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爭吵

「哈利!你怎麼了,哈利?」

羅恩、赫敏還有盧娜圍在哈利旁邊,他們周圍的一圈人驚恐地散開了,就像摔倒在地的哈利會突然撲過去咬他們的脖子一樣。

「哈利,你得去校醫院看看……」塞德里克從人群里擠了過去,他盯著哈利的臉,嚴肅地皺著眉。他的女友秋‧張滿懷憂慮地跟在他身後。

「不……我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哈利踉蹌著直起身子,臉色蒼白得可怕,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口腔里滿是血液的腥味。

「回來,血尼!」一個男巫扯住了饑餓地向這邊靠近的吸血鬼,在他嘴里塞了一塊粘牙糖。

「站著都能夠睡著,果然不愧是波特。」德拉科的聲音拖著長腔說道,「波特只是嚇壞了吧……」

哈利沒有心思去搭理德拉科,他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傷疤疼得像是要炸開了。他忍住嘔吐的,拉著羅恩和赫敏的衣袖鑽進了另一邊無人的空位置,躲開了眾人古怪至極的目光。

盧娜平靜的歪了歪腦袋,跟在了他們後面,塞德里克也是。金妮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了過去,在課堂上表現優異的她也被斯拉格霍恩邀請參加了這次晚會。

「哈利,你剛才一直在尖叫……還有,發出非常冰冷可怕的笑聲……」羅恩好像嚇壞了,他聲音驚恐地說道,「你病了,該去校醫院看看……」

「我沒病!」哈利氣喘吁吁地道,胸口起伏著,「我得去找麥格教授……」

他在昏暗的環境下撥開人群,向著門口靠過去。羅恩和赫敏一臉驚恐地跟在他身後,他們顧不得後面還跟了好些個人。

「你們在干什麼?回去!這里不許出來!」費爾奇堵在門口,像是趕蒼蠅一樣驅趕著他們,想把這群人趕回門里。

「昏昏倒地!」赫敏捂著嘴唇,聲音很低地道,「抱歉……」她對著站起來的那幾個雕像晃了晃魔杖,它們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起來。

哈利沒有管任何事情,悶著頭往外沖。塞德里克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他歉意地對看到這一幕的人道︰「抱歉,我們送哈利去校醫院。」然後他隨手關上了門。

布萊恩看到德拉科的眼珠子轉了轉,也開門跟了出去。布萊恩嘆了口氣,邁步跟了上去,達芙妮追在他後面。

「果然,伏地魔的目的又是哈利‧波特……」布萊恩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在拿到預言球的同時抓住哈利‧波特?一舉兩得的事,伏地魔變聰明了嘛。」

按照正常發展,伏地魔把鄧布利多引出了霍格沃茨,然後派攝魂怪和陰尸拖住了教授們,也會吸引開布萊恩的注意力。再透露給哈利假的情報,熱血沖動的哈利沒有人求助,最後只能自投羅網。

「大概伏地魔也不會想到,斯拉格霍恩在不合時宜的時間開了一次聖誕晚會。」布萊恩撇了撇嘴。他知道,斯拉格霍恩為了邀請到一直躲著他的哈利‧波特,特意找了個哈利不能拒絕的時間舉辦了這次晚會。

他們跟著穿過走廊,走下大理石台階,門口傳來哈利的吼叫聲。

「讓開!我們要找教授!」哈利對著守在門口的雕像嚷嚷道。

雕像一動不動,把手里的武器豎在門邊,不讓人進來也不讓人出去。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麥格教授!」哈利舉著魔杖大口喘著氣,「讓開!粉身碎骨!」

咒語打在雕像厚重的石頭胸口上,被彈了開來,差點打到了赫敏身上,燒焦了她的一撮頭發。

石頭雕像自顧自地堵在門前,把路守得死死的。

「不行的,哈利,它們堵住了所有的出口。」赫敏喊道,「你究竟怎麼了?或許我們可以找找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在城堡里!」

「不行,沒時間了,我得去救人!」哈利恨恨地踢了石頭雕像一腳,然後痛苦地捂著腳蹦了兩下。

「我看到了!在神秘事務司,小天狼星被伏地魔抓住了,還有你爸爸,羅恩……他也在那里,被蛇咬了……」哈利氣喘吁吁地道。

「什麼?」羅恩似乎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爸爸?他怎麼了?」金妮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聞言臉色有些蒼白。

