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學期結束

隨著溫室中的曼德拉草徹底成熟,龐弗雷夫人用曼德拉草藥劑讓石化的小巫師們蘇醒了過來。

赫敏剛醒來時便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在看到哈利和羅恩時眼中閃爍著淚花,她緊緊抱住了兩個小巫師,默默地流著眼淚。

「呃,赫敏……沒事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哈利有些笨拙地安慰著她。

「沒錯……」羅恩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繪聲繪色地把密室被解決的所有經過講了一遍,並且著重強調了自己在行動中取得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赫敏安靜地听著,她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笑著說道︰「謝謝你們。」

她還是顯得有些沉默。

「哦,赫敏,這個學年的考試已經取消了,」羅恩道,「你根本不用擔心今年你得不到全科O的成績!」

「我沒有在擔心這個,」赫敏瞪了他一眼,情緒變得正常了不少,「我早就自學完了今年的所有課程……而且考試取消根本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吵吵鬧鬧地說著話,氣氛輕快了不少。

「好了,你們的探望時間到了,她還得靜養一段時間。」龐弗雷夫人走進來把兩個小巫師趕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赫敏獨自坐在床上,表情煩躁不安。

布萊恩找了個時間探望了一下赫敏,當他推門走進來時,赫敏正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校醫院了。

「好久不見,赫敏。」布萊恩笑了笑,表情沉靜而溫柔。

「哦,布萊恩……」赫敏抱著一摞書,攥緊了手掌。

「抱歉,之前我隱瞞了……」布萊恩輕輕地道,卻被赫敏打斷了。

「我……我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那不怪你,布萊恩。」赫敏沒有對視他的眼楮,「好了,我要回去了,再見吧。」

她低著頭匆匆跑出了房門。

布萊恩看了眼房門方向,輕輕眨了眨眼楮,蒼白的臉頰上掛著令人費解的表情。

他微微挪動腳步掃了一眼這個病房,表情依舊平靜。

他走出校醫院,穿過場地,在湖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著風吹過湖畔的樹梢,听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你在想什麼?」盧娜坐在他旁邊,她的頭發依舊亂糟糟的。

「我在發呆。」布萊恩笑盈盈地道,「偶爾放空大腦也不錯。」

「嗯,大腦里總是會充滿無數色彩絢麗的奇思妙想,它們很漂亮,卻也會讓人覺得凌亂。」盧娜用恍惚的聲音說道。

「看到你終于擺月兌了那些騷擾虻,真好。」她輕輕地說道。

「是啊,我擺月兌了它們了。」布萊恩一手托腮,溫柔的黑色眼楮像是含著濃郁的夜色,「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大概。」

「祝你終能得償所願,布萊恩。」盧娜道。

「那麼,你的願望是什麼呢?」布萊恩看著湖面泛起的一圈圈漣漪。

「以前的願望已經過去了,未來的還不知道,但現在的已經實現了。」盧娜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恍恍惚惚地看著他,「交到了幾個朋友,金妮,還有你。」

「只有我們兩個嗎?」布萊恩眨眨眼楮。

「這是了不起的進步,一個好的開始。」盧娜認真地道。她的臉上掛著愉快的笑容。

「嗯,一個好的開始。」布萊恩眼神寧靜地道。

……

轉眼間,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

沒有考試的壓力,校園籠罩在歡快輕松的氛圍里,陽光一直很耀眼。

在他們即將坐著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回家去的時候,鄧布利多再次把布萊恩叫到了校長室。

赫敏也在那里,她看到布萊恩後顯得不太自然。

「我想你們會費解為什麼我會叫你們過來?」鄧布利多調皮地眨眨眼楮,一本正經地賣著關子。

赫敏緊張兮兮地扯著袍子,直直地看著鄧布利多。

「當然,不是什麼大事,當然也很重要,」鄧布利多笑吟吟地道,「我看到了你們三年級的選課……」

「格蘭杰小姐醒來後選擇了五門課程,而布萊恩你選了四門,很遺憾我們沒有辦法妥善安排你們的上課時間。」鄧布利多語氣輕松地道,「畢竟人的一天不可能有二十六個小時。」

赫敏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語氣急切地道︰「可是,教授,我真的很想上那些課……」

