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千玨玉沒有昏迷,只是有些月兌力,看著自己靠在一個男人的懷里,是又羞又惱,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給這麼抱過。

還沒這麼被人給抱過……

千玨玉恍惚了一秒鐘,突然推開了墨笙,自己踉蹌地一坐在了地上,痛得她捂著,不悅地看著墨笙。

墨笙不明所以,撓著頭,認真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那張熟悉的臉映入他眼中,還沒搞明白墨笙到底是什麼身份的她听不出墨笙是在調侃還是想佔她便宜,臉上的不悅已經消失了大半,傲嬌轉過頭去,哼了一聲,道︰「不用!」

五顏六色的流光交匯相錯,皆與墨笙擦身而過,讓七位天雲宗弟子直呼怪異。

「這小子好詭異!」

「不會是武王級別的強者吧?」

「不可能!我看他將級都不一定有,要是武王我們哪能站在這里。」

「那還要不要攻擊了?」

「哼,誰來也沒用,這只妖我收定了!」

七人商議了一陣子後,準備再次攻擊。

墨笙大搖大擺地走到七人面前,在七人不明所以的注視下,墨笙豎起了一根中指。

「七個人欺負一個女孩,你們還算男人嗎?」

星際通用手勢直接點燃了七人的怒火,他們還沒見過如此猖狂的人!

不說武王,武王他們打不過。

但就說是武將,將級級別的人看到他們七人也要給他們三分薄面,身為內門弟子,穿著內門弟子的服飾,這本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而站在墨笙面前的,足足有六人,更有一人,為長老的親傳弟子,這身份,足以拉開墨笙八千米了。

「我們算不算男人,豈容你揣測!」

一名弟子兩指並攏,再一點,飛劍直刺,直沖墨笙面門而去,

錚!

一把月白色的長劍將其擊落,只見空中劃過一道藍色的身影,在延之處留下一陣芬香,一襲長裙的寒若霜以一個完美的姿勢接住月白色長劍後,伴側在墨笙身邊。

「你又是誰?」那人問道。

「我來。」墨笙再次握住了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也不管寒若霜同不同意,將其拉到身後,回答道,「她是我要娶的人!」

墨笙聲音雄厚響亮,像是故意說給這些人听的一樣。

眾人眉頭皆是一皺,眼里多了一絲嫉妒。

長得帥就算了,還有一個這麼好看的未婚妻,他們想挑相貌的毛病都不行。

「看你著裝也是正道之人,竟然護著一個妖,真是糟蹋了這身衣服!」

看著身著如此華麗的衣服,一名較為矮小的人當即指著墨笙義正言辭道,而這語氣和眼神中,分明是嫉妒和怨恨。

出身,樣貌,身高,甚至道侶,他樣樣似乎都比不過墨笙。

但他有一樣能比過墨笙,也必須比過墨笙,那就是天賦!

唯有實力,才為人中之王。

想到這里,那人臉部幾乎拉跨,袖袍內多了一個暗器,準備伺機而行。

听他這一說,墨笙倒是有些明白事情的起因了,大概是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看到千玨玉打扮像一個妖,便想捉她當功。

墨笙沒有去解釋所謂的妖不妖,他現在只想給千玨玉出氣先,竟然把這麼可愛的女孩給打出了內傷,是可忍孰不可忍。

墨笙昂起頭,目視著那人的雙眼,說道︰「你們有本事捉妖,卻沒本事認人,空有這身修為又有什麼用?」

那人對墨笙的話不明所以,一直盯著墨笙身後的寒若霜,問道︰「什麼沒本事認人?有哪個需要我們認得的,要知道,我們可是……」

「你爺爺我不認得的了嗎!」墨笙說完冷冷一笑,鄙夷地看了這人一眼,同時調整了一位,將寒若霜給擋住,不給他看。

「你找死!」

那人管不得墨笙是什麼修為,一道法術打出的同時,袖口中的暗器發動。

既然都這樣羞辱他了,那他也就顧不得什麼君子之道了,能打死人才是王道!

墨笙雖然看清了這道攻擊,但身子不偏不倚,不躲不避,完完全全地讓這兩道攻擊打在他身上。

他大概能理解氣運是什麼東西了,但這種東西只能切身地體會,無法描述。

法術和暗器擦過墨笙的發絲,僅是將墨笙的頭發吹起。

身後的千玨玉卻瞪大了眼楮,連忙做出抱頭蹲防狀。

那兩道攻擊恰好落在她身上。

「呃……」這種情況,墨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的確不會受傷,他身後的人就不一定了。

那人見到法術擦著墨笙而過,簡直就像見到鬼了一樣。

他使用暗器的手法不會差,法術也是鎖定墨笙攻擊的,但為什麼會這樣?

