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升級的快樂太短暫

殊不知,司馬燼一早就蹲在門的另一邊偷听。

呵,女人,說走不還是回來了。

又在听到司馬嬡說助她一臂之力的時候,「 」地打開門喝問,「朕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幫她的!」

「皇兄你听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本以為司馬嬡是個長期戰友,哪里想到是個縮頭烏龜。

「陛下,你不是問我要什麼嗎?我只是有兩樣東西在你屋子里,得仔細找一找,給個機會?嗯?」

扭扭捏捏不是她的風格,厲沅沅也不信這位嬡公主會全心全意幫襯自己。

沒準,倒打一靶把她送進大牢可不妙。

司馬燼納悶了,她才來一天,還能有時間往自個兒宮里藏東西;除非藏東西的不是她本人,是—北辰麼?

同樣想知道幕後主使何人,司馬燼竟然默許了,不過又提出一個條件︰「找東西可以,但是我得跟著你,寸步不離的那種。」

司馬嬡八卦的小心思又在蠢蠢欲動,月兌口而出,「皇兄你小心好奇心害死貓!她不過找個東西,還能把你黑歷史扒個底朝天?再說,拿了不該拿的,怕是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你還小,她多大本事我當然知道。」司馬燼言下之意是她背後的勢力有什麼小動作可真不好預判,北辰向來來去無蹤,三日後來接人誰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呢。

上次要不是陰差陽錯厲沅沅在無極宮密室把北辰撈出來,司馬燼也不會這麼早見到心儀已久的他。

「你也知道,白非墨也是護著我的。」厲沅沅見到他遲疑趕緊打鐵拿泰山壓過去,既然喜歡一個人,那麼自然不願意惹他不快。

「我給你半盞茶功夫,僅此一次。」司馬燼做了最後的讓步,縱使他再偏愛北辰,也不可能叫這女人如此霸道。

「多謝。」厲沅沅沒有討價還價,無非是不想讓局面再度尷尬。

與其一男一女獨處,不如她一人全力找尋。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可以和系統心意相通︰嗨,大兄弟,給點提示好不?

哼!宿主是第二次弄丟了魔靈,本系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厲沅沅這才低頭一看,果真如此手里沒了魔靈,的確記得也沒隨手扔哪里來著。

但撒謊的時候眼楮得堅定,厲沅沅便認定是被人偷走了。

你也知道不在了,還不找去!

厲沅沅冷靜地抹去這個念頭,「面板還有藍耗,你我既然成了一個生命個體,一切須以大局為重。像不小心弄丟了你的玩具,這等小事先放放先放放哈。」

我不!

系統從合體後愈發不可一世,厲沅沅幽幽說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按照你這腦子,程序設定的時候沒考慮過宿主會罷工的吧。」

可是罷工會變丑哦!

此刻系統還沒想過厲沅沅產生過輕生的念頭,于是肆無忌憚繼續拿外貌威逼她。

「永久性休克,明白不?」

系統一瞬間錯愕,澎湃的心情馬上就靜止了,畢竟厲沅沅要是真的去尋死,它不但沒辦法救她,而且也會一起上天。

其實,可以商量的。比如說,我讓你進入武器庫怎麼樣?

「先給我面板和藍耗的提示,別廢話!」

一寸光陰一寸金,厲沅沅只巴望著補足藍耗,完成升級,一步接著一步,最終走向勝利。

就,咱考慮一下?

以往都是厲沅沅軟磨硬泡,這下輪到系統楚楚可憐。

厲沅沅見勢就拿起掛在牆上的寶劍,顫抖地架在脖子上,慢慢靠近肌膚,為了效果逼真,狠心一皺眉,出現一道淡淡的血痕,再往里一寸深入,抹脖子不過是時間問題。

好!就在那幅畫上!

畫?

