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這副神秘的表情讓李翦好奇不已。
他笑道︰「好,既然老弟篤定老夫會要,老夫先行謝過老弟了。」
……
離開李翦府邸後,陳洛回到府上已經到了晚上。
他把藍色小冊子藏在胸前,緊挨著貼身衣物。
這東西對別人來說沒多大用處,修煉不了。
但卻非常契合他!
若是修煉圓滿,他也有了和後天修士抗衡的資本!
不再像以前遇到修士只能逃命!
晚飯。
清荷給他端來一小盆豬肉粉條,就著包子吃。
味道非常鮮美。
一小盆蔬菜被他吃的干干淨淨。
清荷給陳洛收拾桌子時,望著陳洛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孔,說道︰「侯爺,你走後陛下那邊給咱們送來一批人。」
「什麼人?」
「死,死囚……」
陳洛很快回憶了起來,前些日子陛下確實派人給他說過此事。
自從陛下得到了他的琉璃制造工藝圖後,連夜派人打造此物。
至今為止周國國庫里已經囤下了五十多萬個琉璃樣品。
現在誰還不知道這些工藝品的成本!
幾十錢制造一塊!
哪怕做工再怎麼精致,也沒人願意買!
權貴買來琉璃主要是因為此物稀有,具備收藏價值!
如今和爛大街一樣,誰買誰傻子!
死囚生產琉璃有功,左輕衣思索後決定給他們一次機會。
除了大奸大惡之人,其余死囚有三個選擇。
一是剝奪原有功勛,回歸鄉里,從事農桑!
二是參加幾個月後的戰爭,立下功勞,重新獲得爵位!
大部分死囚都選擇了此項。
他們中的一大半都是在戰場上或是當了逃兵,或是作戰不利,或是折損兵馬慘重。
因為這些原因被打入了死牢。
原有的爵位也被剝奪。
在牢中,他們痛定思痛,對自己的行為後悔不已。
恨不得重新上陣殺敵。
如今陛下給了他們重新建功立業的機會,他們當然要死死抓住!
還有最後一個選擇。
陛下說了,上陣殺敵立功最快,但難免會有死傷。
若誰是家中的獨子,憑借此身份,可去洛陽侯府上當個普通工人,一天賺個十幾錢輕輕松松。
給父母賺些養老錢!
石二是其中一員。
本來他都打算上陣殺敵去了。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來。
結果陛下說完第三個選項,石二愣住了。
洛陽侯是誰?
一打听他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半年前派遣降卒征戰蠻夷、驅使平反大將軍出戰的幕後黑手!
這還了得!
對于此人,石二早就想見一見!
于是石二立馬放棄原先的想法,轉投到陳洛府上。
像石二這般想法的人有幾十個。
陛下說了,跟著洛陽侯,保你們三代人衣食無憂!
走到皇城的街道上,石二看到幾名莊稼漢在酒肆里喝酒,鋤頭就放在一邊。
似乎剛從地里回來。
石二非常驚訝。
這家酒肆位于皇城要道上,價格可不便宜。
一壺酒就要十幾錢。
這些人哪來的錢飲酒?
一問才知道,給洛陽侯干活,勤奮點,一周賺百錢比喝水都簡單!
到了洛陽郡,還有孩童賣報!
報紙又是什麼玩意兒?
石二帶著好奇買了一份。
給陛下打工那幾個月,他掙了不少工錢。
買份報紙還是很容易的。
但看到報紙上密密麻麻的字體,他呆住了!
他不認字啊!
這個好說。
路上有熱心的老伯看到了,給石二念了出來。
石二好奇的是,這老伯看起來是個農夫吧。
這年頭農夫也能識字?
石二覺得世界觀正在崩塌。
他不就幾個月沒出過門,怎麼變化這麼大!
誰知這老伯看了石二一眼,笑道︰「小伙子,老漢就是個莊稼漢,可不是什麼讀書人。」
「你這……」石二指了指報紙。
老伯笑的更厲害了。
他指了指身後這幾十戶人家︰「你們這些人是城里來的吧,可能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
「我們這些莊稼漢受洛陽侯照顧,平時沒多少活,閑的時候就讀書認字,如今郡上你隨便找個孩子,他都能給你念出來這上面的字!」
石二驚了。
又是洛陽侯!
這洛陽侯到底多大的能耐!
連農夫孩子都有時間認字了!
只怕再給洛陽侯些時日,整個周國的百姓都能過上富裕生活!
報紙上,老伯給石二講了最近的新聞。
石二總算對洛陽侯有了初步了解。
他更是期待與洛陽侯的見面。
來到洛陽府上,陳洛不在,是一位叫清荷的管家接待了他們。
登記過後,清荷把石二他們安排到了洛陽郡東邊的廠房中。
雖然沒見到陳洛,但石二不急。
廠房里的兄弟說了,侯爺每隔幾天都會到廠房視察。
到時候便有機會目睹一面侯爺真容!
……
听完清荷的安排,陳洛點點頭︰「此事你安排妥當就行,今晚早些睡,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回青州!」
「清荷明白了。」
清荷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還有別的事嗎?」
清荷穿著一條粉色的長袖短裙,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一雙純淨如水的眸子盯著陳洛,她輕輕開口道︰「侯爺,清荷听說你日夜操勞,清荷想為你洗洗腳,幫你緩解一下疲勞。」
「這怎麼行?」陳洛皺眉道。
他有手有腳,又不是不能動。
再說了,就是想洗腳,也不能讓清荷來啊!
清荷又不是下人!
「我看你這些日子比我還累,還是早些休息吧。」
「嘻嘻,給侯爺洗腳就是在幫清荷解壓放松。」
清荷兩根眉毛彎成了新月,嘴角帶著笑意,露出一口皓齒。
也不等陳洛拒絕,轉身就從桌子底下搬出來一口瓷盆。
這丫頭早有準備!
白皙的手指放入盆中,另一只手往盆里倒熱水。
約莫到合適的溫度後,她把水盆挪到陳洛身前。
「侯爺,腳給我。」
陳洛往後縮了縮︰「清荷你也不小了,我怎麼教你的,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侯爺討厭清荷了嗎?」清荷紅紅的臉蛋上掛起一抹水霧,「還記得我小時候,每天夜里是侯爺親手幫清荷月兌下鞋子,幫我的腳丫洗干淨。」
呼。
陳洛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楮。
他這人最看不得清荷哭。
「嘻嘻。」
清荷嘴角翹起。
能讓陳洛露出這副表情,整個洛陽府上也只有她能做到了!