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听起來是很重要的東西。」傅玖玖繼續說道。
「嗯。」南天祁看了一眼傅玖玖說。
「我送給了季妤晴,當我們的定情信物。」南天祁說著,將視線放在了無邊的海岸。「陸梟宸不也是把東西送給你了。」
「是。」傅玖玖微微點頭回答,而後又問了一句。「那個吊墜,你有給過別人嗎?」
「沒有給過別人,那東西很重要。」南天祁鄭重的回答道。
傅玖玖聞言手指緊了一分。
她不會記錯那個吊墜的樣子,白玉的光澤是上等的,那個雨夜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只有傅玖玖自己心里知道,她絕對不會記錯的。
良久,南天祁好想想起了什麼他看著傅玖玖的側臉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
「你給過別人?」傅玖玖繼續問。
「應該是三年前左右,夏天時我被特爾騙去了Z國B市便遭人追殺,上頭有人吩咐說殺取戴著白玉吊墜的人。」南天祁捻著手中的佛珠說,「當時我身上有傷,所以阿宸便將玉墜拿走將人給引走了。」
南天祁微微點頭說,「自從師父將吊墜給我,那是第一次離我的身。」
傅玖玖聞言攥緊了拳頭。
「三年前,Z國B市區,應該是六月十三號雨夜。」傅玖玖緩緩開口說,「還有……那是在梧桐山的後腳園處吧。」
「是這個日子。」南天祁肯定的點頭說。「阿宸的毒體也是在那夜之後沒有……」
傅玖玖慌張的離開了。
南天祁微微挑眉看著傅玖玖的背影。
……
傍晚,陸梟宸推開了門便聞到了十分濃重的酒味。
陸梟宸眉頭一皺,而後便打開了房間內的燈。
刺眼的燈光照射在傅玖玖的眼楮上,她睫毛翕動,而後緩緩抬起眸子看向了傅玖玖。
「你在做什麼。」
傅玖玖沒有回答,只是神情有一些落魄。
——「為什麼娶我。」
——「因為你夠普通。」
——「你以後就知道了。」
傅玖玖想起兩人的對話不禁的冷笑一聲,拿起酒瓶猛灌了自己一口。
陸梟宸走到了傅玖玖面前想去將酒杯拿回來,卻被傅玖玖躲開了。
「別管我。」
「你在生氣。」
傅玖玖無奈的搖了搖頭。「陸梟宸。」
「你就是一個賭徒。」傅玖玖聲音冰冷不摻雜任何情感的看著陸梟宸說,「你,就是一個沒有心的賭徒。」
「你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娶我?」傅玖玖說著眼眶微微紅著繼續問,「我問你,你為什麼,為什麼娶我!」
「因為我喜歡你。」陸梟宸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狗屁!」傅玖玖說著將酒杯掄了出去,「你說的都是狗屁!」
「傅玖玖你發什麼瘋?」
「三年前,那個雨夜!」傅玖玖指著陸梟宸說,「在車上把我……」
「是你,陸梟宸那個人是你對不對!」傅玖玖紅著眼眶質問著陸梟宸,「你在賭!」
「為什麼?為什麼!」
傅玖玖質問著陸梟宸。
陸梟宸看著傅玖玖的眼楮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傅玖玖無奈的搖頭說,「怎麼,你覺得你是對的嗎?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拿我傅玖玖當個人看是嗎!」
「沒錯。」
「是我。」陸梟宸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那晚之後,我一直在找你。」
「陸梟宸。」
「你那是強暴!你知不知道那是……」
「我知道所以我找你,我想對你負責。」陸梟宸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那是你十八歲生日,我娶你讓著你寵著你,也是想彌補之前對你的傷害。」
「你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傅玖玖說著眼淚滴落下來。
「有些事,能瞞著就瞞著。」陸梟宸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告訴你,你也會像今天一樣和我鬧。」
「你打算瞞著我一輩子,讓我對你愧疚一輩子嗎。」傅玖玖神情漸漸落魄,「這就你眼里的,保護……」
「是。」
傅玖玖聞言冷笑連連。
「你知道,我曾經因為那件事情自卑,被我母親嫌棄被鄰里唾罵,再次遇到你之後,我自卑,我愧疚。」傅玖玖說著苦笑一聲,「我以為是南天祁!」
「我那時候就想,那個狂徒是誰都好不要是你身邊的人。」傅玖玖深吸一口氣又說,「我沒成想。」
「那個狂徒,那個讓我多年間陷入夢魘自卑和傷心中的人,是你。」傅玖玖推翻了桌子,酒瓶悉數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巨響。「你怎麼能騙我這麼久?」
「事實上我也把你照顧的很好,不是嗎?」陸梟宸眉頭微皺的眼里不解的看著傅玖玖的,「我們現在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拉著過去不放呢。」
「那不是過去。」
「那是我的噩夢。」傅玖玖眼淚滴下。「那是影響了多年生活揮之不去的記憶,我討厭那個記憶,更討厭那個記憶里的人。」
陸梟宸看著傅玖玖,良久都沒有說話。
「陸梟宸。」
「你讓我活在了謊言之中。」良久,傅玖玖深吸一口氣。「你沒回來的時候,我想了很久。」
陸梟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傅玖玖。
「我們分開吧。」
傅玖玖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屋子內。
——我們分開吧。
「我不想我下半輩子還活在謊言之中。」傅玖玖坦然的看著陸梟宸說,「或許我們的緣分就到這,我很難克制我自己。」
「我不知道每每夢回午夜,會不會恨你。」
「傅玖玖。」
「對不起。」陸梟宸看著傅玖玖的眼楮垂了一下眸子說,「那晚的事情並非是我……」
「夠了。」傅玖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听!」
「出去!你出去!」傅玖玖指著門口歇斯底里的喊著說。
「分開,不可能。」良久,陸梟宸還是說了這句話,而後做工精細的黑色皮鞋後退了兩步,徑直走出了房。
傅玖玖煩躁的將酒瓶大力摔在地上,隨之而來是她痛哭是聲音。
為什麼……
她偏偏活在謊言里,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