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意味著什麼?
姬無辰吹熄了燈火,想著,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如果不在乎,又怎會吃醋?
唉,這該死的魅力。
他懷著愉悅的心情,鑽入了柔軟的被窩。
生活真美好啊。
房內,熄滅了燈火就變得漆黑一片,除了窗外透入的淡淡月色外,再無一絲光源。
房外,不知名的昆蟲發出微弱的蟲鳴,蟲鳴聲此起彼伏,宛如某場盛大的交響曲。
蟲子們的喧囂,卻沒有打破夜色的寧靜,反而將夜色襯托得更加安寧了。
姬無辰睡眠質量很好,躺上.床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
忽然,房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將他驚醒。
這不是神經衰弱,而是一個武道宗師的警覺。
他感到慕白凡在一片漆黑中爬下了床,赤腳在地板上前行。
她要做什麼?
姬無辰裝作睡著,耳朵卻悄悄豎起,時刻感知著她的動向。
這丫頭,該不會……
該不是是因愛生恨,悄模模的,趁著自己睡著,想做回刺客的老本行,把我刀了吧?
他提心吊膽的想。
如果真是那樣,他會很難過的。
慢慢的,慕白凡赤足走到姬無辰床前,似乎有些猶豫。
她沒動手,姬無辰也就不先發作。
反正,以兩人懸殊的實力差距,他能在慕白凡動手的一瞬間後發制人,將其制服。
慕白凡借著月色,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徑直掀起姬無辰的被窩,舍身取義般……鑽了進去。
一具火熱柔軟的香軀驟然鑽入自己被窩,這一刻,姬無辰是懵逼的。
不是刀我?
他懵了很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反應過來,慕白凡手腳已經八爪魚一樣,將他纏繞得嚴嚴實實。
「凡……凡凡?你在干什麼?」
姬無辰弱弱的詢問。
慕白凡感到自己臉蛋滾燙得不可思議。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問我.干什麼?!
「我冷!」
她咬牙道。
「冷……冷?」
姬無辰嘗試著掙月兌「禁錮」,卻發現這丫頭抱得很用力,他這象征性的掙扎一點用也沒有。
「天……天氣入秋了,冷……冷一點很,很正常。」
大奸臣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明天就讓人給你換一床厚實點的被子。」
不料,原本是關心的話語,卻讓慕白凡瞬間怒了。
「你什麼意思!」
姬無辰緊張的說話都不清楚了。
「我……啊?我意思?我,我關心你呢,對,我關心你!」
慕白凡這才面色稍緩,身軀柔柔的依偎在姬無辰懷中。
「老爺。」
「哎。」
「你今天,真的沒和那個狐狸精做什麼嗎?」
果然,這丫頭就是吃醋了,到現在還惦記著今天白日發生的事情。
姬無辰連忙保證道︰「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而且,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麼,沒有兩個時辰,雲仙子是走不出房間的!」
慕白凡被他的話逗樂了,噗嗤一笑,臉上還是燙得讓人心慌。
「那,那老爺,你冷嗎?」
冷嗎?話題轉移得有點快啊。
姬無辰吞口口水。
「我,我該不該冷?」
慕白凡終于確定,這個平日里色咪.咪的天策大將軍,其實就是個榆木疙瘩。
她沒有生氣,而是小聲道︰「如果,如果你冷的話,凡凡就給你暖床好不好?」
說著,她感到一種怎麼也抵御不了的羞意襲來,破勢她不敢抬頭,死命把臉埋入男人懷抱中。
暖床?!
不可抑制的,姬無辰腦海中出現了某種不可描述的畫面。
「這,不太好吧,我是正人君子,我……」
慕白凡沉默片刻,語氣變得微冷︰「不要就算了。」
說著,她起身欲離開。
姬無辰慌了神,連忙把她拉住。
「別!我沒說不要!正人君子也是……也是可以……這個,兩情相悅,這個……」
話題太羞恥,姬無辰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感受到了自家老爺的慌張,慕白凡臉蛋滾燙,燙得連自己都不敢去模。
雖然,她一副很大膽的樣子,但到底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其中羞澀和為難,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紅著臉冷哼一聲,感到姬無辰試探性地把自己抱住。
「凡凡,你好軟啊。」
大奸臣下意識的贊嘆。
兩人沉默了好久。
慕白凡臉更紅了,一邊羞澀開心,又一邊惱怒,這家伙抱了這麼久,就沒有下一步了嗎?
她深吸口氣,想起了富安下午對她說的話。
「老爺。」
「啊?」
姬無辰正幸福著,下意識的回了一聲。
慕白凡猶豫片刻,才小聲道︰「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很,很容易就得到了……」
「瞎說!」
姬無辰反應比她想象中還要大。
「什麼叫很隨便?我家凡凡,那可是世界上最矜持的姑娘,而且,嘿嘿,我這不是還沒得到嗎?」
慕白凡不安的扭動身體。
「那,那你會對我負責嗎?我,我不要什麼名分,我只求,你以後不要拋棄我……好嗎?」
姬無辰微微愣住。
「傻丫頭……」
他嘆息一聲,有些憐惜的把她緊緊抱住。
「這麼好看的女孩子,我才舍不得拋棄呢,拋棄了,以後就見不到了怎麼辦?」
慕白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終于放下心。
雖然,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口頭承諾,可她想要的,真的只有這麼多。
她很容易就能滿足,真的。
「那,那老爺,你來吧。」
「來……來什麼?」
姬無辰已經知道了慕白凡的心意,卻還有些不敢確定。
他兩世處.男,對于女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理論知識很豐富,但實踐,真的一點也沒有。
慕白凡貝齒輕咬紅唇,打死也不肯再多說一句話。
做到這一步,真的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安靜地躺下,決定再也不動彈,不說話。
姬無辰安靜地等待了片刻,才遲疑著,湊過去,輕輕在懷中女孩粉女敕面頰上吻了一口。
月色如水,他視力很強,借助這一點點光亮,也能看見佳人傾國傾城的容顏,以及她羞澀地神情。
「凡凡,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終于下定決心,帶著幾分憐惜,幾分疼愛,做了一頭拱白菜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