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
g!?請宿主隨時保持十二分警惕,靈寵救治馭靈師的過程不可被外力干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知道了,比如?」厲沅沅就站在邊上,目不轉楮地看幻翎如何把靈力一點點注入白非墨體內。
幻翎緊閉雙眼,念起法訣,手中銀白色的光芒越聚越多,圍著白非墨的周身形成一個立體的空間。
幻翎手掌一翻,白非墨緩緩地飄了起來,懸浮在空中。又化指為蘭,雙手緩緩推開,那銀白色的光芒便籠罩在白非墨身上,一點一點地滲進去。
厲沅沅驚呼︰「這可不就是仙劍奇俠傳三的劇情,你從哪里抄來的?」
順著他的手勢,白非墨頭頂正上央浮現一顆晶瑩的紅寶石,在身旁盤旋飛舞,法則之力,如清泉流淌而過,靈力成漩渦狀直奔白非墨而去。
幻翎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一排貝齒緊緊咬住下唇,身子猛然晃動,可見是用靈過度而承受不住的預兆。
「閉嘴,還差最後,最後……」幻翎畢竟很久沒有使用過靈力了,手法生疏且毛糙,運氣之時更是不夠平穩,以致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回她。
厲沅沅體內靈力覺醒的也差不多了,又經幻翎這麼一點撥,不自主地伸出援手——濯濯玉手,輕輕轉動,頓時漫天皆是雪白的花瓣墜下,開始收縮,急速下落,合成一飽滿的花苞,數道光華射下,將二人全部罩住,修長的白綾袖擺重重拍打著地面,每一下都是靈力四濺。
隔著裊裊靈氣,白非墨漸漸恢復了意識,不僅見著施法救他的靈寵幻翎,也瞧見了遠超他想象的厲沅沅憑空蓄靈。
「沅沅,快住手。」白非墨知道這樣下去,不但靈寵的靈力會被吸食殆盡,連同馭靈師本人也會損耗大半性命。
當年……白非墨是這樣從死神手下救回索隆的。
然後他的靈寵逆羽霞亦在那個時候蒸發了。
厲沅沅听到他的聲音有點歡喜,本想立時住手才發現完全停不下來。」洛,這怎麼回事?「厲沅沅一直認為自己汲取的是靈寵的靈力,便第一時間想到的求助對象是吃癟的幻翎。
哪知此時幻翎的狀態大不如最初,頭腦昏沉,意識渙散,唯一入耳的便是宿主厲沅沅的質問。
只是它答不上來,也沒法作答。
靈力互相捆綁的主僕,必得有另一個強大的馭靈師橫插一腳才能徹底斷開施法的羈絆。若非如此,不論是被吸干的靈寵,還是吸食的馭靈師,不出半日光景,雙雙皆會死在自己手下。
顧不得這麼多了,白非墨抵著隱隱作痛的心口,奮力掙開她的靈力束縛,終于打破了馭靈師和靈寵的連脈。」 「地一聲巨響劃破天際,厲沅沅眼前紫光乍現,雪白的花瓣一一排開,一身白衣的少年闖入眼中。」白非墨……「厲沅沅突如其來的頭暈,一個趔趄摔在他面前 ,對方則是心如止水地沒有去接下的意思。」你——個臭男人!「幻翎嘴上嫌棄得要死,身體卻很實誠地甘願做她的人肉墊子。」你是——她新領的靈寵?「白非墨端詳著幻翎,竟有好幾分逆羽霞的錯覺。
不可能,霞那麼乖巧,才不會中意這麼個吊兒郎。
白非墨提前給自己喂了顆定心丸,但是並沒有什麼用,因為接下來幻翎的自我介紹讓他直接氣得當場吐血。」喲,姘頭你說什麼呢?一碼歸一碼,你居然好意思叫一個弱女子救你,救完就踹走?說不上來你多渣吧,反正廢物是肯定的,在我老家葵林那里,連浸過豬籠的都不稀罕你。「
幻翎數落完還翻了個白眼,一瘸一拐地把厲沅沅抱上床榻,正準備月兌下衣服替她蓋上,卻被某人一把握住命運的咽喉。
「你不過是個靈寵,憑什麼想越過馭靈師佔地為王?"白非墨臉色鐵青,秉著島主的修養,暫時不作計較。」馭靈師像你這樣,還不如她呢。「幻翎素來桀驁不馴慣了,普天下就沒一個他服氣的正主。」這麼說,你是服氣她了?」得到另一個滿意的答案,白非墨覺得自己就算受點辱罵也沒什麼。
