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掙扎與離去

「魔力終于突破了界限,比所有學派首領都強大了一個級別,是時候宣布歸來了。」

「二十年了,蟄伏了這麼久,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我呢?」

「下雪了,百年一遇的大雪,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白色。這未免太過單調了。」

「今天我尤其喜歡紅色,因為它在白色的映襯下應當會很鮮艷。」

……

「戰爭,殺戮,永恆不變的主題。」

「連特里亞都開始害怕我了嗎?真是膽小的孩子,讓我有些失望。」

「現在的我真像是帶來死亡的死神了,這種感覺,說起來挺不錯的。」

「預言學派隱藏起來的老家伙竟然跟我達到了同樣的魔力層次,真是個狡猾的老不死。跟馬人一起早早設下了對付我的陷阱?難道你們不知道我也有預言能力嗎?」

「真是艱難的一戰,但也暢快淋灕。要不是符文煉金物品的幫助,這一戰還真的會很凶險。」

「現在,沒有誰能阻擋我統一的腳步了。」

……

「現在的我才是人類族群的無冕之王吧。」

「可是時間長了,就十分無趣了。」

「幾個小家伙背叛了我,因為我的統治太過殘酷?嘖嘖,我也能欣賞一出好戲了吧。」

「在《死亡之書》上劃去了他們的名字,隨機的詛咒會出現在他們身上,絕不會輕易要了他們的性命,而是會隨著他們的血脈流傳到後世。血脈不絕,詛咒不滅。」

「這出戲真是有趣,我發現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和心里的活動才是最可笑的戲劇。」

……

「為什麼做不到真正的長生不老?難道長生不死真的是不被世界允許的嗎?」

「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幾十年,結合腦子里的符文,總算創造出了一種最合適和完美的方法。以靈魂不滅為前提,用符文保存身體里的生命力,讓生命源源不絕。」

「但在使用之前,我預言到了極大的威脅。」

「做了許多次人體實驗,但最終所有人都死亡了。怎麼會這樣?符文中魔力的流動沒有任何問題……」

「我感到不妙了,我想恐怕是他們承受不住世界的反噬?如果是這個原因,我預感到自己也承受不了。」

「如果我能夠在我現在的魔力水平上再做出突破,就能承受住這種反噬了。可是,突破魔力到更高的級別,這談何容易。」

「看來我得先用這個世界上已有的長生不老方法來保存實力了,雖然會有各種各樣的後遺癥,但只要我突破了魔力,所有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

看到這里,布萊恩頓了頓,想到了系統的提示︰盡快提升魔力至更高級別。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他喃喃道,卻微微皺起眉來,「為了長生不老嗎?」

他伸手翻開了下一頁。

……

「那個夢又出現了,越來越頻繁,像是附骨之疽一樣甩月兌不掉。」

「沒有詛咒的跡象,沒有夢境魔法的痕跡,但讓我越來越不安。」

「明明我已經用各種方法保存了生命力,但我總有種被死亡深深召喚的恐懼感。」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得發動所有人的力量,去尋找這扇門的秘密。」

……

「打敗了馬人族群,這些惡心的家伙總算落到我手里了。」

「仗著自己天生的預言能力,到處亂伸手,自詡世界和平的維護者,真是讓人厭煩。」

「我讓馬人首領在《死亡之書》上留下了它們整個族群的名稱,從此對我俯首稱臣。哈哈,經過這麼多年的提升和改變,死亡之書早就有了更加強大的控制力。」

「我該怎麼懲罰你們呢?既然你們自傲于預言能力,那麼我就詛咒你們的預言再也看不清晰,哪怕偶爾有受到啟示的家伙窺見了真實,也不會被其他人相信。」

「我想,這是足夠仁慈又足夠有趣的懲戒。」

……

「在一個山谷里找到了夢里出現的那扇門,它在深深地召喚著我。」

「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恐懼不安,卻又被深深吸引著,恨不得馬上進入門里。」

「我花了極大代價進行了一次佔卜,明白了一件事情︰哪怕我做了充分的長生不老的準備,但我終究要擁抱死亡,這是我最終的歸宿。」

「這扇門代表著死亡本身,是一切的起點和終點,是絕望也是希望,但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格進入其中。」

「我要抓緊時間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死神最終死了的話,那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

