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意外的交戰

「我們得回去,達芙妮。」德拉科急得團團轉,「他們闖進來了,這邊很危險。我沒想到……我得去告訴布萊恩。」

「他已經知道了,德拉科。」達芙妮說,「他有那個城堡模型,你知道的。」

「那就好……」德拉科松了口氣,勉強平靜下來,「那你在這兒干什麼?」

「正如你說的,我想幫幫布萊恩。」達芙妮說道。她抬頭看了看天文塔頂,又有些迷惑起來,剛才想要追過去的沖動似乎不見了。

「但我卻被德拉科看見了……」達芙妮有些煩亂地應付著德拉科,想勸他回去。

她覺得福靈劑反而讓她更倒霉了。「難道是過期了?」達芙妮想著,「可是我覺得我應該離這里遠一些……」

「布萊恩肯定有他的打算……」德拉科說著,對克拉布和高爾使了個眼色。

「我……你!」達芙妮剛要說話,就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德拉科拽住了,三個人開始拽著她遠離天文塔。

「這邊危險,我說過了。」德拉科說道。

他們走了一段路,達芙妮這才氣惱地說︰「好了,我知道了。」她算是明白了,福靈劑是想讓她遠離那邊,或許布萊恩的意思也是這樣。

達芙妮氣鼓鼓地捏著魔杖,在走到城堡的入口時,她抬起頭來看向天文塔頂,那里高高懸掛的綠色標記在夜空下顯眼無比。

達芙妮覺得身體有些戰栗,她的雙手緊緊交叉相握著,祈禱布萊恩不會有事。

……

布萊恩輕盈地飛上了天文塔頂,月光為這里鋪上了一層光盈盈的銀紗。

他輕輕嘆了口氣,努力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兒。他往樓梯下面走了幾步,在樓梯口念了個魔咒,無形的牆壁封住了向上的通路。

布萊恩拿出那個刻著黑魔標記的牌子,上面的標記是從弗利先生的手臂上剝離下來的。布萊恩捏著牌子,微微閉著眼楮,高高舉起右臂用魔杖尖指著天空,淡淡念道︰「尸骨再現。」

牌子上的黑魔標記微微閃動了一下,一蓬綠光從魔杖尖沖出來,飛上天空,像是煙花一樣炸開,炸成了丑陋的骷髏頭形狀,蟒蛇從骷髏嘴中鑽出來,像是蛇信子一樣微微擺動著。

它高高地懸掛在漆黑的夜幕下,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綠光,將塔頂映照得綠幽幽的。

塔下傳來了幾聲尖叫驚呼的聲音,夾雜著惶急和驚恐,一隊人在場地上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布萊恩收回魔杖,冷淡地笑了笑,這把火算是添好了。食死徒本來偷偷闖入的行為被擺在了明面上。

就在布萊恩打算化成星光暫時離開的時候,一團火光突兀地出現在布萊恩側前方,鄧布利多的身影從火光中走出來,蒼老的軀體中似乎蘊藏著火山般的力量。

「鄧布利多先生,晚上好。」布萊恩平靜地打招呼,「你來得出乎意料得快。」

「是你放出的黑魔標記?」鄧布利多抬頭看了看天空,表情嚴肅而冷硬。

「是啊,這不是給你們提個醒嗎?」布萊恩微微側了側頭,笑了笑說道,「畢竟食死徒都闖進來了……」

「我想知道,這是你推動的,是吧?」鄧布利多緩緩說道,「你知道這會給學校帶來多大的危險。」

「大義凜然的借口,鄧布利多先生。」布萊恩露出一個深含嘲諷的笑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不正是如你所願嗎?」

「比起你直接袖手旁觀,我的做法甚至更有責任心一點……畢竟我把戰場選在了沒有學生在的天文塔,而不是城堡里面。」布萊恩道。

「是啊,是啊,人老了就容易考慮不周到。」鄧布利多感嘆道,「那麼,你的計劃是什麼呢?」

「我只是順勢而為罷了。」布萊恩一手按住胸口,微微鞠躬道,「請容許我暫時退場。」

「那恐怕不行,布萊恩。」鄧布利多輕輕說道,「讓我稱量一下你的能力吧。」

兩個人對峙著,天文塔下的一群人撲進了天文塔,很快,塔樓里傳來了激烈對戰的聲音,乃至塔底下也卷入了戰斗之中。

「先生,你確定要浪費體力對付我?」布萊恩按捺住對達芙妮的擔憂,目光灼灼地看著鄧布利多,「在伏地魔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下。」

