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沖!都可以沖!隨便沖!

作者︰驛路羈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仙盟大人們吩咐的事情,小修我已經做完了。」

東土和北境接壤地帶的某個小國中,乘坐騶吾車而來的老江,正在此地和桃符院的冷面監察會面。

順便做個任務簡報。

他以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到︰

「逐風原群妖已退,接下來會有嘯風子嗣收攏妖物,讓混亂的逐風原重歸統一,六大妖城那邊,也已有協議達成。

當年嘯風妖聖麾下那些通情達理的妖帥們很好說話的,我把仙盟的意思傳達了一下,它們就紛紛表示願意約束麾下群妖,不參與到人妖之爭中。

吶,誰說妖怪們不講理?」

江老板撇了撇嘴,說︰

「我看這明明很講理的嘛。」

「是嗎?其他同道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冷面監察笑了笑,也不深究老江話中的抱怨,他輕聲說︰

「人族國度這邊也已談妥,過些時日,等逐風原妖庭建起,便會派使者前去,與新任妖族大王討論這邊境劃分之事。

這事就由我桃符院出面。

此番是麻煩江道友了,我家院主看人眼光果然不錯,江道友真乃是奇人,事情辦得相當妥帖。」

「那是。」

江老板哈哈一笑,受了這份恭維,又和冷面監察聊了幾句,本該告辭離開,卻還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讓正欲處理一些桃符院事務的監察大人,也得陪在這里和他扯閑篇。

就此磨蹭了一刻鐘,那位冷面監察終于受不了了。

他問到︰

「江道友這是準備留在我這吃頓飯不成?北境事情既已結束,不早日回去墨霜山中,主持你宗門大事嗎?」

「不急,好不容易溜出來了,自然要多耍幾天。」

江老板擺了擺手,頗有些嬉皮笑臉的說︰

「再說了,以往難得見桃符院眾道友,本修也有些很是好奇的天下秘辛,想要詢問則個呢。」

「那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監察語氣古怪的笑了笑,說︰

「我桃符院在苦木境中名聲可不算好,不論正邪修士,都少有願意和我等打交道的。江道友行事果真不拘小節,你想問什麼呀?」

「我有很多很多事想問,比如,你們桃符院和南荒淒煌谷到底是什麼關系?」

老江也不客氣,直接了當的問到:

「那鬼修陰符老兒在星谷,還有西海所做之事,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又在其中參與了多少?」

「這個」

冷面監察猶豫了一下,說︰

「乃是上層人物之間的交集,亦是不能說的。但若事情鬧大,自然一碗水端平,不會偏袒。」

「好!監管果然是明白人,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江老板笑了笑,從寬大袖中取出幾枚玉簡,遞給眼前監察,說︰

「看監察大人如此剛正不阿,那這些密事玉簡本修就可以放心的交給你了。這北境之事啊,背後可也有些幕後黑手呢。

小修不才,才找到了淒煌谷直接參與其中的證據,認證物證具在此,監察拿回去給你桃符院高層瞧一瞧,看一看,議一議。

我倒是很期待桃符院對此事做出的判決。

一定要公正一些哦。」

冷面監察的頭疼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的玉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北境人妖之爭背後有淒煌谷參與,這事他早就知道了,甚至已經匯報給了蟬衣仙尊,但院主的意思是敲山震虎,意思意思就行。

畢竟現在這個爛攤子下,再要大動干戈,屬實不智。

但听眼前江夏修士的意思,他是要桃符院把這事揭露出來,並不打算息事寧人。至于這玉簡中的內容,其實並不重要。

江夏此人行事頗有謀略,他敢把這東西拿出來,就證明他有把握把這黑鍋牢牢的背在淒煌谷頭上。

「此物有些燙手,我知道的。」

老江將手中玉簡,塞進了遲疑的監察手里,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但監察也說,事情鬧大了就不會偏袒誰,這話我是信的,那我就等著桃符院秉公處理此事了。若是左等右等等不來,那我心中煩悶之下,就要自己動手了。

我也不瞞監察你。

淒煌谷五次三番針對我墨霜山,他陰符老兒搞搞陰謀也就算了,在西海還明目張膽,以勢壓人,差點打殺了我宗老掌門。

真是威風煞氣的很,頗有些苦木境中‘無人能治’的味道。

但,我就不信這個邪。」

「你又要搞出些什麼事啊?」

听到江夏這話,監察大人頓時一陣頭疼,他說︰

「暫且忍耐,西海罪淵之事你是知道的。

這苦木境一片祥和之下,卻已到存亡之秋,暗波涌動,就連最善卜算的徐夫子,也說不好哪一天就有不忍之事。

好人,惡人,在這樣的事前,執拗區分別意義已經不大了。

他也逃不得。

真有大事發生,還指望那人上前鎮壓一二。」

「呵,又是這套說辭。」

江夏這下不客氣了,冷笑著說︰

「就因為世界末日了,所以老鼠雜碎都得繼續活著,就因為它們也能給救亡圖存添一份力?我問你,五百年前西海蕩魔,先賢入罪淵時可是說好有陰符公同行的。

他能逃第一次,為何就不能逃第二次?

無恥逃兵,還在五百年里搞風搞雨,弄得事情糜爛,還要你桃符院出面給他們擦。都是慣得毛病!

