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離開,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紅衣此話一出,了無大怒。
你歡喜宗弟子是人,我法華寺修士便不是人?
。
不帶這樣的。
不過,此話了無卻不敢說出口。
其一便是因為他的修為還不如花想容,其二便是因為花想容的丈夫。
花想容的夫君是鎮西殿將軍,同時也被稱作殿主。
不止手握修士大軍,自身的修為也深不可測。
「花施主,那位女施主你隨時可以帶走,不過這小畜生不行,他殺了我佛門近二十位超凡期修士,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
了無壓下心底的怒意,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的面子你也不給?」
花想容不悅,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攪動風雲。
只見花想容的上空突然浮現一位頂天立地的絕美女子,容貌與花想容相似,這便是花想容的天地法相。
絕美女子與怒目金剛佇立在祁連山,相互對峙。
但是,眼力不凡的人能夠感受到,花想容的法相,爆發出的氣勢比了無的怒目金剛要強大許多。
不止如此,在花想容法相的身上有著一道火焰環繞。
「果然,涅槃境修士。」
了無面色凝重。
涅槃境的修士,每渡過一重涅槃境,就會在天地法相之上出現一重異象。
這個異象,會讓得法相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老和尚,你當真不給我面子?」
花想容一聲嬌喝,身後的法相突然爆發出更強大的氣勢,一股壓迫力直奔了無,讓得了無後退三步。
了無面色陰晴不定。
要說放人,他是萬萬不甘心的,可是不放,又會面對花想容。
雖然花想容只有涅槃一重境,但是也不是他能抵擋的。
就在此時,了無好似收到了什麼傳音,整個人面露喜色。
「花施主,你若就此離去,我佛門不會阻攔,不過你硬要插手,那就別怪我佛門不講情面。」
說完,了無整個人氣勢暴漲,隱隱要突破花想容法相的壓迫。
「好,看來我花想容一直不出手,倒是讓人小覷了。」
說完,花想容素手對準了無,隔空一掌打出。
身後的法相隨之出手,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直奔了無。
而了無同樣握拳,一拳打出,身後的怒目金剛同樣如此。
「轟」
一聲撼動天地的炸響,二人周圍所有的事物全部粉碎,破壞力驚人。
二人一擊之後,誰都沒有後退,轉而各施手段,不停的攻擊對手。
一瞬間,整個祁連山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就連山巔都被摧毀了,只剩下一半,形成一個大平台。
「喝,法相融我身。」
突然,花想容嬌喝。
只見身後的法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融入到了花想容的身體之中。
一瞬間,花想容爆發出更強大、狂暴的氣勢,周身有著一圈圈氣流環繞,流轉不休。
只見花想容身子一動,如同瞬移的出現在了無的身前。
了無面色凝重,法相一拳打出。
花想容絲毫不懼,玉手翻飛,輕飄飄的一個小拳頭與之踫撞。
「嗡」
一聲嗡鳴。
了無巨大的法相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踩踏大片樹木。
了無一口精血噴出,整個人面色通紅。
突然,了無一聲大吼。
「老祖助我。」
吼聲傳出,從了無的身後出現一只大手,一掌打在了無的法相之上。
剎那間,了無的法相破碎,全部融入了了無的肉身之中。
花想容屹立在高空,面色凝重的看著那只大手。
「法華寺的老家伙,你敢出手,不怕我夫君帶兵平了你法華寺?」
「我佛門雖然弱小,但也不是區區一個殿主能夠屠滅的。」
暗中的人沒有現身,不過卻是傳出了一句話。
正是這句話,讓得花想容內心無名之火熊熊燃燒。
「老禿驢,這是你說的。」
說完,花想容拿出音鈴,開始傳訊。
「當家的,祁連山,你媳婦兒要被人搶走了。」
一句話,讓得對面的存在爆發出滔天怒吼。
「吼,哪個王八蛋,敢搶老子的媳婦兒。」
隔得很遠,了無都听到了怒吼。
聲音是從離祁連山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這個不遠,可是有足足千里之遙,由此可見,花想容的夫君,鎮西殿殿主多麼強大。
了無嘴角抽搐。
就連下方懷抱紅衣的孟途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我。
還能這樣玩,漲見識了。
誰都沒有看到,原本在一邊看戲的老邋遢,面色一變,轉身就逃。
花想容瞥了一眼,沒有管他,他此時的心思主要放在了無,或者說他背後之人的身上。
敢如此瞧不起咱兩口子,打的你抬不起頭。
女人的心眼是非常小的,並且還胡攪蠻纏。正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了無,全力出手,速戰速決。」
