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月世界內,孟途帶著白芷柔踏過千山萬水,看遍大好河山,每一域都留下二人的足跡。
一些曾經在血月秘境的恩怨,孟途也沒在追究,比如那位駝背男子,孟途也拜放過,得到熱情的招待,一頓酒之後,一笑泯恩仇。
還有洪族的族子,見面之後便是一頓喝,喝完之後洪族族子提出要戰斗一場,雙方完全以肉身大戰一場,簡直暢快淋灕。
孟途還見到了滿血月世界尋找心儀之劍的蒙眼男子,雙方沒有交手,昔日的仇。仿佛出了血月秘境就不存在了,同樣喝了一頓酒。
而在孟途離去之時,曾留下話語,將來如若在戰場上踫面,他半開玩笑道︰「還望到時候留在下一命。」
對此,這些人都是指著孟途笑了笑道︰「我還想你手下留情。」
殊不知孟途這是在為近古時代做準備,免得到時候踫到搞不贏人家,希望自爆身份之下,讓人家放他一馬。
當然,他也希望再次踫到之時,他依然凌駕于他們之上。
但是顯然很渺茫,這些家伙只要不死,活個幾個紀元之後,實力絕對達到匪夷所思的境界,不說其他,道皇絕對有。
而反觀自己,在近古如今方才天位境,雙方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所以孟途倒是希望這些家伙是個短命鬼,活不到那個時候。
再次回到青丘山,孟途與白芷柔抵死纏綿。
白芷柔同樣也感覺到孟途要離開,這一離開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所以是盡可能的多佔有孟途一會。
三天後,孟途告別了白芷柔,再次回到天族內。
而在回到天族的時候,一個女人卻是打亂了孟途的準備。
作為族長之女的天婉兒,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指名點姓的要見孟途。
天陽軍讓他們上陣殺敵可以,面對胡攪蠻纏的女人不行,只能任由天婉兒闖進孟途的大殿,霸佔下來。
當孟途回到大殿之時,面對的就是一個女子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經常坐的位置上,吃著巴掌那麼大的草莓,甜得眼楮都眯了起來,如同兩輪彎月。
孟途臉色頓時黑了,這女的是誰,竟然把自己的地盤當做自己的家,比自己還要享受。
「你是誰?」孟途皺眉問道。
他也還算克制,並沒有立馬出手。
那女子身旁伺候的兩位天陽軍在女子耳邊低語,接著趕忙上前拜見道︰「見過統領。」
孟途點頭,示意二人起身。
那女子一把扔掉手中的草莓,朝著孟途奔來,神色間有著喜悅,不知情的還以為孟途是她情郎。
孟途下意識的躲開,讓得女子撲了個空,在那里嘟著嘴,不樂意的說道︰「你躲什麼?」
「姑娘,在下與你素不相識,你這樣搞,我怎麼可能不躲?」孟途感覺這女的是不是有問題,自己壓根不認識對方,竟然想上來就抱自己。
「誰說不相識,我認得你,你就是我夫君孟途,就是你幫我殺了那個男人。」
听到此話,孟途終于反應過來。
原來這女的就是天威那老東西的女兒,可是,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她夫君了?
「姑娘,有些話得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夫君了?」
「我爹說的,說你就是我夫君。」天婉兒說完,一撩耳邊的秀發,義正言辭的看著孟途。
孟途無語,臉色當場就變了。
天威老東西搞什麼鬼,都說自己絕不做他女婿的,怎麼還硬來。
「姑娘,我想你弄錯了,我並不是你的夫君,我也與你沒有任何關系,還請出去。」一指大殿外,孟途沉聲說道。
「我不走。」天婉兒說著,一坐在地上,似乎想要撒嬌。
指著天婉兒,孟途氣的無語,狠狠的看了眼天婉兒,孟途道︰「你不走,我走。」
說完,還真的離開了大殿。
天婉兒趕忙起身,像個跟屁蟲一般,緊緊的跟著孟途。
孟途猛的轉身,盯著天婉兒道︰「別跟著我。」
天婉兒見狀,淚水立馬流了下來,哭泣著道︰「你說過要娶我的,如今你竟然反悔。」
這一幕,讓得周遭的天陽軍目光全部匯聚而來,詫異的看著二人。
對于天婉兒,大家都知曉,這是族長的女兒,身份高貴。
在他們心中,統領這樣的絕世天才,也只有族長之女這樣身份高貴,長相甜美的女子才能配的上。
殊不知他們心中的族長之女,已經不在冰清玉潔,被黃巾族族子所玷污了。
孟途之所以不願意,一方面是因為不想入贅,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與天族有太多的瓜葛,至于天婉兒是不是完璧,孟途並不在意。
