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獲獎跟捐款

見好就收是一個好習慣,撒嬌過分就變成了刁蠻,劉思思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在呲了兩句之後,劉思思也坐到了萬年的旁邊,開始看門戶網站上刷新的新聞。

「萬年,這個一種關注單元,跟主競賽有什麼區別?」劉思思以前沒了解過電影節的細節問題,只知道有這三個電影節,但是具體到細節就抓瞎了。

「最佳第六人吧。」萬年回答道,「質量高,但是又沒高到能進入主單元環節。」

一種關注單元更多發掘新導演的作品,或者比較獨特,沒那麼適合放到主競賽的名導新作,但並不一定主競賽單元質量就一定比一種關注強。

歷年一種關注單元的評審主席都分量不輕,庫斯圖里卡、楊德昌、蒂姆羅斯、簡坎皮恩、保羅索倫蒂諾等都出任過該職。但從對于評審主席的任命也可以看出,這個單元對多樣化和藝術性的重視。

順便說,章娘娘就曾經當過多屆一種關注單元的評委。

「開始了嗎?」身後,胡哥的聲音傳來。

大凌晨的,胡哥跟楊密剛休息了一會兒就跑了過來,生怕錯過頒獎環節。

「沒呢,什麼新聞都沒有。」

頒獎禮沒直播,紅毯儀式反倒是有直播。

獵凶風河谷劇組前往戛納的只有導演寧皓跟主演劉德樺兩人,雖然一種關注單元沒有演員獎項,但是能去戛納拿獎,劉天王還是很樂呵的。

就算是這次沒獎,年底的金馬獎肯定也有他一席之地。

紅毯上,劉德樺一身黑色西裝,英俊筆挺,把身邊的寧皓更是襯托的跟個小賊似的。

大概是賽車的拍攝壓力不小,屏幕上的寧皓肉眼可見的胖了起來,西裝下的啤酒肚都出來了。

當晚的戛納。

今年的「一種關注」單元由原籍土耳其的德國導演費斯‧阿金坐鎮統帥,來自俄羅斯、印度電視台的記者,西班牙電影資料館的館長和埃及影評人共同組成評委隊伍,他們將從來自23個國家23位導演的20部作品中評出獲勝者。

舞台空曠,評審團主席費斯‧阿金身著一身條紋西裝帶著眾位評委亮相,台下一片掌聲。

這位現如今的德國導演面帶笑容,用帶著口音的英語說道,「我們的任務是評選出包括一種關注大獎在內的三部影片,但是因為這屆影片的豐富和高質量,我們特意向電影節組委會申請,獲得許可增加了兩類獎項,做為對電影熱忱的見證。」

每一屆戛納電影節的一種關注單元中,除了最佳影片之外,獎項都是不固定的。就跟百花跟金鷹似的,時不時會增加幾個獎項。

2006年的的戛納影後一口氣發了五個,可以說比金鷹還要金雞。

萬年當年的金馬新人獎五中四,那一屆的戛納影後則是六中五,墨鏡王跟發雞蛋似的扔出去五座影後獎杯,讓眾人大跌眼鏡。

2008年的一種關注單元中,除了最佳影片之外,還新增了恐慌獎跟希望獎。這幫老外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很會整活兒。

最佳影片的大熱門是導演謝爾蓋‧德沃茲弗依的圖潘,這部電影講述的是海軍士兵阿沙退役後回到草原,寄住在姐姐一家的帳篷後的生活。

典型的沖獎電影。

台下,寧皓的臉色很平靜。

幾個小獎項都是開胃菜,最佳影片的公布時刻近了。

費斯‧阿金微笑著上台,手中拿著將要決定台下諸位導演喜悲的信封。

「對他人的作品做出評價是一件責任重大的事情,尤其是面對今年「一種關注單元」的高質量參賽影片。投票的時候,我們都認為這個獎的選擇十分困難,他喜歡這部,而我則喜歡那部。投票一共進行了三次,而當最後的結果出現之時,我們卻又感覺十分的理所應當。」

他緩緩打開了手中的信封,「這部電影的出現讓我感覺回到了1994年,同樣是一位年輕導演,同樣是一部才華橫溢的作品。」

寧皓眉毛一挑,年輕導演,還是1994年,這說的是昆汀啊。

難不成有門?

