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難忘的一天

布萊恩跟著德拉科離開了公共休息室,在走廊里大步行走著。

布萊恩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提升一下大腦封閉術等級了,他沒有猶豫地動用了最後兩個見證點,讓它從專家升級成了大師級。

升級後的大腦封閉術在「封閉」上做得更好,他能夠選擇真正屏蔽一部分記憶、性格、思想乃至自我,而且能夠隨時解除。布萊恩笑盈盈地屏蔽了自己的一部分,讓自己真正像一個這個年紀的小孩子。

他們來到了練習守護神咒的那個教室,里面一片漆黑。德拉科壞笑著把他推了進去。

當布萊恩有些踉蹌地進入教室以後,這里突然變得燈火通明。

教室里已經完全變了樣,最中間是一個裝點著鮮花的巨大長桌,牆壁上掛著盛開得很燦爛的鮮花,以及各種會動的小玩意,不斷發出輕微但悅耳的小聲音。天花板上垂落著漂亮的花蔓和藤條,點綴著閃爍的星辰。

達芙妮他們把布萊恩推到了桌子前面,上面放著一個高高的大蛋糕,上面寫著「祝布萊恩生日快樂」。

火光剎那間熄滅了,但教室里卻並沒有陷入完全的漆黑。天花板上的星星組成了燦爛的星空,牆壁上閃爍著漂亮的極光。一群人圍著他唱著生日歌。

布萊恩露出一個笑容,他閉上眼楮許下願望,然後吹滅了蛋糕上的燭火。

「生日快樂!」燈光瞬間亮起,天花板炸開了,無數的花瓣、彩紙和緞帶垂落下來,把布萊恩埋在了里面。布萊恩從里面掙扎著出來,露出了歡暢的笑意。

四周響起了優美的音樂,西奧多在彈著豎琴,布雷司吹著長笛。達芙妮穿著一聲白色的長裙,和著音樂跳起了舞蹈,她像是一只真正的白天鵝,高傲而優雅,干淨而純粹。阿斯托利亞也在她旁邊輕盈地旋轉著,像是一朵緩緩盛開的雪白曇花。

等到舞蹈結束,布雷司跑了過去,他打開了一個正正方方的大盒子,里面沖出無數只蝴蝶、飛鳥和精靈,它們唱著歡快的歌謠,整齊有序地跳著歡快的舞蹈,把四周的一切染成了漂亮的彩虹色。幾只飛鳥抓住小巫師們的肩膀飛到了空中,引來了一陣陣驚呼與歡笑聲。

最後,德拉科放出了一大串煙火,它們變換著各種形狀,像是一場龍鳳的斗舞。

布萊恩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欣賞著這場極具魔幻風格的表演。

最後,達芙妮走到布萊恩身邊,眼楮亮晶晶地道︰「布萊恩,今晚你有感到快樂嗎?」

「當然,達芙妮。」布萊恩笑盈盈地道。

「要來跳一支舞嗎?」達芙妮的臉頰紅的像火,她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下放在布萊恩身前。

布萊恩頓了頓,伸出手掌握住達芙妮的手,兩個人和著音樂旋轉著,舞步歡快而流暢。布萊恩可以感受到達芙妮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等到一切結束,所有人圍了過來,幾個男生把布萊恩舉起來一上一下地拋著,其他人都熱烈地鼓起掌來。

等到布萊恩有些腿軟地落了地,達芙妮笑吟吟地道︰「布萊恩,希望你能找到快樂,希望我們能夠成為你的快樂回憶。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在你身邊……」

布萊恩點了點頭,笑得前所未有的溫柔和燦爛。

這場令人驚喜的生日聚會在他們分享過蛋糕之後結束了,一群人互相抹著蛋糕,愉快地鬧騰著,整個教室里都充斥著歡聲笑語。

等到結束之後,他們收拾好教室,悄悄地往公共休息室方向走。

時間有點晚了,要不是他們在教室里施加了無聲無息咒,他們早就被管理員抓住了。

德拉科在前邊望風,在確認沒有費爾奇的影子後,他向身後揮了揮手,一串人放輕腳步跟在他身後。

「皮皮鬼!」德拉科突然放輕聲音道。

他們手忙腳亂地躲到了一個雜物間後面,互相擠作一團,笑嘻嘻地鬧著。克拉布和高爾的大塊頭差點把夾在他們中間的布雷司擠成餡餅,達芙妮被擠得緊緊貼著布萊恩,她的耳朵變得紅彤彤的。

