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路漫心頭起疑。
‘這家伙，也許還藏有某種底牌？’
「我一向不喜歡快速殺人，那樣太無趣了，完全沒有興奮感！只有活生生剝下一個人的皮膚，然後看他驚恐的掙扎，才是最高的享受！」
千面雙眼猩紅，面露狂熱道︰「我會把你的臉剝下來，制造出最完美的作品！」
說罷，千面居然把手中的雙刀投擲出去！
‘這是？’
對手直接投擲長刀，這是路漫沒有想到的。刀勢雖然迅猛，但這種程度的攻擊，尋常能力者都能快速避開！
抱有疑惑，路漫躲避的動作可不慢。他斜著向前一步，然後迅速往反方向移動，一個之字形走位，避開迎面射來的雙刀。
千面眼中露出一絲譏諷。
就在路漫躲過長刀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忽然竄上他的腦門，使其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路漫腳掌一瞪，腰月復一扭，在半空挪了一個方位，身體凌空做了一個轉向。
原來雙刀的刀尖自動月兌離刀體，變成了兩把短匕首！這兩把匕首像是有意識一般，在半空中飛舞著向路漫襲來！
‘正等你出手呢！’
路漫也露出一絲笑容，從對手擲出長刀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刀中藏刀，若避開長刀後放松警惕，很容易被兩把短刀刺中身體！一旦有所防備，這種小把戲上不了台面。’
兩把匕首越是靠近路漫，刀體所纏繞的念絲就越多！最終，匕首的速度愈來愈慢，被路漫伸手摘下。
「這就是你的底牌？如果在不用，你恐怕沒有機會了。」路漫開口道。
「底牌？」
千面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只是熱身啊！」
說話間，千面再度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這次露出來一個長滿橫肉的臉！
然後他仰天大吼一聲，極速向路漫沖來！
寇魯多趁著這段空檔，飛到千面背後，準備偷襲。
「滾！」
千面一聲吼，背後如同長了眼楮一般，直接轉身抓住寇魯多的雙腳，然後狠狠揮動，砸向地面！
「噗！」
寇魯多噴出大量鮮血，頓時萎靡，胸口塌陷一塊，後背的翅膀也受到沖擊被折斷，一大節骨茬刺破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千面沒看寇魯多一眼，繼續奔向路漫。
〔有古怪，他的力量比之前強大的很多！即便嵌合蟻的身體也扛不住！〕
鐵線蟲本體再次向路漫匯報。
‘難道，他是強化系？’
路漫眉頭緊皺，瞬間回想起剛才交戰的一幕幕。
漂亮女人，換臉，出現雙刀……
再換臉，橫肉大漢，力量提升……
路漫茅塞頓開，他發現對手每次換完臉後都會出現新的能力！
‘他不是操作系，也不是強化系！他通過換臉，可以運用不同的能力，這是特質系！’
「這些人皮面具，不止是你的偽裝。你能通過面具獲得不同的能力，你是特質系，對吧？」
路漫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所猜測的那樣，說出推論可以從對方的神情或者動作上驗證出答案，這就是路漫的打算。
「哦？不錯嘛，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
千面沒有否認，直接大大方方承認。
回答並沒有影響他的動作，他獰笑著揮動拳頭。路漫架起雙肘，這次他不敢大意，用堅覆蓋肘部！
只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像是被卡車迎面撞擊一般，路漫居然被轟出十數米遠！
雙腳在地上留了深深地劃痕！
路漫放下雙手，表面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傷，但他能感受到雙臂已經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如果再挨一擊，我的雙臂恐怕會寸寸斷裂！’
千面活動了一下手腕，「我會好好疼惜你的，放棄無謂的掙扎吧！當然，你掙扎的越歡，我其實是開心的！」
這次千面選擇慢慢向路漫走來，他喜歡看他人絕望的眼神！
路漫稍有不安，望著越來越近的千面，無數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即便我用了堅，依然抗不住他兩擊！按照等級來分，他絕對不是普通的c級念者，甚至有可能是b級念者！’
‘這次陷入危機，那個黑氣的我會出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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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路漫意識世界深處，一座坍塌的山峰開始出現黑氣。
無數黑氣順著裂縫開始蔓延。
山脈下方極深處，有兩道身影，他們似乎被山脈鎮壓，鎖在山中。
「呵呵呵，看來很快我就能掌控這具身體了！」
一團純粹由黑氣組成的身影激動道，引發無數鐵鏈錚錚作響。
「哼，做夢！」
另外一道身影冷哼一聲，他居然和路漫一模一樣！只不過，他全身大部分都已經被黑氣所覆蓋！
沒有面孔的黑氣意識，毫不在意道︰「你沒有發現麼？這個意識已經向我敞開了心扉。」
過了片刻，黑氣自言自語道︰「不過這具身體確實奇怪，我明明已經將你同化，即將接手身體……結果突然又多出來一個你……這是怎麼回事？」
被鎖住的路漫閉口不言。
黑氣的意識並不在乎這個被同化的路漫，反而放聲高呼。
「來吧，呼喚再猛烈一些！我會幫你打敗任何人！來吧！用力呼喚吧！」
像是听到了它的呼喊，裂縫越來越大，向外蔓延的黑氣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啪」一聲，裂縫閉合！
「該死！就差一點！」
那團黑氣意識有些惱羞成怒，怒罵道。
隨著裂縫閉合，黑氣開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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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面即將走到面前的時候，路漫突然清醒過來。
「是我錯了，我放大了自身的恐懼。」路漫開口道，主動承認自己的不足。
千面愣了一下，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面對恐懼時的姿態，有屁滾尿流，有跪地求饒……
但是像他這樣坦然說出來的還真沒有，尤其是路漫並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
「在你沒換臉之前，我並沒有落下風。而換了臉後，這張臉是強化系的吧？所以你的氣量看起來很足，我陷入了對未知的恐懼。」
路漫平靜道︰「實際上，你也就那麼回事！無論怎麼換臉，也不可能帶來質的飛躍，除非那是假象！」
「在不清楚對手能力的情況下，一瞬間的膽怯足以是變成局勢的致命傷！這也是你能力的一部分，是我還不夠謹慎。」
千面瘋狂大笑，笑得都流了眼淚。「你是說，你能打敗我？」
不知道他是真的開心，還是在偽裝。
「是的！不得不說，你的能力很強，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