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作

「不,你不能找鄧布利多!」湯姆的字跡顯得潦草凌亂。

「你在怕他?」布萊恩勾了勾嘴角。

「是啊,你不知道鄧布利多是個怎樣的人!他只會貶低你,看不起你,嫉妒你的優秀,然後試圖毀掉你!」湯姆的筆跡顯得很用力,日記本的紙頁上都出現了深深的劃痕。「我絕不容許他再毀掉我珍貴的回憶!」

「我想,他不會胡亂毀掉我的東西。」布萊恩寫道,「只是找他檢查一下,如果我錯怪你了的話,我會想辦法補償你。」

「不,好吧,鄧布利多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布萊恩,我懷疑他恨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毀掉我!」湯姆回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看。」湯姆接著道,「我可以讓你進入我的記憶,去認清鄧布利多的真面目。」

布萊恩目光閃了閃,回復道︰「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我領你去看。」湯姆回應道。

日記本像是被一陣大風吹動著,呼啦啦翻到了某一頁,那一頁似乎變成了一個微型電視屏幕。布萊恩將腦袋湊近那頁日記,他向前傾倒過去,覺得自己的身體離開了椅子,頭朝前跌進了那一頁窗口,進入了一片飛舞旋轉的色彩與光影之中。

布萊恩感覺自己的雙腳踩在了堅硬的地面上,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坐滿小巫師的教室內,講台上的教授是更年輕的鄧布利多,留著赤褐色的長頭發和長胡須。

鄧布利多正風趣地講解著變形術的知識,底下的小巫師們看起來只有一二年級。後來,鄧布利多問出了一個問題,下面的小巫師中只有一個人高高地舉起了手。

布萊恩看向那個高高舉著手的男孩,他有一頭烏黑發亮的頭發,面色蒼白但極為可愛,眼楮中閃著自信明亮的光輝。

鄧布利多似乎沒看到他舉手似的,接著講了下去。男孩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

濃霧覆蓋過來,淹沒了四周,將周圍的一切都淹沒在里面。當霧氣散去時,還是那間教室,只不過學生都走光了,只剩下少年的湯姆和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請問這種變形術應該如何去釋放呢?」湯姆禮貌地問著問題,他表現出每個教授都喜歡的特質︰聰明好學,謙遜有禮。

「我想,現在還不是學習這種變形術的時候,湯姆。」鄧布利多快步離開道,「你該去上下一節課了。」

又一陣濃霧覆蓋了一切,周圍再次改變了。湯姆和鄧布利多站在一個走廊里,此時的湯姆明顯長高了不少,戴著級長徽章。他的容貌英俊得足以讓小女巫們尖叫。

「我想,湯姆,你討得了所有教授的歡心,但你蒙騙不了我。」鄧布利多用那富有穿透力的目光緊盯著湯姆道,「你和你那群所謂的朋友們組成的小團體,還有你做出來的所有事情……」

「可是,教授,我做的並沒有錯!」湯姆倔強地道。

「我想,是非對錯不是由你來評判的。」鄧布利多道,「我會注意著你的,別讓我的耐心到極限,湯姆。」

鄧布利多離開了,湯姆站在走廊里,臉色蒼白無比。

後續又是幾個場景,大體都是差不多的內容。

當最後一個場景結束後,周圍的一切扭曲旋轉起來,布萊恩感覺自己被拋了出去,當他回過神來之後,他發現自己仍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扶手椅里。

布萊恩看著手中的日記本,輕輕皺眉。說實話,這些片段都是湯姆為他呈現出來的,真實性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他認為這些記憶恐怕是斷章取義和胡編亂造的居多。

「你看到了,鄧布利多一直在針對著我,從我進入霍格沃茨以來就是這樣。」日記本上浮現了這樣的話。

「為什麼鄧布利多要針對你呢?」

「毫無疑問,他對我存有偏見。同樣的,也因為我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鄧布利多總是對于格蘭芬多格外偏心,而討厭著斯萊特林。」湯姆回復道,「同時,鄧布利多他喜歡泥巴種。我只不過是在做一些純血家族都在堅持的事情,卻受到了他的針對。」