費斯‧阿金看了看台下的一眾電影人,宣布道,「獲得第61屆戛納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最佳影片的是︰《id  blood》!」

寧皓迷惑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將這個拗口的英文名跟自己的電影聯系在了一起。

「愣什麼?趕緊上去拿獎啊。」劉德樺推了寧皓一下,這才把他從失神狀態給叫醒。

寧皓站起身來,那張西瓜子臉上還帶著剛才的迷惑表情。

幾步走上舞台,跟評委會主席擁抱一下之後,寧皓從費斯‧阿金的手中接過了獎杯。

老生常談的幾句感謝之語後,寧皓又道,「這個獎項並不僅僅屬于我,也屬于我們的男主角劉德樺,我們的演員萬年、王千原、廖帆、張毅、雷佳音、杜元,更屬于我的攝影師杜結。有了他們的努力,獵凶風河谷才能完成。」

說到這里,寧皓看了一眼台下的萬鑫,見對方點點頭,于是便繼續說道,「同時,這個獎項也屬于人民,屬于正在災區中奮斗的子弟兵。我宣布,獵凶風河谷在戛納產生的一切收益,都將被捐給文川災區。」

說罷便鞠了個躬,走下了舞台,只留下了身後諸多驚訝的臉。

‧‧‧‧‧‧

電腦前,劉思思看著剛刷出來的新聞,驚訝的戳了戳萬年的胳膊,「真要捐嗎?」

「當然了,這都是之前決定好的。」萬年說道。

決定去戛納之前,寧皓就跟萬鑫商量過。既然要捐款,就不如直接把電影的海外收益給捐出來。借著國家的名頭出去,那就肯定得給國家做點貢獻。

什麼香江之夜、赤壁之夜、畫皮之夜的,都是國家之夜!

母親發生了這麼大事情,你不得貢獻些什麼東西出來?

更何況,獵凶風河谷是一部警匪片,天生就不受歐美歡迎。即便是有了一種關注最佳影片的加成,在銷售上也不一定比得上劍雨。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直接捐了,既能幫助災區,也能賺點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電影已經盈利了。

這下子,估計沒人會苛責青年影視在國難當頭的時節去海外賺錢了吧?

看清楚,爺的在哪兒坐著呢!

第二天,青年影視就將獵凶風河谷在戛納的所有收入全部捐給了災區,有收款單的那種,全額183萬美元,一文不剩!

當然,這已經是分成之後的收入,而且來之前,寧皓就跟韓三坪商量過,算不得先斬後奏。而中影的賣片收入已經交給了韓三爺,至于是留著還是捐,就看他的想法了。

估計是要捐,因為有些記者已經知道了獵凶風河谷的海外收入到底是多少。總不能民營企業收入都捐了,你一個國企把錢揣到兜里?

這合適嗎?

賈科長等人在戛納募捐十幾天,最終的捐款也不過一千萬人民幣出頭。而青年影視的捐款是獨立的,沒往賈科長或者章娘娘的局里湊。

萬一未來出個什麼詐捐之類的事情,那就有的麻煩了。

國內一幫媒體直接炸鍋了,本來這幾年電影人集體出海賣片就被詬病,這下子跟人家青年影視的高風亮節一比,那幫大導演就更齷齪了。

在各路媒體筆下,赤壁等劇組儼然成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雖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但是也能看出國內紙媒對于老一代電影人的不滿。

而在各大論壇上,網友們的架打的更激烈。一派是批評各個大片劇組國難當前專注賣片,而另一派則是批評青年影視作秀博關注,狗腦子都要打出來了。

赤壁等劇組也是在無奈之下捐出了一部分的海外收入,沒辦法,不敢都捐,全靠著海外收入賺錢呢。

這些電影可不是獵凶風河谷那樣的小打小鬧,人家一賣好幾千萬美刀,都捐了不得虧死!

戛納這邊暫且按下不表,在劇組里,萬年也算是成了呼保義式的的人物,劇組人員見面無不豎個大拇指。

甭管人家是什麼想法,至少做的是好事,這就值得夸。

劉思思也是難得柔情了一把,每天下戲之後,慣例的掐人變成了按摩,搞得萬年心癢癢的。

要不是在劇組影響不好,直接給你辦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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