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家

在距離聖誕節還有最後一個星期的時候,校園里已經充斥著聖誕的氛圍。

魔咒課的弗立維教授在他的教室里裝飾了五光十色的彩燈,它們會變成真正的仙女,撲扇著翅膀飛來飛去。

同學們都在討論著假期的計劃。這個聖誕節選擇留校的人少之又少,顯然沒有哪個小巫師想跟守著學校的攝魂怪一起過聖誕節。

最後一個周末,小巫師們又可以去霍格莫德村游玩了。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早早準備好,一個個通過了費爾奇的檢查,像是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奔向了霍格莫德村。

他們在各個店鋪逛了逛,隨後涌向了最受歡迎的蜂蜜公爵糖果店。

達芙妮和布雷司他們擠進了人群里,挑選著各自喜歡的糖果。克拉布和高爾總能憑借體型優勢佔領好的位置,大把大把地抓著糖果。

布萊恩看到在糖果店門上貼著一則魔法部的告示,告訴大家每天日落時分起都有攝魂怪會在霍格莫德街頭巡邏,告誡所有顧客在日落前結束購物。

德拉科也湊了過來看著告示,他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羅恩和赫敏,而羅恩像是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就要遠離這邊。

「波特還縮在寢室里瑟瑟發抖吧,他肯定被那麼多攝魂怪嚇壞了,還有小天狼星布萊克。」德拉科拖著長腔道,「要是我,打死也不會這麼慫包。我早就沖上去跟布萊克決斗了,而不是像可憐孩子波特一樣,躲得離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遠遠的……」

布萊恩看到羅恩和赫敏旁邊的地面上似乎突然閃過一雙腳的影子,像是錯覺一樣。德拉科也狐疑地瞅了一眼。

「別胡編亂造,馬爾福!」羅恩厭煩地盯著德拉科道。

「胡編亂造?笑話,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對不對,布萊恩?」德拉科對布萊恩揚了下眉毛。

「哦,差不多吧。」布萊恩隨口道。

「嘖嘖,難道波特小可憐兒還不知道這回事?」德拉科裝作一臉驚訝地道,「也對,沒人敢告訴他這回事,免得膽小的波特被嚇死過去……」

布萊恩輕輕翻了個白眼,懶得插入到德拉科日常取樂環節。他看了眼糖果店里面擁擠的人群,道︰「我先去一趟魔法設備店,待會三把掃帚酒吧見。」

他遠離了擁擠的區域,向著學生更少的魔法設備店走去。那里還會賣一些煉金材料,他需要補充一些了。

「弗利!」一個小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布萊恩回頭看了眼,那里是一片空無。

「波特?」布萊恩揚了揚眉毛,「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該出來的……」

「不,弗利,你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跟……跟我父母的事?」哈利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你能不能告訴我?」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波特。」布萊恩眨了下眼楮。哈利早晚會從別處知道真相,而布萊恩顯然並不想浪費時間和口水給他講一遍。

「不,你知道的,弗利,這對我很重要。我應該有知情的權利……」哈利用略微顫抖的小聲說道,「能請你告訴我嗎?我保證我不會做沖動的事,更不會連累你的……」

「這不是連累的問題,我認為你更應該從教授那里知道這回事。」布萊恩無奈地道,「波特,為什麼不去趟三把掃帚酒吧呢?你在那里可以探听到很多消息。」

「教授們根本不會告訴我,他們總覺得我脆弱得一踫就碎!」哈利顯然並不想輕易離開,他緊追不舍地道。

布萊恩最終受不了他的死纏爛打,言簡意賅地道︰「當初黑魔頭在尋找你的父母和你,你父母用了一個非常復雜的咒語來躲過他。」

「赤膽忠心咒,它能夠將某個秘密藏在一個人的靈魂中,那個人被稱為保密人。只要保密人不主動泄露秘密,黑魔頭就一輩子也發現不了他們,哪怕他把鼻子貼在他們起居室的窗戶外面也不行。」

