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身穿奇特軍裝,氣質過人的秦壽,孟靖想起初中時候稚氣未月兌的「他」,再看看這個仿佛月兌胎換骨,相當成熟的男人,感慨萬千。
她不知道記憶中那個「他」本不應該是眼前的秦壽,真實的「他」早已煙消雲散。對這個世界的人甚至秦壽自身來說,這兩個「他」就是同一個人。
秦壽看著孟靖,也受分身記憶和情緒影響。
兩人相對無言,打過招呼後便不知道說些什麼。
孟蓉一片片吃著牛肉,在旁邊看秦壽和孟靖,心說這兩人還真有故事啊!見了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那眼神都不一樣。
旁邊姜聰、林姍對視一眼,互相使眼色。
最終還是林姍站出來打破這個古怪的氣氛,過去輕摟孟靖,親昵地貼著她說道︰「靖靖,沒想到吧?我們也想不到,竟然能夠遇到老秦!一晃這麼多年過去,都長大了,他也變化很大。如今老秦自己在金州華郡有個庇護所,手底下三萬多人,放眼國內恐怕沒有比他更大的勢力,了不起吧?正好我們在金沙郡落腳,他到我們庇護所跟首領談合作,晚宴的時候才見到。雖然老秦變化很大,但我相信有一樣沒變,當我說要來這邊找你,作為一個大型庇護所的首領,明明事情很多卻果斷帶我們飛往這邊!」
孟靖有些意外︰「三萬多人的大型庇護所,你是首領?」
「看著不像?」秦壽微笑。
「沒有,只是覺得意外!」孟靖輕聲說道,「你的身上確實多了一種獨特氣質,跟小時候不同了!還有這套軍裝,我就說從未見過……」
「這邊不是說話的地方,」秦壽打量孟靖、孟蓉,兩人都帶著包,顯然做好一起走的準備。人類是群居動物,尤其末日之中面對恐怖喪尸,自然是更多人團結在一起比較安心,「咱們先回飛機,那邊還有其他幸存者等著,大家應該都餓了,先吃點喝點,然後跟我回華郡。」
「嗯!」孟靖四人跟著秦壽,很快來到直升機處。
直升機上八個幸存者倒是愜意,因為遠遠看到秦壽等人,飛機里面足夠安全,附近也沒喪尸,最重要的是飛機里面可以看衛星電視,即便只有一個秦王朝頻道,內容也挺精彩。還有各種美食飲料,簡直享受。
見秦壽帶人回來,立刻起身跟他打招呼,畢竟以後跟他混了,有這麼好的待遇,就算為了吃的也得將他捧著。
秦壽點頭回應,讓他們不用拘束。
「咦!怎麼還有電視?」看到正在播放的衛星電視,里面是以前的精品電影,孟蓉驚呼一聲,隨後看到機艙內各種加工過的肉類海鮮、蔬菜面食,還有不同種類的新鮮水果,懷疑自己出現幻覺。
「你們跟我來,」秦壽帶著孟靖四人往前走,來到機艙另外一邊。運輸直升機內部空間蠻大的,八個幸存者留在一邊,孟靖四人跟秦壽來到里面一些,相對安靜。
順手開啟座位旁的櫃子,拉出來就有電視機,另外幾個櫃子裝的全是食物飲料。除了跟秦壽過來時見識過的姜聰、林姍,孟靖、孟蓉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開著電視,秦壽讓四人坐下隨便吃喝,先墊飽肚子再出發。
孟靖有些猶豫,孟蓉倒是毫不客氣,喜歡吃什麼就拿。
有姜聰、林姍在旁催促,她才猶豫著拿了一些,斯文地吃著。
林姍看看秦壽,再看看孟靖,稍微想了一下,轉頭小聲跟姜聰說話。
姜聰點點頭,兩人過去邀請孟蓉到另外一邊。
孟蓉吃得正歡,還有電視看,哪里願意?
林姍便對她說︰「那邊也有電視,什麼吃的都有。然後指了指秦壽和孟靖方向,給她眼神示意。
孟蓉倒也不傻,馬上明白過來,于是跟著悄然離席,坐到後面一些,留秦壽和孟靖兩人。
兩個人安靜坐著,也沒什麼話。
林姍等人的動靜,他們當然看在眼中,心里明白得很。
沉默一陣,稍微吃了一些東西的孟靖終于抬頭看向秦壽,輕聲問話︰「初中以後再沒見面,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逢。記憶中,都還帶著孩子氣呢!」
秦壽點頭,分身的記憶也在腦海中浮現︰「是啊!這麼多年過去,感覺大家變了很多,卻又好像什麼都沒變,一眼就能認出。」
「你……」孟靖看著他猶豫一陣,輕聲問道,「你結婚了吧?」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只是覺得身邊很多同學都結婚了,你現在這麼優秀,興許早結婚了!」不知為何,听說他沒結婚,孟靖心中隱約有些高興。
秦壽搖頭︰「我沒結婚,不過現在當了皇帝,身邊有一群妃子。」
听到這話孟靖忍俊不禁︰「你真幽默!」
她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秦壽沒有多做解釋,反問一句︰「你呢?」
「我?就一直在讀書啊!」孟靖回答,「讀著讀著突然世界末日了……」
兩人再度沉默。
本以為有很多話說,結果真到說話的時候,突然發現不知道說些什麼。
孟靖偷偷打量眼前的「老同學」,好一會兒開口說道︰「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還挺有趣。記得那時候你還說喜歡我來著。」
「然後你拒絕了。」秦壽聳肩。
「是啊!那時候哪懂這些,我是一心讀書,根本不考慮其他東西。」孟靖笑道,「所以身邊多數同學都是成雙成對,我的伴侶只有一大堆讀不完的課本。」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又陷入沉默。
坐到後面的林姍心里急得很,心說靖靖都暗示這麼明顯了,你怎麼不說話呀?你不是很喜歡她嗎?現在不是很好的機會?
秦壽和孟靖氣氛尷尬,她反而是為之著急的那個。
前面兩人好像實在沒什麼可說的,雖然都在試著找話題,都是幾句話就沉默。最後在這種尷尬氣氛中結束對話,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秦壽通知眾人,飛機準備啟程返回華郡。
他去前面駕駛室,剩下的人都在機艙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