暗中的存在傳音了無,有著一絲急切。
很明顯,雖然嘴上說不怕,但是心底還是有些忌憚的。
了無點頭,突然動了。
目標不是花想容,這女子動不得。而他的目標正是底下抬頭看著這邊的孟途。
好家伙,竟然沒有趁亂逃跑。
不是孟途不想跑,實在是沒力氣跑啊,此時的他,渾身無力,更何況,還懷抱著紅衣的尸首。
了無速度堪比瞬移,眨眼便來到孟途的頭頂上方。
正當了無要出手時,花想容瞬間出現。
「禿驢,你當老娘不存在?」
說完,花想容出手。
一記鞭腿,橫掃了無。
「花施主,不要胡攪蠻纏。」
了無一邊抵擋,一邊發出大喝。
了無內心非常憋屈。
此時的他已然不弱于花想容,但是自己卻不能傷她,反觀對方,卻能夠不管不顧,全力出手。
「你他媽的有種打我啊,禿驢!」
花想容爆粗口,不管不顧,狂暴的攻擊了無。
不得不說,花想容也是個彪悍的女子,不止打法彪悍,就連說話也同樣如此。
表面上看,花想容嬌滴滴的,哪里能夠想到,一旦花想容發瘋,如此的彪悍。
「了無,出手攔住花想容,別傷她,空語,你去斬殺那小畜生。」
暗中的存在沒有現身,遙控指揮全場。
空語應是,同樣爆發天地法相,同樣是一尊大佛。
接著大佛巨大的拳頭直奔孟途而來。
孟途仰頭看著拳頭,不由得面色發苦。
「,這回真完了,早知道,不要那顆果子了。」
沒有悲傷,沒有絕望,此時的孟途相當淡然。
到了這個地步,怨天尤人也于事無補,只能怪自己太弱,錯估了敵人的強大。只能說,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沒有實力,還要去招惹人家。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不會讓自己如此弱小,我會更加努力的修煉,凡是我的敵人,通通打死。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懷抱紅衣,孟途靜靜的等待著空語攻擊的降臨。
「轟」
拳頭降臨,孟途發絲亂舞,強大的氣息讓得他大口大口的噴血。
「砰」
拳頭落在孟途的後背,一瞬間,血肉翻飛,心髒瞬間爆碎,整個肉身如破麻袋般飄落在地。
至死,孟途都懷抱紅衣的尸體。
孟途低頭,看著面露安詳的紅衣,低聲喃語。
「終究還是逃不過啊。」
接著孟途栽倒在地,沒有了生息。
孟途身死,讓得原本陷入狂暴的花想容停了下來,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時,從遠方有著一道身影,如同瞬移般,疾馳而來。
離得很遠,便有一聲大吼傳來。
「那個王八犢子想搶老子的媳婦。」
「禿驢,你們完了。」
花想容看著了無,滿臉的憤恨。
暗中的存在只是一句話,就讓花想容招來了自己的夫君。
並且,看這個架勢,花想容明明是不想善罷甘休,想要報復佛門。
遠方的人影速度快捷,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出現在了祁連山。
來人是個身材魁梧,面容俊郎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讓人心驚膽顫。
鎮西殿殿主——周笠。
一上來,周笠便來到花想容的身邊,神色激動。
「媳婦兒,誰想搶你?」
接著看向滿目瘡痍的祁連山,神色一愣。
「這是……祁連山?」
對于祁連山,周笠熟悉得很。
畢竟在此地屯兵多年,這里的一草一木,周笠都一清二楚。
可是現在,哪里還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山巔不見了,被移為平地,參天的樹木也不見了,就連自己經常躺著睡覺曬太陽的大石頭也沒有了。
真可憐,原本還想時不時回來緬懷一下。
現在,一切都毀了。
「周笠,暗中有個老禿驢,剛才說你就是一坨屎,不把你放在眼中。」
「他還說,你周笠沒什麼了不起的,一根指頭就按死你。」
我。
了無目瞪口呆。
這女人說起謊來眼都不帶眨一下的,有這麼污蔑人的麼。
不止了無,暗中的存在也罵娘。
我特媽幾時說過這話?這扭曲事實也太離譜了吧。
周笠神色一愣,接著面色陰沉,整個人不怒自威。
「暗中的,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揪你出來?」
說著,周笠看向一個方位。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灰袍,面容蒼老的老和尚緩緩現身。
「了域,原來是你這老和尚。」
周笠似乎認識現身的老和尚。
「周殿主,貧僧有禮了。」
了域雙手合十,朝著周笠行禮。
「有禮個雞毛,你他媽敢罵老子。」
話還沒說完,周笠便出手了。
一瞬間,一股無形的威壓直奔了域,接著,周笠隔空一拳,打向了域。
只見空中出現一個散發出毀滅意味的拳頭,朝著了域而來。
了域誦了聲法號,風輕雲淡的接下周笠的攻擊。
「周殿主,貧僧沒有罵殿主的意思,一切都是尊夫人瞎說,萬不可听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