等到皮皮鬼擊打著牆壁的聲音遠去後,他們這才跑出了雜物間,小心翼翼地回到了休息室。

「謝謝你們。」布萊恩說道。

「這是達芙妮的主意,」德拉科對布萊恩揚了揚眉毛,「她可是準備了好多天呢。」

「都是大家的功勞,這是所有人一起為你準備的禮物。」達芙妮托著腮道,「幸好,難得布雷司這次的審美正常了……」

玩累了的小巫師們聊了一會,各自回到寢室去了。

布萊恩看了看時間,福靈劑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他大步向著有求必應屋而去,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他看到了還在里面的過去的自己,笑呵呵地看著他喝下了福靈劑,然後推理著關于不祥的發現。

「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這次我能逃過不祥的襲擊,就能得到十年的喘息時間?」過去的他突然問道。

「或許吧,呃……」布萊恩突然頓住了,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想到了什麼?」過去的他死死盯著他。

「誰知道呢?」布萊恩神秘地笑了笑。

他看著過去的自己離開了有求必應屋,露出一個笑容道︰「生日快樂!」

他轉而思考著自己想起的一件事,這或許才是不祥沒能在一個月之內殺死他的真相。

布萊恩翻找著書桌上那些資料,找出了最早在看到不祥後存活時間超過了十天的那個人,賽琳娜,她存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她是一個時間轉換器研究員。

「果然,是因為時間嗎?」布萊恩笑了笑。

他想起了那時候博金對他的忠告,「小心」。但在這句話之前,博金還說了另外一句話︰

「今天我在外面看見了一只大黑狗,還以為自己看到了不詳呢。我有一個朋友就死于不詳。你知道嗎?不詳是無解的存在,或許只有時間才能從它的指縫里溜走。」

或許這句話,才是真正的「忠告」!

「如果不祥是通過眼楮鎖定目標,那是不是說明,在我使用時間轉換器後,就暫時擺月兌了不祥的鎖定?」布萊恩喃喃自語著。

「是的,那個時候,不祥只出現在那個時間段的我的眼中,因為我在使用過時間轉換器後,失去了不祥的鎖定,所以我看不見它了……因為不祥只能出現在被它鎖定的人的眼中!」

布萊恩的眼神無比明亮。他無比自信地認為這就是答案。

「那麼,看來我還是要經常使用時間轉換器……」他沉思著,「不過,這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必須要解決那些想要殺死我的人。」布萊恩思考著,「去問博金?不,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

「那麼,首先能不能先控制住不祥呢?如果不祥只能十年殺一個人的話,我能不能讓不祥鎖定另一個人,然後殺死他?」布萊恩想到這個。

「有點離譜啊……」他搖了搖頭。

福靈劑的時間快要過去了,布萊恩抽出魔杖,回想著生日聚會的一切,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呼神護衛!」他輕輕地念道。

魔杖尖冒出銀白色的微光,但不再是朦朧的霧氣了,一個動物從魔杖尖躍了出來,在空中輕盈地飛翔著。

布萊恩仔細觀察著自己的守護神,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一只……烏鴉?不對,是渡鴉?」布萊恩眨了眨眼楮。

那只守護神個頭不小,它落在架子上歪頭看了布萊恩一眼,眼神清澈明亮,智慧而穩重,又像是看透了一切。

渡鴉振翅繞著布萊恩飛了幾圈,灑下銀白色的光輝,帶來了源源不斷的溫暖與希望。

福靈劑的時間過去了,那種似乎能夠做到一切的感覺淡去,布萊恩輕輕呼了口氣。

「真是不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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