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途走出佛門勢力範圍之後,長出一口氣。
安全了,一路有驚無險,除了最後差點出意外,總得來說,還算可以。
至于之後的事情,再看看吧。
這次在佛門大鬧了一場,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了。
「再見了。」
朝著佛門這邊擺了擺手,孟途大步的朝著楚國的方向而去。
……
就在孟途離開佛門勢力範圍之後,一道消息從佛門地界席卷開來。
「殺了虛的家伙,你妹妹在我古蘭派手中,要想救他,三天之後,佛陀嶺見。」
這一消息在整個西部流傳,每一處地方都有人在議論。
而當孟途路過一座縣城之時,便听到了這個消息。
你。
不是個東西。
孟途敢肯定,現在的佛陀嶺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著自己往里面鑽。
這一刻,孟途想破口大罵。
該死的紅衣,怎麼就那麼不小心,怎麼就被抓住了。
並且,孟途還表示懷疑,紅衣是不是真被抓了,該不會就是一個引誘他孟途出來的借口吧。
很難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親眼所見才能確定。
要救嗎?
孟途不禁問自己。
救,會讓自己陷入絕境。
不救,良心過不去。
。
孟途郁悶不已,臉色陰沉的嚇人。
「該死的,紅衣,你特麼欠老子一條命。」
孟途罵罵咧咧的轉身,朝著佛陀嶺的方位而去。
他到底還是過不了心底的那關,終究做不到無情無義啊。
佛陀嶺,原先滿地的尸體已經被收斂,只留下一地干枯的血跡。
此時的佛陀嶺,人滿為患,這些人之中,有修士,有普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來來……下注了,賭神秘人現身的一賠二,賭不現身的一賠一。」
有奇葩的是,有修士竟然在此開啟了盤口。
而也就此時,孟途出現在了人群中,他來此是來打探消息的準確性。
不能就這麼現身,至少,也得看到真人才行,他可不傻。
而孟途到來之後,眼神一直往佛陀嶺之上的一群光頭和尚里瞟。
許久,孟途都沒能看到紅衣。
就當孟途以為是消息是假的時,一群和尚踏空而來,在他們中間,正有一紅衣女子被捆綁著。
定眼一看,正是紅衣。
「擦,還真被抓住了。」
孟途看著被禁錮的紅衣,面色難看。
「這紅衣干啥吃的,有我給她吸引火力,這也能被抓住。」
孟途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有自己給她吸引火力,不應該如此簡單的就被抓住才對。
除非,這紅衣逃跑的時候,正好踫到了從珞珈山回往法華寺的眾僧侶。
不然,沒理由如此輕易的被抓住才對。
算了,如今想這些也于事無補,現在首要考慮的是如何解救紅衣。
其實解救紅衣不難,畢竟不是紅衣下的手。一旦自己現身,紅衣可以說就沒用了。
反觀自己,只要現身,就會落入法華寺布下的包圍圈。
而自己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保住性命。
模著下巴,孟途陷入了沉思。
如今最難的就是對方人手太多,實力不明。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接下來,孟途便開始查探對方這次帶過來的人手。
感應一番之後,孟途發現,明面上修為最強大的便是了無了,涅元境的修士。
超凡期的有五位,通玄期不下二十,其他一些全是通玄以下的大概上百。
很強大的一股力量,至于暗中還有沒有,這就不好說了。
畢竟,對方有心想要隱藏的話,孟途再如何感應也感應不到。
了解了對方的力量之後,孟途更犯難了。
可以說,一旦他陷入包圍圈,絕對有死無生。
難辦啊!