厲沅沅放下寶劍,緩緩走到一副題字的卷軸面前,怎麼也看不出這書法是幅畫作。

不過,倒是這卷軸的背面大有文章。

隱約有個發光的物件藏在卷軸內部,厲沅沅輕輕取下卷軸,小心攤開在書桌上,拿著燭台仔細檢查每一處邊角,仍舊找不到無需毀畫的方法。

宿主,拿支筆。

厲沅沅依著系統所言,取下一支上等的狼毫筆,一撇一捺在某處空白灑墨。

果然如系統所說,不一會兒,丹青漸漸暈開,卷軸的正面亦隨之漸漸塌陷了下去,內部的面板和藍耗伴著縷縷青煙赫然出現。

大半瓶靛藍色的藍耗,以及一整塊迷你版的寫字板。

「顏色怪好看的,我能不能也染一個?」厲沅沅明知要的東西已經得手,還不忘念著如痴如醉的顏色。

宿主,那是藍耗,同作補充技能和天賦的。

厲沅沅反問道︰「反正都是我用,用哪里差別很大嗎?」

系統想了想,給出個標準性參考答案大不大不知道,就像太監和侍衛,就差那兒不一樣。

厲沅沅切了一聲,挑釁著門外男子的耐心,無畏地直視他的目光,冷靜的表情散發出一種自信的光彩,那份不可逾越的無形傲氣,竟有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勢。

「陛下,來查房嗎?」

她已經得手,自是兩袖清風。

「皇兄,我看你還是查人吧。」司馬嬡說的話一句更比一句激烈,查人都來了,那麼做人還會遠麼。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厲沅沅很想現在就用了「瞬步」溜之大吉。

奈何,系統臨前一個忠告勸退了她︰技能升級稍有延遲,宿主再拖延一點點。

至于「一點點」具體到幾分幾秒呢,厲沅沅也沒問下去。

「厲沅沅,月兌了。」司馬燼在門口就听到寶劍的聲音,那可是藏著遺詔的。

他是不會拿這麼重要的東西賭一次她的坦誠,始終是個「情敵」,當然不能夠掉以輕心。

「我呸!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虧得我還在他面前說你好話。」

厲沅沅尋思著自己沒哪一處舉動會讓他有這種錯覺吧,喜歡的人的女人他也感興趣,這種愛好是不是太變態了。

「說好話也沒用,再說誰稀罕你拍馬屁!朕要堂堂正正贏得他的心!」

吃瓜是一件有來有回的事情,正如司馬嬡一樣,吃著吃著自家房子便塌了。

「皇兄,為何……非北辰——不可?」她一時也不知道是用「娶」好,還是「嫁」更妥當。

「因為同性,才是真愛。」厲沅沅今兒算是見識了網絡至理名言,也是打心底敬佩司馬燼的直言不諱和敢作敢當。

想想自己一個外來戶,無緣無故成了相府千金,居然連個大實話都不敢說。

雖然一小部分原因是,司馬燼是掌握大權的天子;而她厲沅沅只是個任人拿捏的棋子。

從來原著都是明白這一點的,和太子長安再親近,也是被旁人當作背鍋的。

可笑的是,連那杯毒酒,都是他騙她說「飲下這杯合巹酒,你我便長相守。」

厲沅沅忽而出口成詩︰「寒夜漫漫,淒淒復淒淒,滿地衰黃。」

「有點才,不過太悲涼了。」

司馬燼搜遍腦海中所有婉約派詩詞詞集,沒查到一樣的才贊賞了厲沅沅。

「我只是羨慕他,不像我。陛下,你挺有福氣的。」厲沅沅完全沒有想貶低或嘲諷司馬燼的意味,在升級完成之前,盡可能多拖延一些時間是一些。

「那當然咯!我皇兄最大的福氣就是我!」

司馬嬡天真無邪的樣子倒還挺可愛的,彎彎的眉毛,圓圓的眼楮,甜甜的笑容,像一顆小太陽。

即使厲沅沅指的不是她,還是笑眯眯地附和著,「嬡公主說的是,陛下最大的福氣就是您了。」

司馬燼如何又听不出她背後的意思,微微皺眉冷言︰「福氣什麼的我無所謂。不過我最大的不幸,就是認識了你—厲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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