「我征服了妖精、精靈、人魚、吸血鬼、狼人等所有智慧種族,讓它們把族群的姓名都寫在了《死亡之書》上。」

「匯聚了各個族群力量的《死亡之書》,在我的引導下可以發揮出強大的推動力,幫助我突破魔力的界限。」

「雖然這樣的突破後遺癥很大,力量也顯得駁雜,甚至會對精神狀態有影響,但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尋求更好的方法了。必須在時間耗盡之前嘗試我的長生不老方案。」

……

「失敗了,雖然我突破了魔力,達到了從未有人達到過的高度,或許我可以稱呼它為傳奇領域。但是長生不老方案還是無法執行。」

「我承受得了符文的影響,但是死亡對我的召喚還是如影隨形。」

「我意識到死亡是我無法逃避的,我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獲得了一次新的生命,我是僥幸逃月兌了死亡的囚徒。所以,死亡一直在召喚著我,從我出生起就開始了。」

「囚徒終究要回到牢里,所以我必須要死。」

「但是,或許我可以想辦法死而復生。」

……

「死而復生在這個世界是不被允許的,生與死的界限總是最難打破。」

「好在我腦子里的符文給了我希望。它真是我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

「我制造了三樣東西,幫助我實現死而復生的偉業。」

「召魂石,它能讓我的靈魂從死亡中歸來,再度回到世間。」

「守護衣,它能隔絕世界的視線,讓我的靈魂平安歸來,不至于被世界的反噬傷害。」

「復活棒,它是最強的魔杖,有連通生死的偉力,保證復活的咒語能夠被順利施行。」

「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如果這還不能成功的話,我也能說一句自己已經盡力了。」

……

「安排好了一切,我帶著我準備好的三樣東西,打算進入門里了。」

「是否能超月兌死亡,就看這次了。」

「今天黃昏的金星閃耀奪目,是在歡迎我回歸死亡的懷抱嗎?」

……

「我成功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需要被死亡追逐,被命運捉弄了。」

「原來已經過去了兩年了,我在死亡中欣賞秘密和真理,不知不覺忘記了時間。」

「啟明星又在為我而閃耀了。現在我知道了,金星閃耀代表的是生與死的界限被打破,這時候生死、時間乃至因果等也可能出現漏洞。」

「從今以後,我就是真正的死神了。」

……

「死亡真是迷人又有趣的東西,連通著一切的真理,是所有一切的奇點,並且連接著一個個不同的世界。」

「現在的我已經有能力穿梭每個世界了,等我在這個世界呆膩了,就可以去漫游無盡世界了。」

「伊恩,等著我吧。當然,你提前死了也沒關系,我總能回到你背叛我的那天。」

……

「那群精靈在我離開後竟然敢于造反,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讓我不太高興。」

「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像那群妖精一樣識時務一些呢?妖精首領對我可是諂媚無比,雖然它們狡詐,但舌忝得我很舒服。」

「既然你們追求自由,那麼……就讓你們成為永遠的奴隸吧。我想,巫師們需要一種名為家養小精靈的奴隸。」

……

「符文已經沒有必要保密了,我把它們放在了死神學派里。」

「呵呵,真是趨之若鶩,哪怕我告訴了他們這些符文受到世界的排斥,會讓研究它的人早早喪命……」

「不過,隨便研究吧。只有我才知道這些符文的具體意義和相互作用,只有我才能真正將這些符文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其他人只能按部就班地研究,花費漫長時間去嘗試,或許會得到一些成果,但永遠不可能理解它們的真正意義和正確用法。」

「如果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研究透徹死亡聖器的秘密,倒是會變得好玩起來了。」

……

「真是無語,我正在書寫的這種語言被所有巫師當做了一種偉大的魔文,開始了全民學習和研究。」

「果然當一個人站在了巔峰,他所留下的一切都會被趨之若鶩地崇拜和解讀著。」

「但是,這樣我的日記就起不到保密的作用了啊。如果有人得到了這個日記本,我的形象怕是要完。」

「可是也不舍得毀掉它,畢竟陪了我這麼多年了。」

「算了,反正到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只要我不知道有人知道了,尷尬的就不是我。」

「不過,偷看別人的日記是很惡劣的行為哦。你猜我會怎麼做呢?」

……

「時間過了多久呢?一百年還是兩百年?」

「日子越來越無聊了,所有的樂子都已經享受過了,或許我該離開了。」

「我把三件死亡聖器都留在了這里,告訴所有人︰我所有的秘密都在這里面,得到它們就能獲得一切!」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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