指著天婉兒,孟途真的是無話可說,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面皮的女人。
自己都說過了不可能做他夫君,他還死纏爛打,煩不勝煩。
難道這世界就只有他一個男人不成,非得死磕到底。
孟途哪里知道,這是天威的吩咐。
天威曾經與天婉兒說過︰「婉兒,天陽軍統領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既然他有意,你一定要抓住,他也是個臉皮很薄的人,肯定不願意明面上接受你,你必須死纏爛打,逼得他答應。」
也不知道天威是個什麼心思,竟然真讓他女兒死纏爛打。
天婉兒也清楚,既然自己不再是完璧之身。也沒那麼多顧忌了,孟途的大名他也听說過,是個理想的夫君,要不然他也不會放段死纏爛打的。
換句話說,他天婉兒既然不是完璧女子,要想找如意郎君,就必須不要臉,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
也不是因為沒有其他男人選擇,只是因為孟途確實比較適合她心目中完美伴侶的形象。
天資絕世,簡直可以與天族最妖孽的天才天闕做比較,又立下大功,年紀輕輕坐上統領之位。
這一切,都讓天婉兒看孟途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要不然,也不會見到孟途後就飛奔而來。
而孟途是不願意做這女人的夫君,實在她爹太不是個東西,竟然因為不做他女婿就打壓他,剝奪了他進去訓練營的名額。
孟途還不知道天威把這個名額給了天錦,不然絕對會破口大罵天威不是個東西。
特麼的,勞資好不容易爭取到手的名額,你倒好,剝奪了不說,還給自己的兒子,果然不是個東西。
孟途實在被天婉兒給糾纏得沒辦法,只能落荒而逃。
看著孟途背影,天婉兒雙手做喇叭狀,大聲喊道︰「孟途,你別想逃,我說過會讓你娶我的,就決不食言。」
說完,轉身朝著孟途的大殿而去。擺明了要在這里等著孟途。
出了天族族地,孟途滿臉苦笑,這叫什麼事嘛,招惹上這麼一個難纏的女子,導致他只能落荒而逃。
他還打算帶著天陽軍隨便選擇一個世界發起進攻,然後自己裝作隕落,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離開血月世界了。
如今倒好,全被天婉兒給攪和了。
沒辦法,他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自己主動出去是不行的,畢竟被人看著呢。
下意識的模了模眉心的印記,孟途陷入沉思。
他之所以選擇帶軍出征,為的就是讓自己遇到危機之時,把這個危險給使用掉,免得整天提心吊膽,擔心自己隨時被人監視著。
離開的事,孟途甚至都沒親口對白芷柔說,怕的就是被帝臨所知曉。
如今看來,自己只能另尋他法了。
突然,孟途雙眼一亮,他倒是忘了自己還有個敵人,荒界大阪。
當初經過荒族之時,之所以沒有出手,一方面是因為荒界大阪在荒族族地內,有著荒族老祖坐鎮,他要是出手,絕對是找死。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有必要試試看,看能不能殺了荒界大阪,報仇之際順便引出荒族老祖。
然後自己激發印記,呼喚帝臨前來。
如此一來,只要印記消失,自己也算擺月兌了帝臨的監視。
說做就做,孟途轉身直奔荒域而去。
一路上馬不停蹄,星夜趕路,終于在第五天趕到了荒域。
孟途先是整理了一番,然後蹲守在荒族之外,觀察著。
觀察一二,孟途直接現身。
只見孟途屹立在荒族族地之前,沉聲大喝道︰「荒界大阪,出來決一死戰!」
聲音夾雜著修為傳出去很遠,以至于整個荒族都听到了。
「這是誰?如果我沒有听錯的話,這是想要挑戰大阪君主。」
在荒族內,對于上層人物的尊稱,一般是君主、君王、君皇與天皇!
對標的就是道主境、道尊境、道王境與道皇境!
至于主宰,整個血月世界就血月主宰一人,至今為止還沒誰突破主宰境。
不是不能突破,而是不敢突破。
因為一旦突破就得時時刻刻小心翼翼提防血月主宰,搞不準那天就把你給收拾了。
所長,八大族的老祖都壓著修為,選擇不突破。
此刻,突然听到有人想要挑戰大阪君主,一個個都想看看,是誰這麼不怕死。
荒界大阪同樣如此,這麼些年過去,還從來沒人在荒族族地指名點姓挑戰他,並且還是一決生死。
當他來到族地之外時,不由得面色一變。
「是他!」
對于孟途,從起初的看待螞蟻,到如今的仰視,這一切都轉變得這麼快,以至于他都有點恍惚。
當初天使界大破的消息傳來,听到孟途名字的剎那,他就震動了。
這小子進展太快了,就這麼不到十年時間,竟然能夠斬殺巔峰道主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