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蕭辰連忙跑到蘇凡身邊，「帶上我，帶上我。」
蘇凡知道蕭辰是沖著那姑娘去的，「我提醒你一句，那姑娘你把握不住。」
蕭辰點頭，「姐夫說的對，她和我曾經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我竟看不透她。」
看不透？
正常。
女人心看不透，因為胸前肉太厚。
就蕭辰這種拿點銀兩去百花樓，群芳樓消遣的二世祖，那些圍著他轉的歌姬，清倌人，真的是喜歡他？
不，只是喜歡他的銀兩。
蕭辰要是遇到稍微有點手段的女人，瞬間就被拿捏了。
六王爺的車輦沿長街而行，蕭辰連忙登上車輦，「伏生，走啊！」
伏生搖搖頭，「我兄長還沒上車。」
蘇凡來到車廂內，直接閉目養神，一側，蕭辰開言道︰「姐夫，你說該怎麼辦。」
「姐夫，你教教我。」
教你？
蘇凡道︰「算了，那姑娘的身份很特別，先不說你姐同不同意，你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如果你真的想追，就听我一句勸，控制自己，別舌忝，別舌忝，別舌忝」
「能深入，別墨跡。」
蕭辰有點懵，「姐夫，我一直都是聞香識女人，從來不舌忝」
蘇凡︰「」
你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做自己，別舌忝狗，看你猥瑣的樣子。
蕭辰︰「」
姐夫，我好想打死你。
很快。
眾人出現在王府外，六王爺來到蘇凡身邊，「蘇世子，請。」
蘇凡點頭，行于六王爺一側，朝著王府內走去，這老王爺真是精力旺盛，絲毫不弱于年輕人。
前行中。
他目光瞥了眼澹台雲瑤，「六王爺，這位姑娘是」
六王爺道︰「雲瑤啊，長安城內聞名的歌姬，她可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本王帶她入府，只是想讓她彈奏一曲，為我們助助興。」
蘇凡又道︰「六王爺，這澹台姑娘怕不只是一名歌姬那麼簡單。」
六王爺劍眉一挑，疑惑的看著蘇凡，「蘇世子何出此言？雲瑤姑娘在三公主很多年，除了琴技造詣超凡外，也就樣貌比較出眾。」
「是嗎？」
蘇凡沉聲，「可能是我想多了。」
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澹台雲瑤絕對不只是歌姬，舞女那麼簡單。
沒有證據，咱也不能上去按這人家姑娘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六王爺眼眸深處劃過一抹異色，「蘇世子，瑞王案卷宗都看完了？」
「看完了，前來找六王爺就是詢問一些當年的事情。」蘇凡淡聲說著，「我心中尚有一些疑惑，還請六王爺解惑。」
「走，先入府。」
「我們听著小曲，喝著酒，慢慢說。」
隨著聲音落下，一行人起身來到王府後院。
六王爺轉身看向澹台雲瑤，「澹台姑娘，先為本王彈奏一曲。」
澹台雲瑤欠身一揖，移步向一側高台走去。
六王爺則帶著蘇凡來到小樓內，古香古色的樓閣，琴瑟簫琵，胡鐘笛鼓，樂器是應有盡有。
能夠看出來六王爺是個愛音樂的人。
這老頭會享受啊。
蘇凡端坐在軟蒲上，「六王爺，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六王爺雲淡風輕，「蘇世子想問什麼。」
蘇凡道︰「當年瑞王府血案，卷宗上記載斬殺王府家眷和子弟共計三百零八人。」
「其中包括瑞王六個孩子，我想問六王爺當年有沒有漏網之魚。」
六王爺拎著水壺的手臂，突然頓了下，「蘇世子為何有此一問？」
「當年負責抓捕瑞王府的人是你父親和鎮北侯，本王只是負責此案的審理。」
「相信以你父親和鎮北侯的能力，絕對是不會有漏網之魚的。」
蘇凡點點頭，從衣袖中掏出一道卷宗，放在六王爺面前，「此卷宗記載瑞王長子在下稷宮學習武藝，是六王爺派人去抓的。」
「可有此事？」
六王爺臉色一變，關于瑞王長子葉玄鴻的抓捕，在卷宗里只是簡單記載了一筆。
沒想到蘇凡看的這麼仔細。
「蘇世子是在質疑本王？」
「不敢！」蘇凡沉聲，抬手又將一道卷宗放在下，「六王爺，這道卷宗內提到，瑞王根本沒有和扶桑勾結，陛下除掉瑞王的原因是功高蓋主。」
「還有卷宗內提到葉玄鴻沒有身死，還有他的妹妹葉清瑤。」
「只是這位官員的卷宗似乎沒有寫完」
六王爺道︰「一片胡言！」
蘇凡反問，「真的是一派胡言？」
六王爺緩緩道︰「當年葉清瑤葬身于海中，至于葉玄鴻，本王麾下鷹騎進入下稷宮抓人，整個下稷宮的弟子都看到了。」
「至于寫這道卷宗的人，不過是捕風作影，顛倒黑白，這也是為什麼陛下將其砍了的原因。」
「這種人不殺，留著做什麼。」
說到這，他頓了下，繼續道︰「蘇世子，本王知道你著急找到關于天門的線索，你這樣盯著舊案不行，根本找不到有價值的信息。」
「就算你不相信本王，難道還不相信你的父親？」
蘇凡當然相信他的父親，但有句話叫君命不可不受，一切還不是秦皇說了算。
「六王爺，這些卷宗內關于瑞王的介紹非常少，你能給我講一講瑞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就功高蓋主了。」
瑞王算是前輩，問清楚了，他以後可以避免下。
畢竟前人的經驗，可以讓後人少走多少冤枉路。
有句話說的好，當你能輕松進入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不是你厲害，只是眾人已經為你拓寬了道路。
六王爺道︰「蘇世子，還是不要去談瑞王了，要是讓陛下知道，會被降罪的。」
「你只要記住一句話，曾經的瑞王在秦國的威望，你父親和鎮北侯加起來也比不上。」
「在那個時代，瑞王還有一個稱號——靠山王。」
蘇凡聞聲，輕輕頷首，他大概已經猜到瑞王是什麼樣的人了。
歷史上這種只懂業務，不懂職場的體能型員工有很多，自殺都算是最好的下場，不信你看看人家岳飛
「打擾了，在下告辭！」
蘇凡緩緩起身，準備離開六王爺府邸，簡單詢問下看似沒有一點收獲，可他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
對他來說收獲頗豐。
這一刻，在他更加篤定了自己的設想，堅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找到最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