對馭靈師來說,找到個合心意的靈寵至關重要。不但與生命息息相關,而且關系著以後的修煉。
「我听她叫你什麼?白——非墨?」幻翎跳過話題,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先前的言論確實有些過火。
出身葵林的靈寵,十有八九都臣服于桃花島白氏。為數不多的馭靈師正統血脈,能成為他們的座上賓榮幸之至。
「鄙人不才,桃花島白家第一百任掌門人。」白非墨盛氣凌人的模樣,同前頭在地上抽搐難熬的畫面對比鮮明。
「切,反正你管不了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幻翎逃避現實的反應再真實不過了,故意推出厲沅沅做擋箭牌。
白非墨輕輕一個響指,幻翎瞬間覺得全身上下骨骼都在咯咯作響,斷裂濃縮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你……你干嘛」幻翎有些許驚恐,從沒有人把它以前的事情扒個底朝天,包括偷食葵林神藥獲得超凡靈力。
「不許,呆在我女人身邊。」字字鏗鏘有力,不容置喙。
幻翎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我只是出于好意把衣服借給她蓋,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等事情,在靈寵之間,再正常不過,幻翎的確很難理解白非墨生氣的出發點。
白非墨望向床上酣睡的姑娘,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和歉意,讓人不易察覺。
只听白衣如雪的少年談吐清晰,堅定又不失風度地告訴幻翎,」那你覺得被戴了綠帽子也無所謂嗎?「
幻翎滿不在乎地答道︰「有生之年要是有同族能入得了我的法眼,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倒過來還不是一樣。」白非墨懶得繼續廢話,輕輕拂過衣袖,殘喘的厲凡凡和多嘴的幻翎被一陣晚風吹到了別處。
「傻瓜,」盯著人看久了,白非墨模著三千青絲悠悠道。
Di
g!恭喜宿主完成馴獸第一步,現獎勵一個鑰匙碎片。
這聲音……白非墨驀地想起厲沅沅的自言自語。
「你是誰?竟能讓她這麼听話?」
神雕俠侶系統沒等來厲沅沅,倒是侯到了另一個霸王。
「不說話?」白非墨苦于它無形而自己無法下手,只能耐下性子一步一步慢慢來。
「罷了,她無恙就好。」
雕花檀木古床紗幔層層,隱約可見雪色雙峰挺立,紗衣難掩高昂。
青絲如雲,額前光潔如玉;
眉如新月,靈動星眸輕閉。
她的睫毛在夜風中顫抖,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
他靜默地凝視,默默的,默默的靠近。
白非墨感覺,是那片靜靜的搖曳不出波瀾的月光。
沒有任何激情蕩躍。
他輕輕俯身,一個淡淡的吻落在她眉心。
殊不知,被趕走的幻翎有心意相通的本領。
這臭男人親了它的馭靈師,斷不能忍。
幻翎沖破重重阻力,也僅能勉強把這一畫面傳到厲沅沅夢中。
但厲沅沅對白非墨的額頭吻反是再淡定不過了。
嘖,我剛一見面不就被強吻了,多大點事。
幻翎接收到這一信息的時候,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要說寵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怎麼偏它攤上了這麼個無所謂的馭靈師!
捂著胸口,幻翎發誓不再摻合他們的破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