「他現在可不敢進入霍格沃茨,至少他會等到他的屬下把具體情況稟報給他之後才會過來。」鄧布利多道,「我想,他最擔心的就是你跟我一起設下了對付他的陷阱。」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布萊恩淡淡道,手里的魔杖斜斜指著地面,「可惜了,這不符合我的利益。」

一道紅光射了過來,布萊恩快速揮動了一下魔杖,險之又險地擋開了這個魔咒。

鄧布利多搶先發動了攻擊。

「你阻止不了我離開,鄧布利多。」布萊恩說道。他沒有念咒地揮了揮魔杖,一道無形的沖擊波推動過去,讓鄧布利多不得不化成火光躲開。

這個時候,不想跟鄧布利多糾纏的布萊恩化成了璀璨的星空,就要向著天文塔下飛去。

悅耳的歌聲響起,鳳凰福克斯在火光中浮現出來,張嘴吐出了一團熊熊的烈火,高溫將周圍的空氣都烤得翻滾起來。布萊恩不得不恢復了原樣,一道凝聚成實質小圓盾的鐵甲咒擋住了所有的烈火,但布萊恩還是被迫落回了塔頂。

「難道鄧布利多想要趁今晚殺死我?」布萊恩心念電轉,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不得不說,在他拒絕了鄧布利多的托付之後,布萊恩承認自己確實成為了鄧布利多計劃中那個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你要殺我?」布萊恩無聲地釋放著魔咒,一邊冷淡地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可不太可能……而且激怒我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是每件事都能按照你的計劃發展的。」鄧布利多化成的火光在布萊恩身後出現,反手射出一道威力巨大的魔咒,說道,「善泅者死于水,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你就確定你的謀劃能成功?」布萊恩的語氣中深含諷刺,「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對你說……我不是不敢殺死你,鄧布利多,只是不想麻煩而已。」

說著,他擋下了一個強力的魔咒,化身星空轉瞬飛開,躲開了福克斯的烈火,表情卻凝重起來。

或許是因為老魔杖的加持,鄧布利多的魔咒出乎預料得強力,再加上福克斯時不時的擾亂,讓布萊恩煩不勝煩。

他差點想用索命咒了。

布萊恩揮動魔杖,一道金色的光網罩住了福克斯,無形的繩索纏住了它的翅膀。接著他閃身躲開鄧布利多的魔咒,腳邊的地面被炸得焦黑。

鄧布利多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布萊恩側邊,伴隨而來的魔咒將布萊恩轟出了塔頂,一道迅猛的紅光緊隨而來。福克斯身上炸開了一團熊熊烈火,將光網燃燒殆盡,從另一邊吐出烈火,與紅光一起夾攻布萊恩。

一時間,布萊恩陷入了險境。他屏息凝神,用魔杖指了指鄧布利多射來的紅光,一道白光從魔杖尖飛出,與紅光雙雙泯滅。同時,布萊恩激發了身上的煉金物品,身邊出現了鐵甲咒的微光,微微擋住了福克斯的火焰。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火焰就突破了阻擋,這時候布萊恩已經騰出手來,小圓盾再次出現,擋住了火焰。

布萊恩的身影虛化成星光,落在天文塔的邊緣。

「你不可能這麼強……」布萊恩皺著眉,然後他看到了鄧布利多的左手,那里的詛咒正迅猛地蔓延著,把他的整個左手臂都燒成了焦黑色。

「你不再壓制詛咒了?」布萊恩道,「或者說,你用了某種燃燒生命的魔咒或藥劑來短暫增加戰斗力?」

「不用那些,這個詛咒本身就是那種東西。」鄧布利多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身上的壓迫力前所未有的強大,像是在以整個生命作為薪柴在熊熊燃燒,「當我不再壓制它的時候,也是我最強的時候。」

「為了殺我?值得嗎?」布萊恩盡力擋開一個咒語,閃身出現在鄧布利多的側後方。

「我認為值得。」鄧布利多身形靈活得不像個老人,橫跳一步躲開了布萊恩的魔咒,笑了笑說道。

通往塔頂的樓梯口下傳來激烈交戰的聲音,有人在大喊著「魔法部的支援很快就到了,你們完了」,但塔頂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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