「在其後的時間里,鄧布利多一直在找我的錯處,想方設法來毀掉我。」湯姆的字跡顯得因急躁而潦草,「如果我的日記落在他手里的話,他一定會毀掉它的。我決不允許他這樣做。」

「好吧,湯姆,我知道你的難處。這樣吧,我去找其他教授看一下?」

「其他教授也可能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的。」湯姆顯得有些無奈,「好吧,布萊恩,我說一下我的看法吧。或許那天你確實是受到了我的影響。」

「你承認了?」

「不,並不是我做的。你剛才看到了我的能力,我是一段回憶,能夠引領你去看到它們。」湯姆解釋道,「那天晚上,顯然你自己的身體因為感冒而虛弱,或許因為我很想把這段記憶展示給你看,所以你恍惚間偶然看到了一點,在種種巧合之下才發生了這種類似夢游的行為。」

「你很想展示給我看?」布萊恩問道。

「沒錯,你說你記得一點,你夢游時去到了一個地方,不是嗎?」湯姆道,「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斯萊特林留下的密室?」

「我看到過相關的描述。」布萊恩寫道,「斯萊特林提倡拒絕泥巴種入校,產生分歧後獨自離開了霍格沃茨,走之前在城堡某處留下了一個密室,等到他的繼承人回來時,會打開密室淨化學校。」

「沒錯,其實听到了你淨化學校的渴望之後,我也想幫助你。」日記本上的自己浮現出來,「曾經,我找到了斯萊特林的密室,試圖淨化這里。這也是鄧布利多總是想毀掉我的原因之一,他對此或許有所猜測。」

「你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沒錯,你可以這麼認為。」湯姆爽快地承認了,「我想,我們具有相同的理念,都想把玷污了學校純淨的泥巴種驅逐出去。所以,我會幫助你的,畢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不過,現在的我只剩下一段記憶了。但是,布萊恩,你可以選擇成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奉行他的理念,再次把恐懼施加給那些泥巴種們!」湯姆充滿煽動性地寫道。

「那……我要怎麼做呢?」布萊恩故意讓自己的字跡顯得有些潦草。

「進入密室需要蛇佬腔,我們可以合作……」湯姆道。

當天夜里,布萊恩陪著湯姆演了一場戲,再度回到了密室里。

「沒想到會是蛇怪,那很危險。」

「的確,但他不會傷害你的。事實上,它也在盡量避免直視你的眼楮。」湯姆安慰道,「沒想到你真的有學會蛇佬腔的天賦,看來你祖上有斯萊特林的血統,只是達不到覺醒蛇佬腔的標準。」

「你是斯萊特林當之無愧的繼承人,布萊恩。」

「謝謝你,湯姆。」

布萊恩笑了笑,他再度回到了那間圓形房間,問道︰「湯姆,那面牆上寫著什麼?」

「予我以長生。」一行漂亮的字跡顯露在紙頁上。

「予我以長生?」布萊恩喃喃道,微微皺眉。

「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這或許是斯萊特林的另一個考驗吧。」湯姆道,「但顯然我沒能破解它。」

布萊恩看著牆上的蛇文,看著圓台上的凹槽,一手捏著下巴沉吟著。

「看來湯姆肯定用魂器試過了,但不符合條件?」

無論魂器有多少後遺癥,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確實能夠實現長生不老。

他思考著斯萊特林的目的,但毫無頭緒。

「看來,要試試能不能破解它了。」

「予我以長生啊。」布萊恩低聲喃喃道。

「或許,湯姆是看到了這個,才會在學生時期就草草地做出了一個魂器吧。」

畢竟比起其他魂器來,這個日記本實在是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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