「我也是,無法割舍。」布萊恩補充道。

「啊,當然,鑒于你們確實優秀,我們決定給你們申請兩件時間轉換器。」鄧布利多笑眯眯地道,「優秀的學生總會有些特權的。」

「時間轉換器!」赫敏的嘴巴張成O形,顯得有些震驚和激動。

「求之不得,先生。」布萊恩笑了笑,語氣平和地道。

鄧布利多藍色的眼楮打量著兩人,緩緩地道︰「當然,你們必須保證不會把它用在學習以外的用途,並且對任何人都要保密……包括你們的家人和最親密的朋友。」

「明白。」布萊恩和赫敏點頭道。

在填好申請書後,兩個人離開了校長室,一路上相顧無言。

「你……」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抱歉,你先說吧……」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布萊恩,你對于我們這些人,究竟抱有怎樣的態度呢?」赫敏的眼楮看著旁邊,語氣低低地問道。

「我認為所有人都是巫師界的一份子,赫敏。沒有什麼不同。」布萊恩嗓音柔和地說道。

「是嗎,沒有什麼不同……」赫敏呢喃了一句,「抱歉,我有急事,我先走了。」她加快了步伐,很快消失在了前方的拐角後面。

布萊恩眯了眯眼楮,微微一嘆道︰「她看到了啊……」他的嘴角微微揚了揚,似嘲諷又似玩味。

……

今年的學院杯因為布萊恩的關系,毫無疑問地落在了斯萊特林學院,讓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們揚眉吐氣。

「格蘭芬多有莽夫波特,但我們有更聰明的弗利!」級長大聲說道,引來了一片喝彩聲。

斯內普坐在教師席上鼓掌,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很快,小巫師們就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哈利、赫敏和羅恩佔了一個包廂,看著韋斯萊孿生兄弟倆放著費力拔煙火。

「赫敏,你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到底怎麼了?」哈利靠近赫敏,看著羅恩正玩著 啪爆炸彈,「是弗利欺負你了嗎?」

「哈利,我不知道……我本以為我會死的……」赫敏的肩膀顫抖著。

「都已經過去了,赫敏。你沒事……」哈利有些擔憂地道。他以為小女巫嚇壞了。

「你不明白,哈利,我被石化的時候,就認識到那是蛇怪了……」赫敏咬著嘴唇道,「我直視了它的眼楮,哈利……」

哈利感覺一陣寒意侵佔了全身,他直直地盯著赫敏,目光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赫敏捏緊了拳頭,面色有些發白。

「說不定你是看錯了,赫敏。」哈利終于能發出聲音來,他聲音干啞地說道,「或許是你看到了鏡子中的蛇怪,誤以為自己直視了它……」

「希望是這樣吧……」赫敏胡亂地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

哈利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心里想著的卻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另一個包廂里,布萊恩拿著那卷羊皮紙,研究著時間轉換器的煉制方法。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煉金術水平還遠遠不及。

他看了眼自己剩下的5個見證點(年終宴會還是獎勵給了他一個見證點),思考著下個學期的事情。

不論如何,下個學期的霍格沃茨會和平許多,對于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成長期,讓他真正達到成年巫師水平的黃金時期。

「抓緊僅剩的不多的和平時間吧。」

布萊恩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黑色的眼楮像是波瀾不驚的清澈湖水。

隨著列車到達國王十字車站,在擁擠的人群里,布萊恩找到了弗利先生。

「天氣真不錯,布萊恩。想來一個香草冰淇淋嗎?」弗利先生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布萊恩搖了搖頭,笑道︰「我更想要一杯冰檸檬水。」

「真遺憾,不管是冰淇淋還是檸檬水,我這兒都沒有。」弗利先生攤了攤手,戲謔地道。

「那真遺憾。」

兩個人穿過出口的石牆,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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