孟途仰天長嘆。
「了無師兄,對方會出現嗎?」
佛門陣營中,了見看著了無問道。
「我不知道。」
了無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
「那如果對方不出現,咱們就這麼等著?」
「那你想怎麼辦?本來這種事情就是看幾率的,只能說,這女子有可能會逼得對方出來。如果他不出現,那也無所謂,反正咱們又不損失什麼。」
了無一臉的無所謂。
了見想了想,也是如此,反正是守株待兔以逸待勞,確實不損失什麼。
這一刻,這二人靜靜的等待起來,當然,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孟途能夠出現的。
轉眼間兩天的時間過去,孟途依然沒有現身,這讓得了無二人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否會出現。
而下方看熱鬧的人卻開始漸漸的減少,畢竟都是有事要做的人,不可能一直守在這里。
就在人群不斷離去之時,突然四個身穿黑子的壯漢抬著一頂粉紅色的轎攆劃過長空。
「咦,這是在干什麼,這麼多人圍觀?」
從轎攆之中傳出一道慵懶的女聲。
听到聲音,下方的人群齊齊抬頭看去。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劃過,掀起轎簾,露出里面的人兒。
只見轎攆之中斜躺著一位絕美的女子,女子的眉目如畫,眉心有著一點朱紅。
「停下。」
女子聲音落下,轎攆停在高空。
「有哪位願意給奴家說道說道,這是在干什麼?」
女子聲音充滿了魅惑,讓人浮想聯翩。
「我知道,嘿嘿,花妹子,他們這是在等殺了佛門弟子的家伙。
要我說,這些佛門的家伙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抓了一個女子威脅對方現身,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下方,一位長相猥瑣的邋遢老者沖天而起,落在轎攆之前,雙眼放光的盯著轎攆之中的女子道。
「老邋遢,你還沒死呢。」
絕美女子看著邋遢老者一臉的詫異。
「瞧你這話說的,老邋遢哪里那麼容易死。」
老邋遢臉色一板,故作不悅的說道。
接著,又換上了一副笑臉道。
「花妹子,你知道他們抓到什麼人嗎?」
「什麼人?神神秘秘的。」
女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樣,你陪我喝杯酒,我就告訴你。」
說著,老邋遢滿臉的猥瑣,盯著絕美女子的身段不停的瞅,甚至還吞咽寫口水。
上方二人的交談讓得了無神色微沉。
「歡喜宗的花想容。」
「歡喜宗不是被滅了嘛,怎麼還有人活著?」
一旁的了見听到了無的話語,疑惑的問道。
「不然,歡喜宗被滅與這花想容有不少干系,據說她的丈夫,是帝朝的坐鎮將軍。當初,花想容與這將軍一見傾心,奈何花想容早已被歡喜宗給許配給另一方大宗門的少主。花想容想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婚事,歡喜宗當然不樂意,最後囚禁了花想容。
那將軍得到消息,帶領千萬修士大軍逼上歡喜宗,逼迫歡喜宗釋放了花想容。
豈料,那將軍還不罷休,斬殺了當代的宗主與長老,讓歡喜宗名存實亡,後來無人領導,歡喜宗便泯滅了。」
了無說出了當初的實情。
「這花想容命不錯。」
了見感嘆道。
「確實不錯。」
了無點了點頭道。
「什麼?這法華寺竟然抓了我歡喜宗的人。」
另一邊,老邋遢說出了紅衣的身份,讓得花想容面色一變。
接著,花想容恢復正常道。
「管她呢,無所謂,歡喜宗都不在了。」
說完,花想容靜靜的躺在轎攆之中,同樣等待起來。
「嘿嘿……」
老邋遢一旁滿臉的猥瑣,雙眼不離花想容。
又一天到來,這是等待的第三天了。
當驕陽升起的一刻,一道瘦小的身影,踏著輕快的步伐,一蹦一跳的朝著佛陀嶺走來。
走來的是一位小女圭女圭,左手拿著糖葫蘆,不停的舌忝著。
當來到人群之中後,小女圭女圭拉了拉身前的一個修士說道。
「大叔,了無是哪位?」
那修士回頭,指了指佛陀嶺之上站立的了無說道。
「那就是了無法師。」
「哦。」
小女圭女圭哦了一聲,一蹦一跳的朝著了無走去。
來到近前,小女圭女圭看了眼了無道。
「了無是吧,有人讓我給你傳個訊。」
小女圭女圭的到來,了無當然看到了,沒想到,這小女圭女圭是朝自己而來。
「阿彌陀佛,小施主,是誰讓你給我傳話?」
了無誦了聲法號問道。
「是一個大哥哥,他給我買了串糖葫蘆,讓我給你傳話。」
小女圭女圭一邊舌忝著糖葫蘆,一邊說道。
「小施主請說。」
「那位大哥哥說,了虛是他殺的,要想找他報仇,就前往祁連山。」
說完,小女圭女圭再次舌忝了舌忝糖葫蘆道。
「好了,話已經傳到了,我走了。」
說完,小女圭女圭一蹦一跳的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師兄,你看這……」
了見轉頭看向了無問道。
了無沉吟片刻後,方才說道。
「帶著那女子,前往祁連山。」
「萬一這是對方的陷阱怎麼辦?」
了見一臉的擔憂的說道。
「無妨,了域師祖在後方,任對方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濟于事。」
說完,了無開始動身,朝著祁連山而去。
了見見了無毫不擔心,只能無奈的帶領佛門弟子跟上了無,朝著祁連山而去。
小女圭女圭的話,在場的都听清楚了,知道在祁連山肯定還有熱鬧看,紛紛朝著祁連山而去。
就連花想容與老邋遢同樣如此。
老邋遢純粹是看熱鬧,而花想容內心卻有著別樣的心思。
雖然歡喜宗不在,但是畢竟還有點香火情,她也不是無情無義之輩。
如果有可能,她還是願意救下被佛門抓住的紅衣。
而紅衣的身份,就連佛門自己都不清楚,因為他們沒有接觸過歡喜宗的弟子。
老邋遢是因為之前歡喜宗還在的時候,經常打交道,才會知曉紅衣的身份。
如果佛門知曉紅衣的身份,說不定為了討好花想容,是會放了她的。
畢竟,花想容一直待著不走,就說明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