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燭火熄了。
侍奉的宮人也都回到偏房,結束一天的疲憊勞作,頭挨到枕頭便陷入夢境。
而太子的床榻上還有細碎而隱秘的聲音。
撕扯掉一層層花瓣,露出的花芯嬌女敕新鮮。
細碎的聲音停下來,在黑暗里注視著面前縴細而飽滿的輪廓,金長玦慢慢靠近過去。
今日的月色太淺,金長玦其實不喜歡這樣,看什麼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她的一雙眸子亮著。
淮箜是個無趣的女人。
內閣大臣李大人的長女。端莊文雅,貌如花月,十六歲嫁與大皇子,如今已是太子妃,一直恪守本分,賢良淑德,對丈夫言听計從。
只有一點讓金長玦不喜,便是每每此時總要央求他滅了燭火。
四下昏黑,而她總是緊緊閉著雙眼,雙手攥著金絲床褥,表情痛苦而虛弱。
但是太子金長玦也是個無趣的男人。
他幫她吹熄燭火。
她答應永遠為他睜著雙眸。
在世人面前,他們是相敬如賓,深宮模範的夫婦,在世人之外,他們亦是如此。
但是金長玦今天有些不對勁,這讓淮箜越是感到痛苦和歡愉,越是不敢去與他對視。
他今天似乎永遠不會疲憊,一雙眸子卻望著自己冷峻而銳利。
「听說,昨夜那個闖進宮的歹人又出現了」
風停雨歇後,帳子里一片潮濕的氤氳與余香,淮箜輕聲的說。
「守夜的都是廢物。」
金長玦翻身躺在淮箜旁邊,忽然變得一動不動,閉著眼楮也不作聲。
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歸于均勻平復,淮箜將被子拉上來,為兩個人蓋好。
在她也逐漸放松下來,讓困意月兌去意識的時候,旁邊的人卻忽然又動了。
「太子殿下」她有些吃驚。
像海潮一次一次沖上海岸,這一夜太過漫長了。淮箜感覺自己整個人躺在汗水里,身體軟得像泥,粘稠得像沙地上那些綠色的藻。
劇烈的沖擊讓她想嘶喊,她抑制不住整個身體發抖,但困倦又讓她快要失去意識。
「看著我。」他卻命令道。
淮箜努力的睜開雙眼。
但面前的人面容方正,神情冷峻。他的所有進攻,都凶猛,直白,不留余地。
終于,他終于停止。
淮箜即刻就要陷入昏睡。但他再次躺到她旁邊的時候,他的右手模索上來。
他的手從她頸下穿過,順著前胸探上來,蠻橫的途徑她柔滑的皮膚,覆上她的脖頸,然後用力攥緊。
「你做了什麼。」
她的所有困意瞬間消退,當他冷冰冰的拋出這句話的時候。
淮箜睜開眼,一雙美目望向上空,忽然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將床邊的燭火點了起來。
光映著紅帳子是昏黃暗紅的光。
「殿下」
她想問他,他在說什麼。
但是他有力的手掌徒然攥緊,忽然窒息的感覺讓她頭腦充血,喉嚨惡心,四肢月兌力,拼命卻無力的掙扎起來。
「我們相處已有兩年,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感覺到身體在失去力氣,我的內力也在消減,是你做的吧,在每次與你歡合之後」
他終于松開了她。
淮箜劇烈的咳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剛剛眼前一片昏黑,腦子嗡嗡作響,她已經听不清他說了什麼。
但是她大致知道他說了什麼
他給她喘息的時間,從床榻上坐起來,在她的痛苦的咳嗽聲里緩緩穿上自己的衣服。
「陛下,夫人」
偏房的丫環嬤嬤們終于被驚動了。守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向內喊。
「沒事,退下吧。」得到的是太子冰冷的回復。
沒有人敢踏進屋內一步。
「你對我做了什麼。」
淮箜也坐起來,她玲瓏的身材在曼妙,但此時再沒有人欣賞這些。被掐住脖子的窒息讓她溢出眼淚來。此時情緒更是難以抑制,雙手掩面,她不想再讓他看到自己。如果他能一怒之下,抽出掛在不遠處的配劍殺了自己也好。
「化骨丹。」她說。
每次做這件事的時候,她都是不快樂的。
就像她嫁進宮來,也是不快樂的。
大皇子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如今已是眾人擁戴的太子。他走路如風,總是給人金的感覺,的姐妹都對他趨之若鶩,但每每參與皇室的宴會,或在出現,淮箜的目光只會追隨那個跟在哥哥身後,還一臉稚氣和無所謂神情的少年。
她的意中人是年少的三皇子。
而如今,在大皇子升位太子,天下的時候。玉嬤嬤告訴她。三皇子只是年幼貪玩,無十五例,不願力爭,但若是你扶他得了帝位,你也必然是他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