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危石殿,百尺為基。
煙雨為幕,神光環繞。
百巫為祭,眾巫雲集。
大巫主祭,太乙九九。
投手擊節,頓足踏歌。
巫心共震,巫血同沸。
十二主部,共襄神祭。
……
「叮……叮叮……」
高聳入雲的石殿上空琴音伊始,蒙蒙煙雨之中點點紅光凝聚。
「听……琴師大人的琴!」
「噓……」
距離百尺之遠的石階之下,一個個巫一般無二的舉頭仰望,側耳聆听。
琴音裊裊,一點一點紅光燎原,聚成赤紅如火般神環,神光煌煌,神光炎炎,天地盡染,上下紅透。
「火神祭……咱火神的祭樂!」
須發火紅的老巫嘴唇顫顫,眼角濕潤。
「成了……」
「成了……」
「哈哈哈……」
大漢激動的抓起了旁邊並不熟悉的粗糙大手,旁邊漢子一愣,接著同樣用力激動回握,兩人哈哈大笑,好不痛快!
「真好听!」
紅衣女巫臉龐紅彤彤的流露出喜愛之情。
「心若火燒!」
說話的是共工部的巫者。
祝融部以為的巫者同感點頭。
「哈哈哈……燒……燒得好,燒得痛快!」
祝融部的巫者紛紛大笑起來。
……
九天之上,巡天鏡前,九大妖帥齊聚。
巡天鏡光通紅,紅光之中,神環奪目……
「此為何殿?」
山羊須微胖老者指著火神光環之下直插雲霄的石殿問道。
其余八位妖神或快或慢盡數搖頭,表示不知。
「是新殿,月前本座巡察,還未曾見到此高殿!」魁梧男子甕聲甕氣說道。
「月前?」」白衣男子手中搖扇微微一停,又慢慢搖起,「豈不是十一大巫齊聚不周山的日子?
「正是。」
八位妖神神情一肅。
白衣男子徐徐言道︰「近來巫族動作頻繁,先有商羊隕命,後有大巫齊聚不周,如今又立此殿,不周巫眾齊聚于此,先有句芒神光,現在又出祝融神光,若說單純只為巫神之祭,本座無法相信。」
微胖老者點頭,「白澤大人所慮正是本座所憂,如今兩位陛下與妖帥大人閉關,巫族又頻頻異動,事關不周,我等決不可疏忽大意。」
白澤點頭,「確是此理,無論巫族有何企圖,總不能繞開天地不周,不周山為我天庭門戶,當慎之又慎,既然我們一時無法知道巫族圖謀,那我們便緊守門戶,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當可無憂。」
「謹遵白澤大人法令。」
八位妖神齊齊稽首領命。
「天後娘娘法旨諸位都接到了吧?」白澤詢問。
「接到了。」
「那巫族琴師,原是我族石精,天後召她上天,此妖不奉娘娘法旨,還投靠了巫族,她也是謀害商羊的元凶,可謂罪大惡極,今娘娘令我等于不周山設下天羅地網拿她,諸位意下如何?」
「听聞此妖手段極是了得,不僅傷了九炎殺了商羊,便是北辰天君親自出手也沒奈何她,本座拿她沒辦法。」魁梧漢子兩手一攤,甕聲甕氣很是光棍。
「哼!我看是言過其實了吧,一個太乙境的小小石精竟被說的如此駭人,九炎是娘娘的人,我便不說,商羊一貫清高,誰都不放在眼里,必是疏忽大意遭了暗算,至于說北辰天君拿她不住,我是一萬不信!」眉飛雙鬢的紫發男子冷笑道。
幾位妖神點頭。
「堂堂大能拿不下一個太乙,我看是北辰天君故意放水吧?」
「那些投靠我天庭的大能有幾個心思是純的?」
「兩位陛下閉關,他們心思自然也就多了。」
「有用便行,說那麼多做甚!」
……
羽扇綸巾的白澤輕搖羽扇,听完諸位妖帥討論,他轉頭詢問山羊須微胖老者︰「涂山大人為何不言?」
涂山捻須的胖手微微一滯,接著呵呵一笑,道︰「娘娘法旨令我等拿人,我等奉旨行事便可,娘娘法旨言明,那石精要上不周山祭拜盤古,她若敢來,我等拿了便是,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老哥所言極是。」
「對,莫說她是太乙,便她是大能,也難逃生天。」
白澤淡淡說道︰「商羊教訓,近在眼前,不可不戒,謹慎些好,我欲調來東曜天君!」
涂山點頭,「有東曜天君出手在,自是能防患于未然,不防石精,也要防備巫族大神通。」
其余妖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