「韋斯萊先生!他被蛇咬了,很嚴重,到處都是血……」哈利加重了語氣,「被蛇卷著,伏地魔就在旁邊……他還抓住了小天狼星,在用鑽心咒折磨他……」

「哈利,哥們兒,你只是……看到幻覺了,對吧?」羅恩將信將疑地道,「雖然外面很危險,但你不用太擔心……」

「不是!」哈利狂暴地道,他們不知道韋斯萊先生傷得有多嚴重,小天狼星有多麼危險……

「那不是幻覺,也不是夢!不是一般的夢……我在那兒,我看到的,我就是伏地魔……」哈利像是發高燒一樣出著汗,渾身直哆嗦著,「我讓蛇攻擊了韋斯萊先生,對小天狼星念了鑽心咒……」

「哈利,你該冷靜點,那只是夢!」赫敏看上去害怕極了,「斯內普教授去通知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了,我們听到了不是嗎?韋斯萊先生現在肯定不會待在神秘事務司,小天狼星也一直待在格里莫廣場。」

「他被抓住了!」哈利暴跳如雷地道,「韋斯萊先生也傷得很重,流了很多血!」他們怎麼就不能知道一個人流那麼多血是會死掉的呢?

「可是,你怎麼會認為那是真的呢?」赫敏的臉色白了白。

「我以前夢到過,伏地魔那邊的事……不會有錯。」哈利急躁地說道,「走開,馬爾福!」他看到德拉科的身影在台階那里探頭探腦,舉起魔杖吼道。

「事實上,我只是想看看是否能幫上忙。」布萊恩的身影出現在德拉科旁邊,用平靜溫和的語調說道。

哈利怔了怔,他知道布萊恩應當是一個有力的外援,但是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布萊恩的父親究竟還是不是在為伏地魔工作。

他看著站在馬爾福身邊的布萊恩,看到馬爾福那張尖臉上譏誚的神色,他語氣古板地道︰「沒你們的事,布萊恩,快回去吧。」他不敢去賭布萊恩會不會站在伏地魔那邊。

「好吧,如果這是你的意願。」布萊恩聳了聳肩,淡淡地道。他扯著德拉科的手腕,德拉科不滿地掙了掙,看著哈利幾人指著他的魔杖尖,從心地跟著布萊恩往回走了。

等到布萊恩幾人的身影看不見了,赫敏才繼續道︰「你知道的,哈利,那不一定是真的。鄧布利多希望你學會大腦封閉術……就是在害怕這種情況!如果你大腦封閉術學得到位,就根本不應該會看到這些……」

「如果你認為我應該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哈利暴躁地道。

「不,你應該想想,韋斯萊先生怎麼會在神秘事務司,小天狼星怎麼會被抓住,那太……太不可思議了。」赫敏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小天狼星大概吃不消了,想出來透透氣。他一直想逃離那座房子……」羅恩慘白著臉,說了個自己也笑不出來的冷笑話。

「可能有一大堆理由,但是韋斯萊先生已經拖不得了!他肯定是奉鄧布利多的命令在那里守著那件武器!」哈利嚷道,「我看到了!那不會有錯!」

「你們說的小天狼星,是胖墩勃德曼嗎?」盧娜的身影不知不覺出現在旁邊,「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不用你管!」哈利粗暴地道。

「你的態度相當粗魯啊。」盧娜平靜地道。

「哈利,你得冷靜!」赫敏神色驚恐地道,「你想怎麼做呢?鄧布利多不在這里,教授們都出去抵御入侵者了,我們出不去……」

「所以我得去那兒。」哈利加重語氣道。

片刻的沉默,接著羅恩呆呆地道︰「去……去哪兒?」

「去神秘事務司!去了才能救他們!」哈利大聲說道。

「可是……哈利……」羅恩底氣不足地道。

「哈利,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伏地魔在神秘事務司,抓住了小天狼星和韋斯萊先生……」赫敏喊道,「如果你的夢只是……只是一個夢呢?」

哈利氣惱地吼了一聲,把赫敏和金妮嚇了一跳。

但赫敏很快狠狠瞪著他,害怕又堅決地道︰「我是說,我們得確認一下,而不是頭腦發熱地傻乎乎地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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