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窈窕河邊濕

突然屋內穹頂大開,似是被什麼人用了畢生的力量撕開了一道厲害,厲沅沅猛然睜眼看到紅光闖入眼簾,不想這耀眼的光芒竟是真的來解救自己的。

厲沅沅忍不住附和道,「鬼系統,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不舍得我死。」

嘻嘻,宿主請把握機會哦!

神雕俠侶系統調皮一笑,厲沅沅再回過神來發現身邊哪里還有什麼人,野草雜生的一片荒郊。

「狗,還是你狗。」厲沅沅瞬間對系統的感恩之心化為恨意。

先頭那個什麼「瞬步」已經吃了個大虧,不但被白非墨牽著鼻子走,而且好幾餐沒有吃飽飯了。

民以食為天,厲沅沅向來最看重吃飯,偏偏白非墨還沒放心上,她又如何能不消氣。

她環顧四周,豎起耳朵細細听,仿佛不遠處有水流動的聲音,棲息枝椏的鳥兒也在鳴叫。

既然有水,那麼一定有人。

厲沅沅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種信仰,地理書上或者歷史書上可都沒下過這樣的定論。

循著潺潺的流水聲,厲沅沅總算在五百米開外的草叢盡頭找著了一處人影。

黑發如瀑般散落在肩頭,厚實的背部給人一種很放心的安全感,肌肉線條流暢且完美,光是這背影就很讓厲沅沅垂涎三尺。

這世界竟然也有和健身教練一樣好身材的男子!

厲沅沅腦中浮現起現代社會里的某明星同款月復肌、肱二頭肌和人魚線……愈發覺得前頭沐浴的男子唾手可得。

自從知道八塊月復肌的模樣後,厲沅沅沖浪除了打游戲上分就是搜美圖止私欲。

「誒,不然就將就著白非墨?」

在快接近深水的地方,厲沅沅突然止步不前了。

她水性一點兒都不好,要不是前面的肥肉太可口,怎麼可能想得找用舍小命賴美男的拙劣手段。

「什麼人?」

那在河里清洗上半身的人忽然扯了一嗓子,厲沅沅像受了驚的馬,腳底一不小心打滑,撲通往水里一鑽。

「救命啊!」

厲沅沅喜歡小橋流水人家,但是如此單一的流水似乎對她並不關照,越往下撲騰著腳丫子,仿佛陷得越深了。

「死有余辜。」

厲沅沅掉進深水處的那會兒,那人已經飛快游到了對岸,正忙著系上衣扣,無暇理會先前在他耳邊嘈嘈切切的議論聲。

「我不會水哇!爸爸媽媽救我!」

厲沅沅看著自己的身體離水平面的高度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驀地想到自己的雙親。

就算前一秒吵得再凶,說再多狠話,下再多狠手,人命關天的時候,他們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在身邊,保護她、安慰她、原諒她。

而現在,厲家明是沒有這個心腸的;商九芄是更不會有這個想法的。

粑粑?

穿好衣服的男子自記事以來第一次听到人危在旦夕的時候會惦記著污穢玩意兒,心里悄悄種下了一顆不可磨滅的好奇種子。

對他來說,撈個人就像撿垃圾一樣,輕而易舉。

厲沅沅剛被他撈上岸的時候,全身都是濕漉漉的,頭發、上衣、下裳和鞋襪,滴下的水珠都可以烹成一鍋湯了,活月兌月兌一只剛淋過雨的哈巴狗,甩著毛發,溫順乖巧極了。

「噗,原來你是個女兒家……」

男子撈人的時候,手曾不小心踫到了鎖骨下方……兩個小山峰依稀可見,臉上微微露出喜色,宛如拾到一件曠古珍奇。

「我哪里像男的了?」厲沅沅大口大口吐完吞下去的河水,趕緊跳出來聲辯自己性別。

「哪里……都像得很。」

說著說著,他的眼楮掃到了明顯區別的部位。

厲沅沅毫不猶豫抬起手準備扇耳光,男子y生生拽緊她的縴縴玉手。

「臭流氓!和狗**一個德行!」厲沅沅當即將此人劃入敵方陣營,一見面可真的都是苦頭和刀槍,好歹白非墨帶給她不少歡樂。

「狗什麼?」

厲沅沅知道只要提到「系統」及其相關內容,百分之三百都會被和諧掉,至于對方听不懂是太正常不過了。

「干你屁事!」

「只要你還在烏有國,我就一定管的著。」

他的語氣帶著輕蔑和坦蕩,叫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個隱藏地烏有國大佬。

「呵,你問問它,答應嗎?」厲沅沅故意指著岸邊的一塊石頭問道,只有萬分之零點零零一的可能性他可以叫動一塊野外的石頭。

「有什麼好處?」

他可不願做折本的買賣,遠不及白非墨的膽大包天。

「我……」厲沅沅思前想後,決定繼續拿白非墨當戰利品,「我可以把白非墨推薦給你。」

看這人反應,厲沅沅估模著大概率自己是得不到了。那如果又不想讓其他女子得到,惟一她能接受的辦法就是牽線白非墨和他。

宿主你才是真筍,本系統甘拜下風!

「我筍個G2,狗東西你怎麼好意思哇!」

系統稍微有那麼一丟丟不高興,于是關掉了她的靜音模式,然後——厲沅沅這句內涵豐富的髒話,頓時讓男子佩服地五體投地。

「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烏有國,什麼時候、在哪里,有這樣的——」其實他就是想說,為什麼我明明猜到了意思,卻又無從地方開始模仿。

「這樣的—什麼?」

對于系統突然搞事情,厲沅沅算是漸漸習慣了。

「非比尋常。」他想了很長時間,覺得這四個字更為般配。

「這不重要,就剛剛的好處你覺得怎麼樣?」

厲沅沅一直不忘記要他證明這塊石頭是他的東西,譬如把石頭喊答應了的畫面。

「姑娘,我喜歡女人,可不是男人。」他當然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一個桃花島島主而已,還入不了他的法眼邊邊角呢。

「沒關系,他性別因人而異。」為了讓他展示,厲沅沅真是什麼都敢說。

尚在千府奄奄一息的白非墨總覺得鼻子癢癢的想打噴嚏。

「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見她神色自若,不像是逃命,亦不像是刺殺。他這才緩緩道出心中疑慮。

「我——受人之托。」厲沅沅覺得既然說系統就會被屏蔽,不如放棄要整蠱系統的念頭。

「白非墨的托?」男子月兌口而出,她唯一提到的名字,難道還是別的人。

「嗯,不是不是。」厲沅沅連連搖頭,系統又不能提,所有鍋甩到白非墨頭上也不見得是好事。

萬一大半路撞上個他的仇家,她想想就很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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