一旁,哈利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用微微顫抖的語調道︰「難道說……」

「沒錯,你的父母選擇了布萊克作為保密人,他們很信任他。但顯然,布萊克向黑魔頭告密了,然後……你知道的。」布萊恩緩緩道。

「那件事發生之後,你父母的另一位朋友,小矮星彼得,他截住了布萊克,想要替你父母報仇,結果被瘋狂的布萊克炸成了碎片,連同一條街以及街上的十二個麻瓜一起。」

他的身邊很長時間沒有一句話傳來,布萊恩還以為哈利已經偷偷離開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弗利……」哈利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如果你不太相信,可以去問海格或是盧平教授……我想沒有誰比他們更有發言權了。」布萊恩道。

「好的,謝謝……」哈利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的腳步聲凌亂地遠去了。

布萊恩看著哈利離開的方向,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魔杖,輕聲嘟囔道︰「看不到,我的顯形咒還不夠水平嗎?」

他搖了搖頭,進入了魔法設備店里,掃蕩著大包大包的材料。

在霍格莫德村之行快要宣告結束的時候,一群小巫師們在三把掃帚酒吧喝了一杯暖烘烘的黃油啤酒,這才意猶未盡地返回了霍格沃茨。

第二天一大早,小巫師們便踏上了回家的列車,歡聲笑語聲在列車周圍回蕩著。

布萊恩他們佔了一個包廂,吃著昨天買的糖果,布雷司把一大捆費力拔煙火點著了,被四處亂飛的煙火燒成了爆炸頭。

「啊,倒霉。」布雷司揉著頭發道,「暑假有一個老巫婆告訴我今年我會很倒霉。果然沒錯……」

「這對你來說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西奧多淡淡地說道,「其實只要你少作死,別總想著搞一些不同于常人的事,難道倒霉事還會自己找到你身上不成?」

然而布雷司沒有理會西奧多的喋喋不休,他又點燃了一捆煙火,暴躁的煙火化成鳳凰的形狀,燒著了西奧多的帽子。

西奧多跳起來掐住了布雷司的脖子,德拉科在一旁樂得呵呵直笑。布萊恩跟達芙妮下了幾局巫師棋,即使有阿斯托利亞在旁邊出主意,小姑娘還是輸得懷疑人生。

很快,列車抵達了國王十字車站。布萊恩他們下了列車,站台上擠滿了小巫師。

「這次聖誕節回家的人真多啊。」達芙妮感慨道。

「誰願意跟那些攝魂怪一起過聖誕節呢?」德拉科道,「還有小天狼星布萊克。」

「我就說,波特這個假期怕不是要嚇得哭鼻子……」德拉科拖長了音調道。

「讓開點,黑魔王大人駕到!」一個故意裝的有些尖細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韋斯萊雙生子學著德拉科的樣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弗雷德一臉德拉科式的趾高氣揚,喬治則是擺出諂媚滑稽的表情。金妮跟在他們身後捂嘴直笑。

「本黑魔王認為馬爾福家的洗腳水平天下第一,今兒個就去他家洗腳。」弗雷德一臉肅然地道。

「大王英明,這就帶您過去!」喬治擠眉弄眼地道。

德拉科氣得七竅生煙,但還沒等他說什麼,喬治就捏著嗓子道︰「不好啦,哈利‧波特來啦!」

弗雷德瞬間彎腰聳肩,一臉恐懼地四處張望道︰「什麼?在哪?是你把波特引來的?」

「喬治,弗雷德,你們在干什麼!」韋斯萊夫人沖過去一人一巴掌甩在他們頭頂上,氣得呼哧呼哧喘氣,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嗎?你們什麼時候能學學珀西?」

珀西驕傲地挺起胸膛。雙胞胎蔫眉耷眼地垂下腦袋,暗地里擠眉弄眼地交換眼神。

韋斯萊一家很快遠去了,德拉科看到了馬爾福先生,他氣呼呼地道︰「算他們跑得快,要不然我爸爸準會掐掉他們的腦袋給巨怪當球踢……」

布萊恩在人群里找到了弗利夫人,他笑了笑道︰「我回去了,再見。」

一群人互相道別後,走向了各自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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