于是他再次向墨笙打出一道法術。

像是微風拂面,墨笙感受到了一陣涼爽,青色的靈光仍然擦過墨笙的臉龐。

「我來助你!」

一人見墨笙如此當真如此詭異,覺得還是不講武德的好,加入了那人的攻擊隊伍之中。

「我也來!」

「來!我們一起攻擊!」

剩下的五人見到一人這麼做了,干脆大家一起攻擊。

他們就不信,這麼多攻擊聚集在一起,會打不中墨笙。

七人全力出手,各種法術夾雜著靈光,呼嘯而過。

七名武師圓滿境界的人一同攻擊,就連武將中期的人也無法硬抗。

墨笙遠遠沒到武將級別,別說抗下這一擊,就連這道攻擊的余波他也遭受不住。

當然,他不用遭受,也不想遭受,有天運buff的他只需要站著不動便能讓這幾道攻擊偏離。

咚!

像是一個小型的導彈,法術的轟炸聲響起。

在七人的驚訝之下,墨笙悠然地用雙手撐著頭,戲謔道︰「就這?你們就這點本事了?」

就這這時,一道咆哮聲卻傳來。

「你們這群混蛋……有完沒完!」

一名女孩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本來恢復到百分之五十血量的她,再次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以下,甚至現在還更低了。

千玨玉再也忍受不住了,沖到前面,就要與七人理論。

一旁觀戰的寒若霜試圖抓住千玨玉,卻發現自己的手怎麼也觸踫不到千玨玉,這讓她心里疑惑不已。

「你們是豬腦袋嗎!現在跟你們打的是他,又不是我,你們打我干嘛!吃飽了飯沒事做啊!讓你們打了這麼久,真當我好欺負呢!」

千玨玉對著七人就是一通咆哮,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比起受害者來說,比起無辜者,這更讓她無法接受。

七人懵了又懵,一時間,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直到他們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跟這個妖講道理後,為首的一人惱羞成怒道︰「攻擊!」

七人齊齊地施展著各自的本領,法寶和法術同時發動攻擊。

千玨玉撇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當然不是真的像她所表現出的那樣,傻愣愣地走上來讓他們攻擊,而是為了讓他們放下當初遠離自己的戒心而已。

七人離她只有四米的距離。

五米,是她天賦能影響的極限距離,但也只是現在來說。

還有三個天賦能力未解鎖的她,後續或許能選擇到加強天賦範圍的能力。

在釋放法術和動用法寶的一瞬間,法術和法寶突然糅合在一起,在幾人面前爆炸。

劇烈的威力直接將七人炸成得血肉模糊,個個哀嚎著,倒地不起。

正當千玨玉補上最後一擊時,一位黑發老者凌空而下,將千玨玉的殺招擋住。

老者仙風道骨,頗有一番威嚴,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千玨玉。

千玨玉心里下意識地一慌,因為她能感受到來自老者沉重的威壓。

這時,墨笙卻走上前來解場。

墨笙一把拽過千玨玉,怒視著老者,當即就是一頓嘲諷︰「臭老頭,他們是你弟子是不是,你看他們打得過我們的時候就不出來,現在看他們快死了,就知道出來干預了?臭不要臉都不能形容你,我覺得你還是最好帶上一副面具,這樣你下次出來丟你那種老臉的時候就不會被人發現你有臉了。」

這一番話,直指黑發老者不要臉,饒是心性穩定的黑發老者都有些沉不住氣,食指豎得筆直,怒斥道︰「豎子!休要狂言!老夫豈能容你侮辱!」

「狂言?」墨笙哈哈大笑,「你還知道狂言兩個字?真是有文化,我以前都不知道狂言兩個字是什麼,現在倒是知道了。狂言就是你們這群不要臉的一副說辭而已,也是想殺人的理由罷了。」

「你應該很想殺我吧?」墨笙笑道,抬起頭,做出引頸受戮的姿態,「來,往這砍,把我頭砍下來就沒人知道你不要臉的事了,以後你出去也不用擔心沒臉見人了。來呀,動手啊!你是不是孬種啊!難道還要我來教你怎麼殺人嗎!」

墨笙字字鏗鏘有力,字字逼迫黑發老者,原本黑發老者想息事寧人的心直接被墨笙這麼一挑釁,轉為了無限的殺意。

他是什麼人?東州天雲宗的長老!全宗上下共三千余人,三千弟子都以他為尊,敬他為王!‧哪個敢不服他!

就連宗主跟他說話也需客氣三分,現在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逼迫,而且是騎在他頭上拉屎的那種!

沉穩的心態是歲月磨礪出來的,但這並不代表這顆心不會躁動,不會……殺人!

黑發老者發絲亂舞,如一尊神祗一般,龐大的威壓直接讓身後的七人駭然吐血,就連身為武將的寒若霜也是臉色大變,死死抵抗著這股威壓。

「你!服!不!服!」

在龐大的威壓下,黑發老者深深吐出四個字,似要將墨笙這種高強度的威壓下撕碎一般。

「服……」

在听到墨笙說出這個字時,老者的臉色剛有些緩和,然而下一刻變得猙獰了起來。

「服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為了配合表演,墨笙也是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一只手撐地,單膝跪在地上,看到老者猙獰的臉色後,冷冷一笑。

龐大的威壓固然恐怖,但龐大而無形的氣運更加,墨笙根本沒事,甚至感覺他還能繼續裝下去。

威壓再恐怖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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