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的實力我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天龍法王能夠甩掉他,輕功不弱,可在上都城中,輕功好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萬一他不是上都城的怎麼辦?柒柒也是隨著鏢局才來的。」
羽裳吃飽了之後,腦子轉的飛快。
提出的問題往往能夠一針見血。
「這個問題我想過了。」楚衣站起身,從一旁的書桌上取來一張上都城的地圖。
「這里是天龍法王開法會的地方,這個地方處于一個真空地帶,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非常的隱蔽,若不是對上都城很熟悉的人,是絕對不會想到在這里開法會的。」
「有些道理。」
幾人緊鎖眉頭,皆想不通著天龍法王到底是何來歷。
他在法會上表演的那些所謂的驅鬼鎮邪的法術,都是小把戲而已。
冷柒柒思索一番後說道︰「我們為什麼要查這個什麼法王?」
「這個……」
其實羽裳也一直想問,不是在查妖怪殺人的事情嘛。
為什麼忽然開始調查江湖騙子。
「我懷疑這個天龍法王與京兆府的人有聯系。」
楚衣將自己一直存于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不會吧,這可是天子腳下,京兆府的人敢知法犯法?」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
「什麼?」
「知道鬼怪殺人的事情只有我們幾個以及京兆府的人知道,那人來報案當晚,所有的尸體都已經帶回了京兆府,為什麼第二天還有流言傳出。」
這樣一說,羽裳幾人便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可是看著京兆府的人將尸體抬走的,而且那個報案的人現在還在鴻臚寺。
依舊瘋瘋癲癲的。
更不能是他說出去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如楚衣所說,京兆府的人有問題。
「那我們現在就去京兆府要人。」
冷柒柒因為鏢局人出事的事情,這幾天的情緒一直不是很好。
多了幾分急躁。
羽裳將她拉住,說道︰「不能貿然行事,如果真的是京兆府的人,我們貿然前去要人,很容易打草驚蛇。」
「這樣,明日借著查案的由頭,到京兆府探探虛實。」
京兆府尹一直很不對勁。
之前的事情,直到現在楚衣還記得。
他們第一次見面,京兆府尹便擺出一副臭臉,好像欠他多少錢似的。
包括之後查案,一點都不上心,仿佛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如果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倒也說的過去,畢竟帥哥總是遭人嫉妒的,可若不是,那其中的問題可就大了,很可能牽連甚廣。
「今晚就到這里,大家去休息吧。」
冷柒柒率先起身向外走去。
楚衣對羽裳點點頭,後者連忙跟出去。
最近上都城局勢變幻莫測,這個時候可不能惹事。
冷柒柒的性格比較沖動,有羽裳在她身邊還好些,不至于做出什麼沖動的事。
翌日。
京兆府門前。
雞鳴三遍後,京兆府的門才緩緩打開,幾名睡眼惺忪的差役極不情願的打開厚重的大門。
當他們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睡意消散大半。
「王爺!」
「小子日過得不錯啊!」
「托王爺的福。」
「托我的福?」楚衣笑著來到差役身邊,「我看是從百姓那里沒少搜刮東西吧!」
「您就是借下官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啊!」
上都城中出現嚴重的凶殺案,還有教會組織搜刮民脂民膏,京兆府應該十二個時辰都派人駐守,這些人竟然還能心安理得的睡著。
正當楚衣教訓幾名差役的時候,一人走來對他作揖行禮。
「王爺!」
「趙捕頭,早啊!」
「啊,嘿嘿,那個……王爺早啊。」
趙如風有些尷尬的說道,手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一會模模頭,一會交疊在一起,反復搓揉。
「王爺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去忙了。」
「去吧。」
趙如風這個人之前他是見過的,為人老實,吃苦耐勞,可在京兆尹府這個大環境下,難免受到影響,有些偷奸耍滑。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中規中矩,比其他人強得多。
倒是一旁的王為,在看到趙如風後,便陷入了沉思。
這個背影怎麼……有些像是天龍法王。
「發什麼呆呢,昨晚沒睡好?」
「不是,只是在想些事情。」
「呦,少見啊!」楚衣逗趣道。
王為可不是一般的直,那可是從頭直到腳,除了上陣殺敵的時候腦子非常靈光外,其他時候,基本是空的。
所以,平時看到的他都是像工具人一樣,隨意被安排來安排去。
偶爾還充當一下狗糧消化機。
「王爺你就別逗我了,這個問題真的很嚴肅。」
京兆府尹在京為官,雖是一介府尹,從三品,但有上朝的權力,乃相當于首都市長一般的人物,位高權重。
不過在這個都是權貴的上都,他這個位高權重的大官,左右不是人。
朝堂之上不敢隨意發言,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高官。
辦差時,查案中很容易查到某某一品大員的親屬。
總之得罪人的事情基本都是他來做,背鍋也少不了他。
馬春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京兆府,回到想剛才朝堂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後背還在簌簌的冒著冷汗。
「大人,南和王來了。」
「什麼!」
這下子,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楚衣可絲毫不比坐在九五至尊寶座上的那位容易對付,有時那位還可能從全局考慮問題,受到各方肘制,阻礙頗多。
但這位,做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防不勝防。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你老自己里邊待著吧!
馬春暗戳戳的想到,並拉過看門的差役囑咐道。
「若是南和王再問起我來,就告訴他抱病在家。」
「是!」
「不知道府尹大人生的是什麼病啊?」
他還沒有說完,背後響起的聲音令他幾乎抓狂。
終究還是沒躲過這個家伙的魔爪。
「今日由于城中大小事務繁多,時常頭痛欲裂。」馬春轉過身,隨口編了個理由,並且手扶著頭,一幅痛苦不堪的表情。
「府尹大人安心養病,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問完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