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錯誤的話,技能就默認無效;換言之,厲沅沅白瞎了系統的「好意」。
但是好不好意誰知道呢,厲沅沅只知道系統的九句謊言里摻著一句實話。
她目光緩緩移到空投包上,冒著熱氣的大箱子,結結實實被麻繩捆了好幾圈,根本從外頭看不見里面有什麼。
「你個奴隸,在發什麼呆!」
所幸司馬燼有停下來等候,不然厲沅沅的手腳一定會廢掉一半。
「我……你沒有看見空投包?」厲沅沅瞅著那麼大的東西掉在地上,沒砸出個窟窿好歹也震碎了耳朵,這司馬燼淡定的不像話。
「什麼空投包,行軍用的?」司馬燼也是一頭霧水,厲沅沅走著走著就不走了,因為記掛著白非墨的喜好,他不得不停下來等她。
Di
g!由于宿主初次使用「毀滅射擊」出現偏差,系統特別照顧提供第二次彌補的機會︰三盞茶功夫撿回空投包,一盞茶功夫成功發動技能。
「撿完就能回去了?」厲沅沅第一反應是所謂的空投包會不會和傳送門、時光機是用一個性質的高科技,不禁月兌口問道王者任務是不是宣告結束了。
當然不是!神雕俠侶系統是見過大世面的,區區個空投包哪里能和王者進階任務相提並論,自然也不會準許厲沅沅才打開一扇窗就溜之大吉。
「那不撿了,技能我不稀罕。」
厲沅沅沒听到任何任務的獎勵通知,沒有動力哪來的耐心。
宿主還記得那張丑陋的面龐麼?
保不齊系統就來個大整蠱,厲沅沅唯獨最討厭變得不人不鬼。
「我接受審判模式。」厲沅沅還試圖和系統交換,用模式能折磨的途徑,為什麼非得來整形失敗這出。
本輪沒有這一模式選擇。
系統毫無人情地拒絕厲沅沅的「慷慨就義」,她只得忍氣吞聲變著法子趕到空投地點。
發動技能是什麼來著喲……厲沅沅沒手抓腦袋,一路低著頭數著野草,全然不知白非墨什麼時候已經繞到了別處。
吧啦啦能量,請求支援!
考慮到是系統為數不多的援手,厲沅沅拼了命地記住不長的口訣。
厲沅沅環顧四下,除了圍成一大圈皇家侍衛,中央那方看不清內部的箱子離她越來越遠了。
一盞茶……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換做現代是一刻鐘,數著心髒跳動的律動算,糟糕。
厲沅沅只好不顧形象,像個精神病患者似的喊出口號︰「吧啦啦能量,請求支援!」
司馬燼三人成虎的故事听多了,才第二遍便不當回事。
這次,竟發生了令人錯愕的意外事件。
「毀滅射擊」發動的時候,恰巧司馬燼騎著的馬匹受了驚嚇,一道閃電劈下,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瞬間分裂成四個分體。
「臥槽!」厲沅沅同樣驚嘆強大的技能,圍觀皇家侍衛嚇得腿腳發麻又不敢走動一步,生怕被任何一個「司馬燼」發現就株連九族。
一男一女共騎一匹馬倒是正常,兩個男子共騎也倒還說得過去,但這四個大男人騎在同一馬背上,不論是心里還是外表都太過勁爆。
厲沅沅咽了咽口水,恍惚想到某國際電競圈內的一局比賽,敵方選手玩的一個英雄一發大招「Biu」地穿雲彈也是把我方某玩家的英雄炸成了四個分體。
這熟悉的感覺,我的青春又回來了呀!
厲沅沅斷然不敢相信系統讓她親眼見證現實版的「一炮四個PDD」,這不就是「一炮四個司馬燼」。
「厲沅沅!你好大的膽子!」
一號「司馬燼」見她笑得太張狂,立馬端來皇帝的架子。
「你憑什麼斥責她?」
二號「司馬燼」則是駁斥一號「司馬燼」,好像他對厲沅沅有了那麼點我見猶憐的滋味。
「你們吵什麼吵,反正北辰不會瞧上她,有什麼好計較的!」
三號「司馬燼」看似是個和事佬,實際上心思深沉且單一,全身心只有「白非墨」這個人。
「你是四號咯?」厲沅沅根據發言順序,依次為同一張臉的司馬燼擬好了編號。
「厲沅沅,你到底做了什麼?」
听這蒼老的聲音,厲沅沅幾乎可以完全確定四號「司馬燼」記得案發的全部過程。
不過,厲沅沅說也說不清楚。
「哎喲,我肚子疼,得去WC。」
四個司馬燼臉色均是大寫的問號,她怎麼一天冒出一個新詞,還是格外新鮮的那種。
「嗯嗯呃呃呃……」厲沅沅糾結了大半天,時間一點點在流逝,離三盞茶的盡頭快了。
「是什麼?」
一個人的念叨已經夠頭大了,厲沅沅此刻要面對四個人的碎碎念。
「就是茅坑!」她抓狂到死也沒想到個委婉含蓄的表達,干脆簡單粗暴甩出來拉倒。
如她所料,四個司馬燼沒有一個紅臉害羞,好像女孩子說「茅坑」或是「拉屎撒尿」都很平常。
「人有三急,我懂。」四個「司馬燼」嘴角微翹,又同一對皇家侍衛喝道,「都給我閉上眼楮,轉過身去,誰要是違抗命令,殺無赦!」
「你懂個G2!」厲沅沅應該感恩他在維護自己的隱私,可于情于理一個女兒家在蹴鞠圍場公然如廁,真的不會尷尬到想鑽地縫去死麼。
「古粵,左二排第十四個、左三排第二個、右四排第八個和右四排第九個。」
對古粵發令的是四號「司馬燼」,臣子也沒多說,眨眼的片刻,四個皇家侍衛脖子被擰斷,鮮紅的勒痕破外動心。
「你怎麼看見的?」厲沅沅才月兌了第一條褲子,不想居然嗅到了不輕的血腥味。
「目光所及之處,抓緊時間吧。」
惟一一個願意和厲沅沅搭話的,只有一號「司馬燼」和四號「司馬燼」了。
「你目光不都是白非墨?」厲沅沅納悶,司馬燼有那閑情逸致關注她的死活麼,太陽打西邊出來差不多。
「誰叫他看你呢……」三號「司馬燼」率先吐了嘈,被關禁閉太久了,該出來放放體會人生真諦。
什麼情情愛愛,厲沅沅更覺得「毀滅射擊」碉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