人家拿住了你們的軟肋。

人家知道,你們需要他,所以有恃無恐。

但我墨霜山人硬氣一些,我們是把善惡擺在生死之前的,說通俗點,我們這些墨家人都是又臭又硬的石頭。

和那樣的腌貨一起在末日之時自救,想想都讓我惡心。」

江老板給自己叼了根煙,點燃之後,在煙氣升騰中,他對眼前冷面監察說︰

「陰符公跳的太歡了,他家靈寶還有兩個組件在我墨霜山中,不管我們願不願意,那老銀幣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所以,我們也不打算放過他。

北境這事,我給你們辦好了,辦的妥帖的很,沒人挑的出毛病。

所以淒煌谷的事,桃符院也得給我辦好。如果你們壓不住那老頭,我就自己來,你們也不要隨便插手,這是我們兩個宗門之間的私怨。」

「你」

這話說的太直白了,就差刀架著脖子,明晃晃的告訴你這就是脅迫。

其中陰冷刻薄,讓冷面監察面色低沉。

他要說話,卻看到老江伸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又拉起手腕上怪異的大塊腕表看了看時間,他仰起頭,笑著對眼前監察說︰

「吶,今天給監察看個好東西,也給蟬衣仙尊看看那些他一直在期待的東西。看完之後,監察對某些事情,可能就會有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對我剛才宣稱的那些狂妄之事,能不能做到這些疑問,心里也會有個明確的答案。

哦,對了。

回去匯報的時候,記得加上這一條︰墨霜山修士江夏,在事發時,一直和桃符院監察待在一起。這是我的‘不在場證明’。

今晚不管這苦木境發生什麼事,都和我與墨霜山一點關系都沒有。」——

老江這邊低頭看表的同時,千里之外,近北境與東土邊緣,萬獸宗所在的靈山山脈巍峨聳立,在這近夜色到來的時分,整個宗門似乎都熱鬧了起來。

幾名剛剛完成今日修行的萬獸宗弟子們,正帶著自己的戰獸,準備前去獸欄。他們表情興奮,躍躍欲試,嘴中說的都是北境近些時日的混亂。

說什麼逐風原將遇大亂,正好趁著機會殺過去,再給自家尋到幾頭上好資質的妖物。

還有說宗門高層已有話發出來,之後對北境妖物的態度可能要更強硬一些,來展示萬獸宗的力量。

什麼樣的宗主就會有什麼樣的宗門。

掌門的行事風格會極大的影響到麾下弟子們的心性,就比如墨霜山一團和氣,再比如萬獸宗野心勃勃。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畢竟是仙盟三十三宗正統,還是上流大宗,門下弟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驕橫一點怎麼啦?再說,這份驕橫是對妖物們說的。

在人族修士這邊,萬獸宗的名氣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壞。

有抵御妖族于東土之外這金字招牌在,大小修士談起萬獸宗時,也得豎起個大拇指不是?

「咦,那東西是什麼?那邊那道光你們看到沒?」

這幾個弟子正靠近獸欄,卻瞥到不遠處山谷邊緣,有一道白色的光劃過,年輕人心性好奇,便跑過去看個熱鬧。

沒準是什麼天降奇寶呢。

結果跑過去一看,發現在眼前墜落似的大坑里,正有個怪異的玩意在「舒展著」身體,就像個侏儒大小,全身上下都是銀灰色金屬所做。

沒有下半身,有個尖錐一樣的東西插在地上,上方四根機械臂緩緩打開,其過程透露出一股精密的美感,像極了花朵綻放。

「咦,這東西看起來挺好玩。」

一個弟子伸出手,想要觸模看看。

但在觸模到金屬花朵的邊緣時,就有一道怪異嗡鳴響起,在能量壁快速延展中,被啟動的軍事級量子傳送道標鋒銳的能量如刀一樣,把那個手欠的家伙的手腕齊刷刷的切掉。

「啊」

他慘叫一聲,捂著噴血的手腕不斷後退。

其他幾人也紛紛抄起武器,但眼前已經被完全開啟的量子道標中,就像是藍光交織的帷幕,正在「編織」出怪異之物。

尼婭操縱著龐大蠻橫的機械機體,朝著手中巨大猙獰的切割鋸,在地動山搖中,邁著自己的四只機械腿   的從傳送道標中走了出來。

這個不需要的機械體那點綴著牛頭戰甲一樣的腦袋上,紅色的大光斑唰的一下匯聚在眼前幾個目瞪口呆的萬獸宗弟子身上。

「傻孩子,快跑啊。」

戰爭獵犬小戰團的百夫長用發生器,說出怪異的苦木境語言。

像是警告,更像是譏諷。

下一瞬,她抬起了手中被激活的,高速運轉的切割鋸。

在她身後快速擴大的量子道標中,好戰機械們魚貫而出,只是一瞬,就組成了一支星際遠征的金屬洪流。

「啊!!!」

淒慘的尖叫在佔據了一整座山脈的萬獸宗外門的山中響起,代表著一場來自阿爾法世界的「征服」啟幕。

在並不遠的山中,牛憨憨活動了一下肩膀,身上的法寶鎧甲發出踫撞的響聲,他把手中最後一個包子塞進嘴里。

又把自己那夸張的鬼面扣在臉上,活動著手指,將身旁的龍骨大斧扛起。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一幫人。

禿頂的三寶長老手中已握住靈幡,紫紅葫蘆懸在肩上,今日所穿的一身白袍樣式古怪些,但那是來自家鄉的「特色」。

除了他之外,還有之前那十幾個被憨憨打服的散修們。

這會都穿著世界樹財團麾下「贖罪者」的經典黑色裝束,在他們身側,還有前來督戰的贖罪者首領,女雷神朱諾和她的戰士們。

「今天,我們的世界會自由!」

憨憨對自己那些同胞們說︰

「不只是我們的,還有其他被壓榨奴役的世界。你們不需要給惡人當狗,也能做到這件事。」

「走,跟我來,給我們的故鄉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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