樂的天龍法王趙如風,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楚衣會找到這里,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身旁的一位妙齡女子起身退到牆角。
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趙如風並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手悄悄模上桌上的湯碗。
眼神驟然變冷,手腕猛地發力,滾滾熱湯直撲楚衣面門。
腳下也沒閑著,熱湯碗離手的瞬間,腳下輕點,想要破窗而逃。
可他哪知道,窗外的王為已經等他很久了。
一腳踹在找如風的胸口上,臉色漲紅,鮮血逆涌,張口吐在地上。
楚衣則舞動大袖,熱湯盡數被甩在一旁的牆壁上。
牆壁頓時五顏六色起來,似一幅水墨畫。
可惡,被他裝到了。
「法王?用你的法術逃啊。」
「王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王爺連屬下的私生活都要管嗎?」
趙如風依舊不死心的說道。
「看來趙捕頭不想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王爺想隨便找個替死鬼可以,趙某本就一介芝麻官。」
趙如風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拍拍身上的塵土。
不緊不慢的樣子,很是從容。
「沒錯,本王就是想找個替死鬼,你奈我何?」
令趙如風沒想到的是,楚衣不按常理出牌,使他準備好的一堆狡辯之詞全無了用武之地。
楚衣鐵了心要抓他,沒有絲毫回轉的余地。
「哼!」
「走吧法王,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趙如風被抓的事,楚衣還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
他來到那名小婊面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婊以為楚衣是被她的容貌所惑,不禁也展眉一笑,但下一刻她的笑容便凝固在臉上,身體軟趴趴的向前倒去。
楚衣連忙接住,將其抱到床上,用被子蓋起來。
「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你就暫時先委屈一下。」
「睡會。」
趙如風已經被五花大綁,嘴也被不明物體塞住。
靠近時,能夠聞到一股像是在酸菜缸中腌過的臭咸魚的味道。
「我特喵,這是什麼味?」
「不知道,從那邊隨手撿的。」王為指了指牆角堆著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
什麼顏色的,款式的都有,甚至還有真空的。
沒想到古人也好這口。
與這些相比,他之前見過的屁都不算,而且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不過問題又來了,他什麼時候見過?
好是好,但這味道有些上頭。
楚衣嚴重懷疑是不是從來沒有洗過。
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王為帶著滿身是味的趙如風從窗戶離開,偷模回到鴻臚寺。
楚衣則是大搖大擺的走出風雅澗的大門。
成功抓到天龍法王,距離事情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他的臉上寫滿了春風得意。
引得大街上的路人,紛紛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這下可以好好休息,累死我了。」
「我看你是沒機會休息了。」
「誰敢打擾本王休息,大刑伺候。」
楚衣說完後,感覺到了不對勁,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像是……
緩緩轉過身,看到俏臉布滿寒霜的羽裳。
「王爺在里面玩的可還開心?」
「呃……這個,那個……」
「你听我狡辯,不,你听我解釋。」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放出什麼屁。」
「你可是公主,怎麼能說如此不雅的詞。」
「老娘樂意。」
楚衣向冷柒柒投去求助的目光,誰知後者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無動于衷,反而是饒有興趣的向風雅澗內部張望著。
像極了一頭好奇的小貓。
「我抓到了天龍法王,你猜猜他是誰?」
「我管他是誰!」
「趙如風!」楚衣壓低聲音說道。
「休想騙我。」
「真的真的。」
「那人呢?」
「人?」
人呢?
這個是個好問題,以王為的速度恐怕現在已經回到鴻臚寺了。
「哼,又在忽悠老娘,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胸口碎大石!」羽裳氣鼓鼓的樣子,嘟著嘴,反倒是有幾分可愛。
「你要給我表演節目?」
楚衣瞥瞥羽裳那還沒有完全長開的身體,感覺心在滴血。
萬一被大石壓回去,豈不是一大損失。
他倒是不為自己擔心,而是擔心自己以後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與別人拉開了距離。
輸在起跑線上。
沒有好的成長環境,如何長大成人。
「你想多了,是用你的胸口,來碎大石。」
「救命啊!」
楚衣一陣慘呼,瘋狂逃竄。
她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掛掉,還沒有享受人生,世間的美妙還沒有探求過。
「你給我站住!」
……
北司衙門。
魏賢將剛剛采摘的女敕芽放在壺中,滾燙的熱水沖下,陣陣清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他面前一位小太監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